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1 / 22)
连槿白,本为後指部中校。现为那只兰帝国其一上官,寒霂,寒大人之旗下副官。
在与那军兵打战过後的隔日,连副官开始着手管理他那寒上官的饮食日常。
“上官,先前您还未让人管束您的饮食时,是吃什麽来着?”
本坐落於办公桌前的淡发男人起身轻声询问,他一并看向对面案桌後的寒霂。
上官闻言後只是眉头微皱,随後他抬眸对视,却并未开口。
“寒上官?”
而那男人只是盯着他,眸se略深。
连槿白走了过去,在他身前倾身。
上官上官,听见请回答。
而後是那人缓缓吐了几个字,带着那有些朦胧的深沉嗓音。
“你问这个做什麽?”
连副官神se尴尬一瞬,而後回话。
“回上官,您说了让我管管您的饮食日常。”男人牵起了唇,“在树立威严前,是上官您亲口恩准的。”
他身前的寒上官一顿。
“问先前的饮食?”
“是。”
而後男人沉思。
“我吃的东西,和一般人不大相同。”
连槿白ch0u了ch0u嘴角。
“好的,上官。没事的,您先告诉--”
“因常年在外征战的关系。一贯吃野禽,没东西吃了就啃树皮。”
“”
连副官再度ch0u了ch0u嘴角。
“上官?”
面前的男人微微偏头。
“您、您这是认真的?”
随後是对方那块印堂又皱了起来。
“不是你问我的吗?连副官。”
“不,下官的意思是--”
“不可思议?”
“是。”
“不可置信?”
“是。”
寒霂将目光瞥向一旁。
“天君,”他启唇,轻吐出话语。
“在近年来并未适当的分配食粮。”上官微动,而後站起了身,“军下的战兵毕竟是征战主力,胃口也会大些。”
话到此处那人便住了口,神se不明。
连槿白回魂。
“您的意思是,他们的份。”他也一道拧起了眉,“是基於您那儿”
“食粮减半,听军中食量分配的军兵回的话。说是那位大人的命令,而本该属於我队的半余食粮,直接纳入例如无江等其余上官军下。”
连槿白深思。
军中粮食调配,是从他原本掌管的後指部一并管理的。这种疏漏,也太大洞了些。
他所能想到的,大概是那位天君混入了旗下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配给好的粮食给乱分配了吧。但他不可能告诉寒上官这等云云,那只会让对方认为他在推托责任,更甚至可能会以为他是天君的人。
好吧,不得已,现今也算是了。
连槿白何尝不知道粮食对军队而言是极其重要的,可天君这用意他就不明白了。
若说因疑心寒上官,直接将他官衔除掉踢下上将之位也就好了,这麽大费周章的是g什麽?
“恕属下冒昧问一句。”
“你说。”
“无江上官知道吗?”
“不知道。”他沉声,“应该是不知道的。他只在我队开始减半食粮後,来和我告知过。说是天君突然多给他近乎上官军队半数的食粮,他不知如何接手。”
“接了?”
“能不接吗?”
“”
沉y一阵,而後连槿白再度抬首。
“上官,这其实并无大碍。”
寒霂一个眼神瞥了过去,只见他家副官笑脸yy。
“虽不知天君有何用意,不过这影响不了下官管控您的饮食流程。”
“下官能将您的饮食拉回正轨,若大人满意下官也能给您旗下军兵做些膳食。”
上官神se一怔。
“你这是--“
“先不论关於公不公费,下官想有些事儿还是能帮着上官的。”
连副官依旧那副温婉笑颜。
“还请大人您,别再委屈自己啃树皮。”
“你打算--”
“上官放心,属下不做任何有违之事。”身着副官职位军服的男人轻声说道。
“现下您先等等,我去弄点吃的来。”他抬手行礼,“属下告退。”
“连槿白。”
方才起步的连副官停下步伐,转身。
“还有什麽吩咐吗?上官。”
寒霂一个向前迈步,半身挡住对方去路。被挡着道的男人抬了头困惑的看着自家上官。
“上官?”
他面前的上官似是踌躇着什麽,而後从军袍内里掏出了个东西来。
“手。”
“什麽?”
“伸出来。”
连副官在心中哦了声,乖乖伸出手来。
随後是那人微凉的t温覆上,激的他稍稍打个寒颤。
连槿白将目光向下移,待上官将手移开後他便捻起了躺在手心中的物什。
外观类似划成了木牌,上头刻了上官本名以及职位。
“大人、您这是?”
寒霂移了视线,“令牌。”似是因应下句尴尬字眼似的他微微咳了一声。
“给你打菜用的,上个集能打折。”
连槿白乾笑一阵。
“请问上官,您指的是?”
“军部确实有厨室,但在那储藏的我并不放心。”男人停顿,继而让了路给他。
“您的意思是,要我上市集?”
对方应了一声。
淡发男人看了看手中令牌,又望向了他。
“您不怕下官依此令牌胡作非为?”
而他的上官大人却没理他,故自回上岗位办公去了。
连副官出了关门,赶着上了市集。
他站在那一长街口前,盯着手中令牌发了一会儿的呆。
“连副官。”
一声既熟悉又陌生的嗓音传了过来,连槿白回身一看。
唤他的人那张脸在他脑海中不算生疏。
而那人依旧是那身随意军服。
“无江上官。”
他本yu抬手行个标准的军礼,却被正好跨步而来的男人给按下了手臂。
“不用了,”对方露了丝痞痞弧度。
“在市集上不必这麽拘束。”
淡发男人笑了笑。
“赶集的吗?”
“不,帮上官打菜来的。”
无江顿了顿,而後明了的大笑了起来。
“这个行啊,他终於肯不啃树皮了哈哈哈--”
连槿白眼皮跳了跳。
“上官,下官有件事不明白。”
在前头的无江侧了身,随後以手示意。
“边走边说。”
见状,他便扯了话题。
“上官您也是?”打菜来着?
“我?”身材高挑的男人将双手cha进了军服两旁的衣袋里,“和你一样吧,不过我是给自己打菜来的。”
“上官也不放心厨室里的储藏吗?”
“算吧。”男人抿去了一丝笑意。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