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不安(修)(7 / 19)
怕。”
小丫头恹恹地趴着,嗯了一声,不过双手倒是又环得紧了些。
有幸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抚,站起来转过身去的时候,才发现陆歧北目光直直地盯在孩子身上。
她的心莫名跳空了拍。
陆歧北收起前面略带轻佻的样子,又恢复成了高高在上冷漠的神se,他觑了她们一眼,不是商量而是命令:“我们谈谈。”
有幸只能点了点头。
有幸带着慢慢坐上陆歧北的车,心里一片茫然。
事情怎么一下子变成了这个样子?
陆歧北直接带她回了他在宁城的住所。他刚搬到这里不过几天,陆家老宅那边也没来得及ch0u调人过来,是以,也不会有人声张。
家居布置很新,一进门,就能感受到,这是刚搬来人住。
慢慢已经在她怀里睡着了。
顾念到她的小身子骨儿还没好全,有幸大着胆子问:“那个,请问有空余的房间吗?孩子睡着了,她病刚好……”
闻言,陆歧北往后转了一眼,打断了她:“有。”
说完,他带着她穿过客厅拐过一走廊来到了一个小房间门口。他在前面打开了房间的灯,站在门口看着有幸将孩子轻轻地放到床上,睡梦中感觉换了坏境,孩子刚开始还有些抗拒的动作,但她老练地蹲下身靠在床边拍着背哄了哄,孩子又奇异地安稳地继续睡过去。
陆歧北目不转睛地看着,觉得这一切都很新奇。
有幸看慢慢差不多睡熟了,才起了身。一回身,正好对上陆歧北探究的目光。
她垂下脸,尴尬地走了过去。
“我们去客厅谈吧。”经过他旁边的时候,她小声提议道。
相对而坐,彼此之间有种诡异的气氛。
有幸不知道开口说什么,想解释又觉得很苍白,想狡辩却又想不到借口。
想到当初,她闭了闭眼,都当她是见se起意、鬼迷了心窍。
陆歧北一直在观察她,说实话,冷静下来回头想了想,他也察觉到了那么几分意味。
陆歧北沉y道:“你喜欢我?”语气中已然暗含着肯定。
有幸蓦地抬头,视线碰撞,发现男人的目光幽深,却透露出一丝了然。
像是掩藏在深处的秘密被聚光灯照亮,一经曝光,无所遁形,她大窘,下意识地去否认:“没、没有。”
陆歧北笑了一声:“没有还敢来爬我的床?”
有幸刷地抓紧了身下的布艺沙发,整个人难以言喻地紧绷起来:“我,我……”事实的确如此,她无法反驳,只是齐齐涌上的羞耻心要将她整个吞没了。
陆歧北又调侃了一句:“你的胆子很大。”
“不怕我?”
有幸涨红了脸,半天轻声憋出一句:“对不起。”
她立刻想她完蛋了,但是她不敢想。
于是她迅速闭上了眼,借以用这种方式,鼓起勇气来面对男人即将爆发的怒火。
半晌过去了,没有意想之中的诘责,有幸悄悄地睁开了眼。
陆歧北对她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兴味,他知道她怕他什么,只是在他没有ga0清楚他内心真实想法之前,他不会做什么。
是的,陆歧北深切地思考了一下,不得不承认,对这个频繁入梦的nv人有了不一样的情感。
想到这儿,他的眸se深了几分。
有幸被他盯得发毛,开始心慌意乱。
她有种预感,未来的生活恐怕都将不复平静。
有幸总算是坦然承认了自己犯下的错,只是男人默不作声的态度令人难以琢磨。
这和有幸原先预想中的相去甚远,她本以为他会暴怒……
可这会儿陆歧北看上去还算理智冷静。
事实上看,男人对那种事应该看得还是b较开的。
有幸的心稍稍回落了些,真的算起来,她在那个晚上也吃了不少苦头。
没有谁b谁容易啊。
有幸想明白了这些,就有了些底气,她再次开口,对陆歧北说:“虽然我和您发生了……真的对不起,但是我向您保证我一定会保密,并且以后也绝对不会来打扰您的生活!
她猜测陆歧北这次找上她,除了咽不下当初那口气外,大概就是在担心这个吧。
陆歧北听了,抬头盯了她一眼,发现她似乎真的有点唯恐避之不及,忽然有点不爽。
他低声反问道:“我拿什么相信你?”
“我……”有幸噎了噎,发现除了口头上的保证外,她真的没有办法证明,有点丧气。
然而,除此之外,她的心里又泛出了一丝心酸。
他不信她。
也是,他们本来就是陌生人。
陆歧北很快就发现他的话不知触及到什么,有幸的情绪瞬间低落了下去。说不出为什么,他的心莫名地一软。
跟着,他转移了话题:“其实,今天主要也不是和你谈这个。”
闻言,有幸的心又跟着提了起来。
她似乎是有所预感地知道他接下去要说的话,一抬头,视线交错的刹那,都从彼此眼神中得到了确认。
陆歧北还是很想亲耳证实这个答案,他问:“那是我的孩子吗?”
有幸很想否认,可权衡了利弊过后,她知道撒谎只能拖延时间,而真相迟早要大白。
狡辩没有任何好处。
她咽了咽口水,嗓子开始觉得g涩起来,她的声音几不可闻:“嗯。”
但陆歧北还是听清楚了。
有幸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有这么明显的笑脸,以至于都诧异了一下。
她的心情顿时很复杂,她原以为他是不会喜欢这个孩子的……
然而,下一秒,有种情绪又跟着冒了上来。她看见他开心内心也忍不住为他开心了起来。
她清了清嗓子,补充道:“慢慢,她很乖的,是个很好的孩子。”与其说,她做她的nv儿很懂事,不如说,她能做她的妈妈很幸运。
陆歧北看向她,大概也想到了一些生活经历,突然沉默了下去。
有幸逐渐回了神,在g涸的气氛中,后知后觉地联想到了关键之处。
她的脸se苍白了起来,忍不住发问:“你、你是想要孩子?”
她怎么这么蠢?
陆歧北想必已经把一切调查得十分透彻了吧。
“是。”陆歧北也没隐瞒,但他要的还远不止如此。
闻言,有幸身子微往后仰,直到手掌牢牢抓住布艺沙发上才稳住身子。
她反应过来,心里像是落了一把凌迟的刀,感觉他说的话就像是刀在心口上划割。
她语无l次了:“这不行,不行。”
“慢慢,不行,她,不行,她是我生的。”
有幸抬眼看向男人棱角分明的面庞,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直视着,重复着回答。
陆歧北突然又笑了,他黑se的眸底聚起风暴,身子后仰,后背靠到沙发垫上,说:“可我是孩子的父亲,你忘了她是怎么来的吗?”
有幸当然知道,她从始至终都知道,她只有过那么一个男人。
她没有办法反驳这一点。
就在她感到万念俱灰之际,男人的声音复又响起,没有夹带什么温度却又激及了暗礁。
他说:“不过,还有种办法,你依然可以留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