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盏4(8 / 11)
也似乎早就对苏甜甜兴趣缺缺了,也只有苏甜甜隔段时间会t1an着脸去找他。三个人的见面却也只是停留在谢明远把做过的卷子交到他们手上了。
但那一天,好巧不巧地,华彬被请了家长。
原先三人约好了的时间,还是星期五的晚上,华彬脱不开身,就让苏甜甜先过去了,以为自己一会就没事可以离开了。
谁知那天,自己那个老爹难得ch0u出空见了老师,似乎是对班主任的话进行了深刻的反思,便突然父ai大发,决定多陪陪儿子,非要开车带他去吃饭谈心。结果吃到一半,又因为正事需要,开车离开了。
把他一个人留在了酒楼。
华彬打开手机,发现约定的时间差不多快到了。
这里离家里也有些远,他也不想那么快回去。
于是他独自坐在酒楼包厢里,直接打了谢明远的电话。
有时候他会想,是不是那天如果打的是苏甜甜的电话,有些事情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那头的谢明远却是一直等到电话自动挂断都没有接电话。
可是那时他觉得一切都挺正常,他甚至想说不定那头激战正酣呢。
直到他磨磨蹭蹭回了家,谢明远才回了他电话。
那边的声音很平淡,几乎是毫无起伏的。
“做什么?我刚刚在睡觉。”
“你……”华彬有一瞬间呆滞,“今天不是星期五吗?”
“星期五……”那边声音还是毫无起伏,但有片刻的沉默,显然是在努力思考什么。
“你没把东西给苏甜甜吗?”
“啊……不好意思……我忘了。”
他有些无语,平时谢明远看起来挺明白的一个人,竟然还会忘事。
那时他的第一反应是忘了就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几张卷子得交白的了。
他就这样晕晕乎乎过了两个星期,那两个星期里,他唯一奇怪的就是苏甜甜不来学校了。
甚至直到后来,自己被周围人议论打量,被老师再次叫到办公室,再被莫名其妙扣了个强j的罪名,都觉得仿若置身梦中。
直到警察上门,父亲把他关在房中闭门不出,他才仿若梦醒。
只是这样的梦醒来之后也太可怕了。
华彬在那之后无数次觉得巧合,谢明远他哪天不忘,为什么偏偏那天忘?
也正是因为他“忘了”,才有后来……
谢明远当时肯定是去了公园的,但他为什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况且事后,就算为自己说句话,他都不会吗?
发个公告,之前一直说改名,也没想好改啥。
原名当初是根据我心中nv主的长相随便取的,但找不到好的名字就一直是这个。
现在决定更名《明盏》
一是取的男nv主的名字
二是跟主题也算是搭得上
他顾不上以前三人私会的秘密,只是把自己的猜测告诉母亲。
没想到换来的却是母亲的怒火中烧。
母亲气恨自己去那里做那样的荒唐事,但她显然更气愤于华彬嘴里的那个猜测——
“你有什么脸面去胡乱猜测别人?同样都是去,为什么人家扣帽子扣不到谢明远头上?人家谢明远是有脑子,这种脏事是谁沾都一身腥!”
“他就算每天到处厮混,人家也知道掌握分寸。你天天跟人家一起,人家的明事理你却半分都学不到!”
也许是太气了,那时候华家在政坛上一蹶不振,加上自家唯一的孩子即将迎来牢狱之灾,母亲一时都有些口不择言。
说来也是凑巧,自己由于留过一次级,所以那时候几乎是掐在了成年的点上,不再适用于未成年人保护法。
再后来,他总算见识了他父亲总是在家中破口大骂的王家的老二。
不过是在法庭上,他坐在被告席,那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坐在听众席上。
苏甜甜站在证人席,却不住地把瑟缩的目光投向那个老男人。
那时他对苏甜甜的恨意是有的,却也不如谢明远来的强烈。
他几乎都快要坚信了谢明远的知情。他那天一定去过现场,只是他采取了旁观者的态度。
但更多的恼意,却是来自于一开始谢明远的那个提议。
如果没有他胆大包天拉着自己做那种事,自己会这样吗?
但他似乎全然忘记了,自己虽然排斥,却从未有过明确的拒绝。
谢明远那天没有去,他还在专心致志地准备高考,准备接手他父亲的产业。
他就那样坐在那里,低着头,连看着那个台下罪魁祸首的男人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最让他恐惧的是,也是直到后来他才知道——
最开始的几次,他们三人晚上在公园忙于做事时,谁也没有看到过那隐在暗处蠢蠢yu动的人影。
那个王家的二伯就那么一直隐在暗处,不声不响,看着他们这几个年轻人激烈地纠缠。
他怕是都已经习惯每周五在那蹲点了吧?
华彬一直到现在都很难想象自己当初刚知道一切时是什么心情。
此刻,他一想到这些,都觉得想吐,但又只能憋在心里。
传闻中的王家二伯就是个心b天高,还生冷不忌的人。他的好se和他的自大几乎是驰名的。
所以,后来的强j,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个必然事件了吧?
以那个老男人的德行,他会只站在一边看着?
只是那天恰好,自己和谢明远都不在,天时地利人和,助这种禽兽成了事而已。
直到今天,梦境里,现实里,都仿佛还有法官那一锤定音的判决。
“被告人华彬,19岁,于4月28日实施对被害人苏甜甜强j及施暴行为。据调查,该行为属于有预谋,经过长期策划的犯罪活动。其犯罪x质极其恶劣……”
那时,整个z市大街小巷谈论的几乎都是这件事。
所有人都要求对这个刚刚成年的恶魔给予最严厉的惩罚。
最后,苏甜甜休学,然后在离开学校后不知所踪。
华彬却在最后时刻,在看守所内,看到了他许久未见的爷爷。
老人家虽然早已离开政坛多年,但其威望犹存,是那时华家掌权的父亲难以企及的。
他在位时,为人雷厉风行而不失亲和,向来也都是只有别人欠他的人情,没想到却得在这种境地下几乎力殚财竭。
“那时候真的是对谢明远失望透顶,”也许是提及往事,他的意识仍是清醒:“但时间长了,再想想第一次见到他那样子,我竟然天真的对他抱过希望。”
“他也不过是运气b较好而已,”他满脸的嘲讽,“如果有那么一天是他和苏甜甜一起去那个公园,他一样也会成为嫌疑人。只不过是因为监控每回拍到的都是我跟在苏甜甜后面去那个公园而已,那群猪脑子的警察才会觉得是我。”
“不过也是啊,”他的眼睛已经隐隐透出些sh润,“就算谢明远,苏甜甜也si都不会指认他吧。”
他早已忽略了坐在对面头都快要磕到桌子角的覃盏,仍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絮絮叨叨,“现在王家和他们谢家早就扎成一伙啦,搁哪儿还有华家的地呢?就算我能真正站在世人面前,我也明白别人会是什么态度,对我,对华家……”
他抬起朦胧的醉眼,盯着对面已经完全趴在桌上的覃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