cater2在他之前(1)(1 / 33)
炎炎夏日,蝉儿一如往常般的唧唧叫着,似乎在提醒着我们,为期三年的高中生涯已如翻页般快速的过去一年,而剩下的两年,是轻松,是紧张,是忙碌,抑是充实,在我们心中仍旧是不及格的数学考卷,充满了问号。
这应该是大部分高中生此时此刻所思考的吧。
距离我失忆已经约莫两年了,停止一年的治疗後,隔了几个月,我便进入原本的高中就读,意思是,在没有意外的情况下,我其实大了班上的同学一届。
而在高一的那一年,我才完整地意识到那时的程曦才是真正的开始了她的新生活,她跟身旁的人一样,站在同个起跑点上,重新认识陌生的朋友,一同学习高中课程,她不必忙於找寻失去的十几年,她可以毫无顾虑的跟其他人一样创造新的回忆。
属於现在的程曦的新的回忆。
c场上,鲜绿的草地替充满生命力的夏季更增添了蓬b0的生气,男孩沾sh汗水的白衬衫,以及nv孩束起马尾的俏丽,成了夏天到来的最佳证明。
在升旗典礼举行已过三十分钟後,一颗颗原本望着前方的脑儿,逐渐模仿起秋天饱满的稻穗,低下不再抬起,而一开始站直的腿,也开始调皮的抖动,彷佛这一连串都是给予台上的师长们的暗示。
一个青春期才懂得暗示:自由。
「那以上是校长想对所有同学的勉励,最後,我们依照惯例,唱完校歌,预祝大家在这两周的暑期辅导,能够开开心心的迎接下一个学期的来临。」
校长语毕,全校师生给予热烈的鼓掌,隔壁班激动的男士们欢呼,好像期待很久一样。
不过,别怀疑,1718岁的高中生,直到毕业典礼前是绝不会了解「ai校」这两个字的。
好吧,或许有人毕业之後还是不会明白。
不过这时唯一可以让我们欢声雷动的,永远只有「典礼结束」这四个字,尤其是在这种会让人烤成焦炭的大热天,至於为什麽不在礼堂而是选在光秃秃甚麽遮蔽物都没有运动场上,理由就是因为礼堂令人无奈的小,只容纳的了一个年级,所以每到这种大热天要升旗或是举行一些当世界末日来了也没人会照着路线走的消防演练的时候,能请公假的请公假,想帮老师跑腿的这时候全部挂上好学生的名牌,剩下的只有哀嚎的分。
结束暑辅,便是讨论这次的接待会,令我们吃惊的是,上面几乎都是说着特殊班的事情,尤其是担任主持人的我、浩晴与路季yan,更是被放大检视。
「凭什麽特殊班可以负责接待外宾,普通班难道就要被瞧不起?」
「优秀的人不只有特殊班才有吧?特殊班都接待外宾了,主持人也是他们负责?」
「平常b赛得奖都抢尽风头了,不懂到底有什麽不满足的!」
「听说这次主持人其中一个是转学生欸,才刚转进来就可以上台,运气也太好了吧!」
「另外两个好像是学生会长的妹妹跟好朋友,不得不往其他方面想。」
「真的假的,根本是走後门吧」
底下的留言说有多负面就有多负面,我不禁怀疑,我们三个的练习与准备到底意义在哪里?
我的肩突然被人拍了拍,我转过头去。
路季yan正直gg的看着我。
他深邃的眼眸,彷佛要把我穿透,「程曦,别在乎他们说什麽,我们只是做好我们该做的,别掉进了那些不必要的流言的陷阱。」
他看见了。
我的焦虑与忧心。
但我只是点点头,事实上,我在意的不得了。
路季yan和浩晴倒是挺看开的,对b上我的难过与不安,他们坦然许多,我真心佩服他们不在乎别人眼光的个x。
我们三个在这样突如其来的cha曲之下,决定从无人会经过的小後门回到礼堂的後台,虽然我们并没有遇见太多人,但还是难以消除我内心的负面情绪。
回到後台,距离典礼只剩下不到十五分钟,我坐在阶梯上双手交叉紧握,时不时地紧捏、冒汗,浩晴和路季yan则是靠着墙聊着天,偶尔与我搭话,我也只是简单的回应几句,并不像他们一样的自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开场前三分钟,我们已经在台下准备就绪,同校的同学们多半可以看见我们站在门外的身影,尽管礼堂非常的小,却也能容纳上将近一千人,严格来说,当礼堂坐满学生的时候,那样的情景依然能震慑到台上的人,也因此,一颗颗的人头与一对又一对的双眼,更让我内心起伏不定。
当投影幕降下,我们缓缓走上台,我双手仍交握成拳,指甲近乎嵌在手掌中,我一步又一步的数着,掌声开始响起。
有点讽刺呢。
当我站上台的那一刻,我慌了,我无法专注,我开始不知所措,应该是由我开头说并没有b他突出多少却得到,认为莫浩安b她更有资格拿下前三名,并希望彼此能成为笔友,互相通信然後分享彼此的创作。
那时候的莫浩安觉得这个nv生是存心刺激他,所以他原本是打算拒绝的,但在这个nv生的坚持下,莫浩安最後还是答应了,但是他是抱着将孟襄视为劲敌,并一定要在下次的b赛中赢过对方的想法才答应的。
那天两人交换彼此的地址後,便开始了笔友的书信往来,在过程当中,两人互相分享自己曾经写过的诗及短篇,但更多时候是聊起自己的兴趣与最近的日常生活,渐渐的,当两人聊得越多,莫浩安便发现自己跟她的话题永无止尽,甚至已经不再将孟襄视为写作上的对手,而是一个b朋友还要更多的存在。
而在隔年的全国b赛再次来临之时,两人便约定要在b赛上见面,而且不管成绩如何,都会是对方最要好的朋友。
可是到了b赛当天,孟襄却缺席,而那一届的b赛则由莫浩安拿下第一名,但他却完全开心不起来,於是b赛结束後,莫浩安不停地写信给孟襄,却都无人回应。
当时两人都只是国中生还没有手机,除了彼此的地址之外,并无其他联络方式,尽管莫浩安试着在脸书上或是网路上寻找孟襄,但最後也是一无所获。
因此在十几封信件都有去无回时,莫浩安也不再持续寄信了,他写作的次数也渐渐减少。
直到三年後,也就是现在,莫浩安才又遇见了孟襄,他才知道原来当初孟襄的父母离异,而孟襄被爸爸强行带至国外,因此再也收不到莫浩安的信件,即便孟襄试着在国外寄信给莫浩安,信件也全都被他爸爸阻拦了下来。
而在三年後,孟襄的爸爸因为被学校发现长期酗酒并家暴,才被依法取消监护人的资格,孟襄也才得以回台和妈妈一同生活。
「这就是整件事情的过程。」莫浩安说。
听完整件事情,即便了解了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我的心中依然很复杂,说不出任何话。
「程曦,我很抱歉。」他道歉。
我蓦然抬头「为什麽要道歉?」我问。
「自从和孟襄断了联络之後,我就再也找不到跟我这麽合拍的人了,直到认识你之後,我才又有了一个可以聊这麽多事情的朋友,我甚至还曾经异想天开的怀疑你就是孟襄,怀疑孟襄只是出了意外失忆了也变了个样子,因为你们的个x真的很像,但後来是在知道你的一切之後才明白你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他继续道「程曦,我真的很抱歉,即便我知道你们并不是同一个人,有时候我却把和孟襄的相处方式套在你身上,甚至把你当成了替代品,好像孟襄在我旁边,只是换了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