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大会来了(3 / 4)
清淮摇了摇头,放下茶杯:“只能说有这个可能,但我们未知全貌,还是不要妄下定论。”
清淮停了停,又道:“陵游,你明日还要比试,还是早早回去休息养足精神才是。”
燕陵游看着清淮朝他用眼神瞥了瞥还在一旁沉思的宁时同,顿时心领神会:“是,弟子明白!”
宁时同一夜无眠。
倘若真如真善真义所说,大量金丹弟子失踪乃是魔修所为,宁时同不大认同,首先,以他认识的融焱并不是这样的人,也不像是会纵容手下如此草菅人命,特别是无缘无故专门只杀人家门派的金丹修士这么无聊。
其次,凌霄门在明知道有魔修不断地致自己门派的金丹弟子大量失踪的情况下,还不停地把金丹弟子派出去历练就很说不过去,毕竟能到金丹期的弟子基本上属于根骨不错的好苗子,好歹也会想要保护一下吧?
但,到底是哪里不对?
天快亮的时候,宁时同才因为太过疲惫迷迷糊糊睡着。
等他醒来赶到决赛场地的时候,第一组已经比完,眼下正巧是第二场燕陵游对战太微门的大师兄连洵,据说此人已经快要突破元婴,他的本命法器那是相当厉害,见识过的没一个不甘拜下风。
站在台上的燕陵游看着台上空着的位置一直惴惴不安,直到看到宁时同匆匆赶来坐好,他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转过头正视对手的脸。
几声擂鼓响起,在宣布比赛正式开始的那一刻,燕陵游忽然发现自己身处魔界的大街上。
魔界张灯结彩,魔修们各个穿着大红色的袍子,好一副喜气洋洋。
街道尽头是融焱的张灯结彩的黯魂楼。
忽然脚下的路变成了鲜艳的红色,上面还铺满了艳丽的玫瑰花瓣。
人群涌动起来,欢呼声不断。
燕陵游回头,看见穿着婚服的融焱与宁时同携手并肩,沿着玫瑰花路向他走来。
穿着婚服的宁时同比起平日里更加妖娆妩媚,乌黑的长发披散着,好看的眼睛微微笑着,满脸很幸福的样子。
这是……
宁时同与融焱大婚?
玫瑰花瓣飘散,甜蜜馥郁的香气在空气中四溢。
“不,不行!”
“你不要和他结成道侣!”燕陵游喊道。
“不,我喜欢他,我要与他结为道侣。”
宁时同微微笑着,他与融焱手挽着手旁若无人地从他身边走过,走向街道尽头的黯魂楼。
“不行!你给我回来!”燕陵游追着二人跑进了黯魂楼的新房。
他看到二人坐在满是玫瑰花瓣的床上,灼眼的龙凤烛旁,融焱正帮宁时同一件一件地褪去衣衫,准备行那欢好之事。
“不行……这不可能!”燕陵游不敢相信,“你说过,你不喜欢他的!”
宁时同雪白的身体被融焱压在艳红如血绣着金色鸳鸯戏水的喜被之上,一边被融焱亲吻着喉结,一边笑着对他说:“谁说的,我喜欢他!”
……
看着二人恩爱的身影,燕陵游身体发抖气血上涌,体里的气开始顺着经脉逆行而上,直冲大脑。
胸口突然一阵剧烈绞痛,喉头一阵腥咸,顿时吐出一大口血。
血滴落在玫瑰花瓣上,有种别样的凄惨。
他要走火入魔了!!!!
不知何处而来的一阵风吹过,花瓣随之飘起,在他眼前打了几个旋。
突然间,燕陵游耳边响起那日宁时同的声音:
“什么叫喜欢?反正我不太懂,我只知道我喜欢看书,喜欢自由,还喜欢活着!”
不对,这不是真的,宁时同素来自由,他说过他从未喜欢融焱,他连什么是喜欢都不知道,又怎么会与融焱成亲!
他突然反应过来,这是幻境!
燕陵游忽然一阵火大,即便是幻境,他也绝不允许让宁时同与他人结为道侣!!!
此刻,大家都紧紧盯着擂台上的两个人,比试伊始,太微门的大师兄就祭出法器罩住了燕陵游,随即燕陵游便仿佛被魔怔了一般,不仅一动不动,神情诡异,又过了一会,不知为何还突然捂着心口吐了一大口血……
宁时同紧张地看着台上的人,心都揪起来了,手指紧紧攥起来,手心也隐约出了汗。
燕陵游,你到底在搞什么?揍他啊!宁时同在心里呐喊。
可燕陵游始终一动不动。
眼看着比试时间要到了,清淮也皱起了眉头,而连洵控着法宝,脸上俨然已经摆出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其他围观的师兄弟也都纷纷坐不住了,相互窃窃私语起来。
“燕师弟这是怎么了?”
“不会被法器困住不能动弹了吧?”
“看着像要走火入魔了!!”
“诶呦,糟了,这可怎么办啊!”
宁时同的视线一动不动地盯着台上,感觉自己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突然,燕陵游眼睛一瞪,抬起头来大吼一声!嘴角的血渍还未干涸,眼睛却红得吓人。
一道火焰冲天而起,巨大的冲击连看台上的宁时同都眯起眼睛,火焰灼热而有力,连洵连人带法宝被击飞了出去,但他反应快,及时稳住了身形,人没有被摔出擂台,但那法宝却摔在地上碎成了好几块。
连洵心疼地看了一眼碎掉的法宝,恨极地盯着燕陵游,刚想从袖中再拿出一件法宝,却被飞身上前的燕陵游一拳击中了右眼,随后是左脸……
这下,看台上的人都站了起来,惊讶地看着擂台上燕陵游徒手殴打连洵。
太微门的掌门惊呆了:“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斗法怎么,怎么……打起来了?”
清淮有些尴尬:“这……”
宁时同也不明就里,他总觉得着燕陵游的模样像是气急了在发泄。
擂鼓一响,燕陵游胜了。
燕陵游这才松开连洵,冷哼了一声扔下满脸青紫的连洵走下了擂台。
宁时同舒了一口气,连忙跑过去,一脸担心:“没事吧?刚才在擂台上我看到你吐了好大一口血!”
燕陵游拍了拍灰尘,朝他温和笑了笑,仿佛刚才暴力打人的另有其人:“一时气血攻心,眼下没事。”
随后几位掌门也匆匆赶了过来,清淮为燕陵游把了把脉,道:“受了点内伤,但无大碍,休息几日就好。”
宁时同点点头,这才放心。
这时,几个跑过去扶起连洵的太微门弟子中有一人站起,愤愤地骂起来人来:“燕陵游,你太不要脸,堂堂修士,本应以道法取胜,可你竟在比试中对大师兄施以拳脚,简直粗鄙不堪!”
燕陵游懒得解释,本不想理会,却被一只手拉住,扯到了身后。
只见宁时同转身回口:“燕师弟不过是让连师兄受些皮肉伤拖延时间,不让他再祭出法宝而已,若用雷法,你们连师兄只怕此刻已经焦了!更何况比试中又未曾明示不可使用拳脚,你们这般恶言相向,莫非输不起?”
他说的确实有道理!无可反驳!虽然当时自己只是生气想揍他!并没有想其他。
燕陵游看着他拉着自己的手,把自己挡在身后为他抱不平,心中莫名甜蜜,不自觉微微笑了。
清淮假意拉了拉宁时同,尴尬道:“小徒任性,各位见笑了。”
太微掌门笑道:“这位小友说得没错,确是我们太微技不如人,清淮仙尊徒儿个个天资出众,聪明伶俐,还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