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身(1 / 9)
“果然是众国之王的人。”年轻男人捏着下颔思考着,“且若未看走眼,他那身商国正装,官位可能还不小。”
“探子吧。”
“那先前他两旁住户不愿说明白的原因大概能明了了,定是他们不想打扰那位军官才不说的吧。”伊推开口。
连副官抬眸。
“我想若论一位军官屈身住在那处,定是商王有要事让他办理。”男人低声道,“至於那些住户,甚至可能可以说--”
“过问者,格杀勿论。”
“连副官。”
连槿白望向一旁出声唤他的军长。
“下官能否自行主张?”男人低声问道,“想趁着这热闹时候,悄悄调查一件事儿。”
“请说。”
常沄与韩淮风终究回到了先前,他俩一同调查的男人住处。
“又让我们回来了。”
常沄看着一旁略伸展筋骨的男人,而後将目光移向面前陈旧的门扉。
“伊推说,今日热闹,人cha0都往内城里跑了。他也看见那男人在王上身旁,一时半会儿也顾不上这里。”
“也就是说,要趁这个时候,”男人缓缓的眨了眨双眼,“避人耳目的查吧。”
对方应声,表示同意。
两人对视一眼,点头。而後各自ch0u刀。
淮风怕里头有机关似的以刀鞘推了推门扉,却是轻轻一碰那门就这麽开了。
男人一愣,随後小心翼翼的朝里头看去。
一片黑暗。
“看见什麽了?”一旁的军兵问。
“没,黑压压的一片什麽都看不见。”眸se偏淡的男人从缝隙溜入,嗓音有些飘渺。
“喂!”
常沄叹息,随後悄悄跟上。
男人溜进之时没抓住什麽。双脚迈入,他背手半掩那陈旧门扉。
“淮风?”男人小声呼唤,却毫无回应。他蹙起了眉,yu拔刀。
“淮风!”
忽地一阵轻风吹过,似是有人掠过他身边时所带出的风,却令男人心中急促拔出了刀。
刀把寒光闪烁,常沄眯起双眼。
“常沄、常沄!”
“?”
“你在g什麽!”不远处传来对方急躁却刻意压低的嗓音,“把刀收起来!这里使不上!”
“”
“快过来!”
“你在哪里?”
“这儿这儿。”
“那儿是哪儿?”男人有些不满,他四周环顾,“太暗了、我看不见你!”
而後是一片沉默。
“淮风?”
下一秒,他的手臂被什麽给捉住了。突如其来的力道令本就神经紧绷的男人速速挥了一刀,朝那令他不快的方向。
就在此时,凭空多出了火光,将昏暗的屋子微微打亮起来。而刀尖似是掠过了什麽削下的东西落上了地,轻轻拂过地面的声响令他低首。
是面熟的暗纹布巾,常沄记得本来是裹在韩淮风额边上的。
“g什麽!”熟悉的嗓音传了过来,带了点焦急与怒意,“我让你过来你发什麽疯!”
淡发男子抬眸,只见原本不在的淮风现正站在他的身旁,手也正捉着他的。对方另一手拿着随身携带的火摺子,上头正烧的旺。
“你要杀了我吗常沄?!”
对方压低嗓音,却是极度的不悦。
常沄盯着那人额边,而後对视。
“抱歉。”
“还好我闪的快!”
军兵敛眸,而後蹲身将落在地上的布巾捞了起来,沉声摺好塞入对方怀里。
“你找到了什麽?”
“你现在才想起我们要g什麽?”
“”
淮风望着他,本捉着他的手力道更紧了些。随後男人扯着对方衣袖,示意着。
“过来,”他轻声催促。
“看看我找到了什麽!”
淮风一个蹲身,也捉的常沄踉跄的同他蹲了下来。男人蹙眉,瞄了对方一眼。移回目光之时,他看见脚前有个坑。
淡发男子探头,却被一旁军兵拉住。
“你小心一点,不要滚下去了。”
“这看似是个地窖?”
“应该是。”
两人一同盯着黑幽幽的洞。
“下去不?”淮风徵询他的意见。
常沄侧耳,以耳力确认外头依旧纷扰後点了点头。见对方yu跳下时一手挡在那人身前。
“做什麽?”
“我先下。”
“不要。”
“为什麽?”
“怕你等会儿见到了什麽不乾净的东西,拔刀胡乱砍一通岂不是要了我的命。”
常沄无言的盯着他。
淮风对视,而後似是受不了这般凝视的,转首叹息。
“去吧去吧。”他无奈嘀咕。
“就ai逞英雄风范。”
淡发男子纵身一跃,窜入了黑暗。
韩淮风抓了抓後发,跟上。
到底的时候男人站的有些不稳,一旁早到的军兵扶了他一把,让他好好稳身。
“哦,”淮风笑了笑,“谢谢。”
常沄盯着他,而後沉声撇头。
而不知是他嗓音扰乱空中气流,还是二人气息扰动此处。待男人嗓音渐去,一旁忽地亮起了火光,还由近至远的燃了起来。惊的一旁常沄又ch0u了半截长刃。
淮风斜眼於他。
“改改吧,常沄。”
“改什麽?”
“把寒上官教的处事不惊拿出来。”
男人对视,而後开口反击。
“那你也改改。”
“蛤?”
“也把寒上官教的随即应变给套上。”
“”
淮风看向前方,决定不与他计较。
“这下头怎有个地窖?”
“任何住户多少都会有吧。”
韩淮风环视一会儿,见这地窖大的很,也并无闷热不通风的状况。
“可能有藏大宝贝?”他没头没尾的来了句。
“你在说什麽。”
淡se瞳仁的男人捏着下颔,稍稍环顾。
“还挺大的。”
“你想住吗?”
军兵抿唇翻了个白眼。
“并不。”
常沄哼了一声。
“赶紧的,查查吧。”男人开口,调侃。
“说不准真的有大宝贝。”
连槿白在位置上头,忆起前些日子他向上官问的,有关商国中立的事儿。
“上官,下官有个问题。”
当时的寒霂抬眸,只见某人依旧手拿图纸,却是盯着他的方向看来。
上官原以为是伊推给的位置出了差错,不急不徐的走了过去。连副官见状抬手制止。
“不了上官,您不用过来。”
他想着若是相同上次那事儿又来定会炸了他一脑子,现下该是冷静的时候。
寒霂望着他好一会儿,而後一抬下颔。
“问吧。”
“下官一直对一事颇感疑惑,”对方卷了卷图纸随後轻轻放下,“您说我国因确认商国中立才派遣特使来,也就是上官您。”
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