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你是谁】(1 / 14)
当睁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绿茵茵的草原上时,秦宥已经很习惯地意识到这是又做梦了。
他懒懒地坐起身,掸了掸身上的草屑,环望四周。
空无一人。
偌大的世界里好像只有他自己。
秦宥蹙了蹙眉,站起来。
边上有一汪水塘,映着天空,透彻地像是一面镜子,他走过去,却发现看不清自己。
看不清眉眼、看不清身体,仿佛在水面上印出来的只是一团墨汁。
他蹙眉,低下头,伸出“手”看,却发现哪怕这样,他眼中自己的身体也只是一团模糊。
不知为何物。
背后忽然一道破空声,秦宥警惕回头,同时侧开身体,避开了刺过来的利器。
他站在原地,定定地注视着眼前的——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或许可以叫做……铠甲勇士?
是一个做工细致的金属玩偶,和他差不多高,一身铠甲,双手持双刃——现在只单手了,刚刚扔过来了一把,被他躲开了。
铠甲勇士锲而不舍地高举着那一把银剑,嗷嗷地向他扑过来。
秦宥一时有些无语,却也并没有要被他砍一下的想法,果断地避了开来,并做好了下一步夺刃回击的准备。
结果,“啪叽”一声,铠甲勇士一头栽进了水塘。
秦宥站在岸上,静默两秒,走开了。
他走了很久,路上遇到了很多如同刚刚的铠甲勇士一般,朝他扑来的铠甲勇士,看上去挺猛的,实际上挺萌的,他大多不费力气地绕开了那些铠甲勇士。
偶尔有几个不依不饶的,他只好心狠手辣一些,掰掉了铠甲勇士握着利刃的胳膊,就像拆乐高一样,啪的一下就掉了。
铠甲勇士在胡乱挣扎,利刃划在他的手指上——应该是手指,虽然他也看不清自己的身体——他感觉到了疼痛。
梦里竟然也会疼痛。
他有些惊讶,却又好像并没有那么惊讶。
走到了草原的尽头,眼前出现了连绵的高山。
秦宥思考了一下,开始爬山。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他心中隐隐约约有个想法,迎着这些铠甲勇士来的方向而去,直到尽头,就能找到他想要的了。
越过高山,穿过密林,蹚过大川,解决无数笨手笨脚却又勇往直前的铠甲勇士。
他比他们更勇往直前。
终于,他来到了一座高高的城堡下。
他敲了敲门,门上的花纹渐渐扭曲,组成了新的纹路。
【你是谁】
我是谁呢?
秦宥想。
他伸出“手”来,仍然是一片模糊,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你希望我是谁,我就是谁。”
秦宥说。
门打开了,秦宥走了进去,顺着长长长长的台阶向上走去,阶梯的尽头,是一扇雕花大门。
他的心脏忽然疯狂地跳动起来。
秦宥按了按自己的心口,缓缓地推开了大门。
房内昏暗,只有一张纱幔笼罩的大床。秦宥走过去,屏住呼吸,轻轻挑开了薄纱。
颜榕乖乖巧巧地安睡在大床正中央,睡颜沉静,呼吸安稳,唇瓣如花瓣一样泛着漂亮的红。
秦宥笑了。
他俯下身,吻了吻颜榕的唇瓣。
“我的小公主。”
我是远道而来执念抢走你的恶龙,也是披荆斩棘一心解救你的王子。
我可以永远只沉默地站在你的身后,也可以挽着你的手与你共度一生。
你希望我是谁,我就是谁。
童话故事都是纯爱战神。
由此可见,颜榕并没有那么喜欢童话故事。
他是被秦宥吻回了意识的,灼热的气息打在他的颈窝,亲密又暧昧,湿热的舌头在颈侧摩挲,有些痒。
颜榕的意识还没落下来,就眯着眼睛轻笑,小声喊“哥哥”。
“嗯。”秦宥紧密地搂着他的腰,去亲他的鼻尖、眼皮,声音带着笑意,“睁开眼,看看我。”
“小公主。”
什么呀……
颜榕有点害羞,这又是什么称呼,他睁开眼,见到了一个纱幔围绕的床顶,四角是精美的雕花柱,床上是华贵的丝绸床单和软软的抱枕。
当真是公主床。
他有些讶然,想撑起身子看个仔细,却不曾想随着动作,他的肩头一痒,似是有什么滑了下去。
吊带。
秦宥的眸色微微一沉,低头吻在了他的肩头,牙齿轻咬,吮出了淡红的印子。
颜榕脸红了,他看到自己正穿着什么了。
是一条吊带裙,领口还有漂亮的蕾丝花边。
怎么回事呀。
要么什么都不穿,要么穿着裙子,他怎么这么……这么……
哎呀,说不下去。
秦宥像是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羞窘,鼻尖顶着他的锁骨轻蹭,手上搂他地更紧,笑他:“是不是小公主?嗯?”
尾音像是带着钩子一般,挑着颜榕的心都要扬起来了,他赧于作声,一只温热的大掌却已顺着他的大腿,撩开了裙摆,向上抚摸。
颜榕浑身一僵,然后就一点一点地软了下去。
裙摆空空荡荡,太适合让人在下面干些什么坏事了。
秦宥的掌心好像带着什么电流,抚在大腿上激起他一阵阵战栗,颜榕小口小口地喘息,不由自主地夹起腿想要卡住他的手,不让他再继续摸了。
偏偏秦宥的手指长而有力,手掌被夹在腿根,手指却已轻而易举地隔着薄薄的布料蹭上了——
嗯?
秦宥的眉头轻轻一挑,指尖摸到的布料柔软而带着点花纹,微微按压着内裤再揉上细嫩的会阴,刺激地颜榕夹着他的手直蹭,嗯嗯啊啊地哼着腻人的呻吟。
蕾丝内裤。
秦宥舔了舔嘴角,笑得不怀好意,他的宝贝公主真会玩儿。
他低头吻上颜榕的唇,手指却已经放肆地在后穴开拓勾挑,指尖夹着蕾丝内裤带进小穴里,薄薄的小内裤被扯成一条细线卡在会阴。
蕾丝内裤的前段勒在欲望高涨的阴茎上,浅浅的花纹磨着细嫩的马眼,刺激地颜榕扭着腰想躲,性器也哭了一般腺液直流。后面的布料深深陷在两瓣臀肉中间,穴口被磨着,一下一下的发麻。
秦宥还没动呢,颜榕就夹着腿痒了起来,那一小条蕾丝内裤像是什么引线,不用点燃颜榕就烧了起来,丰满的臀肉在他的扭动下一晃一晃地蹭在秦宥的手背上。
“哥、唔嗯……哥哥……好痒——”
他断断续续地发着不成段的呻吟,秦宥咬着牙不曾理会,食指和中指夹着蕾丝内裤,深陷在小穴里,顶在那块敏感的软肉上碾磨,颜榕整个人一抽一抽的,长腿都绞成了一团,脚趾蜷缩,眼角红得可怜。
“这么湿啊。”秦宥咬着他的嘴唇笑,眼神沉得可怕,“内裤都被你的水湿透了,小骚宝贝。”
哥哥从来没有这么说过他,颜榕羞愤欲绝,内心却“砰”得烧起了一团火,烧的他快要死了,只能缠着哥哥渴求一丝清凉。
他蹬着软绵绵的腿去勾秦宥的腰,声音又软又哑:“哥哥不要玩了……好痒……哥哥……”
秦宥粗硬的性器顶在他的会阴处磨,龟头上流出来的淫液把颜榕的下体涂得湿淋淋的一片,他咬着颜榕的耳垂,压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