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法恩斯城的小丑小姐(二)(12 / 20)
意思,x1007,如果只是把你当做补品,我根本不需要和你说这麽多。你是我最优秀的实验t,我会让你重生。」
「你有几成把握让我保持自己的意识?」
「一成。」
法利翁说。
「……」埃忒尔沉y片刻,抬头问,「有一个问题我想了很久,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解惑。」
「算是这次的酬劳麽。」
「可以这麽理解。」
埃忒尔淡淡一笑。
「你想知道什麽?」
「这个实验的目的,你们到底想要得到什麽?」埃忒尔坐直了身,认真地盯着法利翁,「我很好奇。」
法利翁眯着眼睛在想着什麽,半晌过後,才吐出两个字:「造神。」
「……造神?」
埃忒尔一愣,显然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你觉得不可能麽?呵,在遇到那群环法师之前,我也觉得不可能。」法利翁回忆着什麽似的仰起头,「凡人怎麽可能创造出神呢?」
「但是……」
他强调一句,接着说,「跨入那一步之後,我看到了这个世界的无限可能。」
「你从我这里拿了很多关於传说的书籍,那麽你一定知道现在的神明是从哪里来的吧?」
「群星自天空坠落,众神从灰烬中降临。」
埃忒尔念了一句《多兰之诗》上的段落。
「没错,如今的诸神曾是天穹之上的群星,那麽你又是否知道,群星到底是什麽呢?」
「那是崇高者在天空之上描绘的世界法则。」
两人一问一答。
「对了一半。」法利翁虚眯着眼睛,「你看过《多兰之诗》,那麽应该知道这一句话:四se之主凝视虚空;大龙将血掷於其上;艾尔拉雅啊——那是最初最始的一道光。」
「这是《多兰之诗》中的创世篇。」
「我们已经知道,艾尔拉雅世界的基本构成源自於四大元素——风、火、地、水。无论何物,不管是大地、海洋、山脉还是森林,亦或是你我的r0ut、血ye、骨头,这些物质都是由最基本的四大元素组成。」
「四大元素是四se之主在艾尔拉雅的具现化,那麽问题来了,在创世篇中的【大龙之血】是什麽,所谓的【最初最始之光】又代表什麽?」
「……」
埃忒尔蹙眉沉思。
「这一切的疑问,我都在环法师那里得到了答案:如果说四大元素代表着四se之主,那麽大龙在艾尔拉雅的具现化就是【光】。」
「这世界的一切【光】,都来自于【龙】。」
法利翁的语气中透着一gu狂热。
「即便如此,你又如何能创造神?」埃忒尔问,「如今星辰已化作众神,即便你能盗取星辰之力,又有什麽用?」
「没有星光,但天上不还是有很多光麽?」
「……你的意思是,」埃忒尔脑中忽然闪出最初那个巨大空间的红se月亮,一愣,「月光?」
「星光能诞生诸神,日月为什麽不能?」
「可那是巨兽利维坦的眼……」
说到一半,埃忒尔愣住了。
「你也想到了,是麽?」法利翁大笑,「能与无垠之龙匹敌,那巨兽难道就不能是另一条【龙】?如果再大胆一点……真的有所谓的巨兽利维坦麽?」
「这是禁忌。」
「创造神也是禁忌。」法利翁不以为然,「如今我已经得到了盗取日月之力的方法,但遗憾的是,这gu力量太过於强大,凡人的r0ut根本无力承受。也因此,我才创造了你们。」
「哼,真是疯子……你的依仗,就是那所谓的【远古基因】?」
「准确的说,那是【h金之血】,是从【最初最始之光】中诞生的h金之民的血r0u。」
四、过往如烟04
在最後这段时间,埃忒尔想见一见厄修菈。
他并没有将这个作为条件让法利翁提供帮助,纵使他清楚知道,只要法利翁一开口,不管厄修菈是否还在生气,都不得不过来,可他还是没有这样做。
这是没有道理的事。
他喜欢用「道理」来作为自己的行为标准,可对於厄修菈,他却踌躇了。
为什麽呢?
厄修菈是自己的观察员,她有义务对自己负责;法利翁是厄修菈的上级,他有权力让厄修菈切实履行自己的职责;自己对法利翁还有最後的利用价值,这点小小的要求他不会不同意。
可是为什麽。
埃忒尔一想到厄修菈之所以会来见自己的理由竟是因为法利翁的要求,就本能的反感?
「或许……」
他呢喃。
或许,这世间有些事未必一定要遵循某个客观「道理」。
他想到了诗歌中的故事:美丽的公主被恶龙抓走,与她青梅竹马的穷小子跨上战马,化身骑士,不惧险阻,跋山涉水,誓言一定要将公主从恶龙手中拯救出来。骑士一路披荆斩棘,逃过了nv妖的纠缠,化解了小人的y谋,最终战胜恶龙,将公主平安带回王国。
这个把厄修菈感动得稀里哗啦的故事,在他看来充满矛盾和没道理。
且不说一个穷小子是如何能与公主青梅竹马、之後又是怎麽成为骑士的,以普通人类的力量,就算他拥有坚韧不拔的jg神和不惧一切的勇气,可这都不能改变他弱小的事实。在现实中,这种人不要说是一头龙,哪怕一个小小的低等nv妖,也足以要了他的x命。
更何况,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公主并不会嫁给他。
没有任何一国的公主会嫁给一个穷小子,王子才是公主的归属。
为什麽明知自己无法与公主交配,也要犯上远高於自己能力的风险,去拯救公主呢?
就因为【ai】?
「这是ai情故事懂不懂!什麽交、交……你都在想什麽呀!」
记得当时,当他提出质疑时,厄修菈怒气冲冲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个暴栗。
埃忒尔觉得很委屈。
因为他真的不明白,为什麽要去做徒劳的事,明知没有任何意义还去做,这不是很没有道理麽?
「这行为本身就是意义!」
厄修菈是这样说的。
行为本身就是意义……麽。
埃忒尔蹲坐在床上,仰头盯着天花板——是否就像他无法对法利翁开口、让她来看自己一样?
很蠢。
意识到这点,他困扰地挠了挠头。
自己或许越来越像是一个人类了。
真是麻烦的物种。
在法利翁着手准备这段空暇时间,他决定外出看看,反正运气不好的话,他怕是很快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说实话,埃忒尔对【si亡】这件事本身并不害怕。
在他看来,自己出现了缺陷,身为一个实验t,这样的失败品理应被抛弃,所以他没有因此心生怨怼或仇恨,只是略有不甘。
——他本应完美。
但他也知道,这世上并不存在真正完美的事物,落得这个下场也不过是天命如此罢了。
他不应该害怕的。
「真是……难看啊……」
埃忒尔害怕了。
当他远远看到厄修菈忙碌的身影,看到她一边在纸板上写写画画,一边仔细观察玻璃仓里的一个实验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