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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听晚:“………………”
“嗯,贱命好养活。”
“是,我爹说,唤我定安便是日后为大烨定国安邦 ,让我大烨百姓永不受战乱之苦!”
叶听晚:“确实是好名字。”
“走吧。”他好饿。
向定安:“嗯,这会儿陛下也该忙完了吧。”
向定安走在叶听晚前头,还没走几步就无聊了 ,回头看冰面上慢悠悠的叶听晚,问道:“小叶公公,你再给我讲几个脑筋急转弯吧。”
“回去我讲给我娘听。”
叶听晚:“………………”
天子账内,烛火通明。
禁卫军比辰时多了两倍,北镇抚司少史刘勇亲自守在账外,就连陛下贴身跟着的福海公公也掌着灯笼守在营外。
账内,天子一身明黄色五爪金龙的黄袍加身。任何人都知道这件衣服代表着什么,而天子白日里还穿着一件玄金大袍,为何今夜又特意换了一套衣服?
上座的男人不怒自威,软垫上跪着的男子却不敢提起头来。
魏景承把李贺的折子翻开看了看,一双鹰眸却不在纸上,而是凝视着下面叩拜的人身上。
“李爱卿。”
李贺额角豆大的汗珠垂落而下:“臣在。”
“扫雪后便是定北侯流放的日子。”魏景承把折子合上,男人的手劲非常,纸张合并发出‘啪’的一声:“定北侯密信串联外族,意图谋反,按我大烨的律令,当诛九族 ,妻儿老小如教坊司为官妓,朕没记错吧?”
李贺:“陛下才智过人,我大烨律法熟背于心。”
“定北侯为我大烨征战不错,但谋反也是事实。”魏景承:“按照辈分,朕还的唤他一声舅舅。”
“天子犯发亦与庶民同罪,就算他是朕的舅舅,朕也不能容想侵害我大烨江山之人。”
魏景承:“朕的心思,爱卿明白。”
“臣,明白。”
“但是律法之外,还有人情,”魏景承:“朕昨日在福宁殿召见了刑部侍郎,我大烨的律法用的还是先帝时期的旧典,明年便是三年一次的殿试,届时朕身边又能多几个能用之材,朕准备给刑部多加点人手,好改改这改革新的律法。”
魏景承:“但远水解不了近渴,所以,爱女需先委屈一二,朕已经派人寻了同李爱卿明珠相似的死刑犯 ,李爱卿又能明白朕的心意?”
李贺本垂下的首惊错的抬了起来,看着青年天子久久未言,少顷狠狠地在地面上行了大礼:“臣,李贺谢陛下。”
魏景承“嗯”了一声,挑着眼帘,道:“退下吧,朕乏了。”
“是。”
李贺并未能留在朝中重用之人,此人太重感情,膝下又只有嫁给定北侯之子的独女一人。眼下他却要为了稳固朝纲,做自己违心之事。
人走远后,魏景承合上了双眸。
忍着颅内阵阵刺疼。
一转眼半月已经过去。
时间过得真是快。
李贺离开之后不久,向定安和叶听晚二人有说有笑的回了天子的营帐。
账外,福海见了人,“小叶子,怎么会儿才回来?”
叶听晚:“很晚了吗?”
“抱歉……我。”
“不怪他,都是我要去玩儿,这才让小叶公公陪着回来晚了,”向定安给福海行了个礼:“公公莫要怪罪。”
福海哪里能接小将军的礼,摇摇头道:“哎呦,小将军您真是抬举奴才了,只是陛下这个时辰都要休息了,小叶子这几日伺候陛下,陛下也习惯睡的时候小叶子陪着。”
向定安:“这样啊,那小叶公公快些回去吧,我明日再过来。”
叶听晚:“…………”
向定安离开之后,叶听晚才打听起来:“陛下睡下了吗?”
今天明明就是魏景承让他跟着向小将军的,怎么回来晚了还怪他。
他饭还没吃呢t-t
福海:“陛下正准备休息呢,刚才李大人来过一次,陛下心情不太好,你进去瞧瞧陛下有没有要伺候的。”
叶听晚 :“嗯。”
叶听晚掀开帘子进去,账内还点着火,魏景承单手撑着脑袋坐在内殿的小塌上,看着不像是睡着的样子。
叶听晚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陛下?”
魏景承冷幽幽的声音传来:“朕没睡,过来 。”
叶听晚:“哦哦。”
叶听晚走了过去 ,手里端着一碗淡茶,这会儿晚了,魏景承也不用批改折子,喝浓茶该睡不好觉了。
叶听晚手上有了生理记忆,记着魏景承的爱好。
他走过去,把茶水放在男人身边的小矮桌子上,“陛下,要听今日小将军的行程吗?”
男人合着眼,手中拿着一本折子,眉心浅浅蹙着,看样子不太舒服。
知道叶听晚走进来了,魏景承才忍着头疼,把眼睛睁开了看人。
眼前的青年。
帽子已经去了,发髻也乱了,鬓角还粘着几屡碎发,鼻尖和嘴巴都冻着红红的。
魏景承意味不明的问:“玩儿的开心吗”
叶听晚:“?”
“……什么?”
魏景承咧了咧嘴角,把手里的折子塞到叶听晚手里,拿着他端过来的淡茶,品了一口,才挑着眼皮看他问道:“朕问你,今天下午和向定安那小子玩儿的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