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办公室视频PLAY(4 / 9)
是有消不下去的欲念。
私自看别人手机的这个行为不好,但骂何魏傻逼这个事谢竞思可以做到光明正大。
“答应思思的事我都会做到的。”
那天顾通淮告诉谢竞思他不会去见何魏,不会去那什么所谓的聚会,他不是随便说说,所以也想要谢竞思对他多抱有一些信任。
“所以思思什么时候才能多一些安全感呢?”
在那通电话在挂断之前顾通淮接了,他不愿多说什么,只是场面上恭喜了几句何魏回来,也说想要何魏别再打来。
“小淮,我只是想要见一见你,这么多年没见你就不想我吗?我在美国……”
顾通淮不愿再听直接给挂了,他扔了手机转头就见一脸不高兴的谢竞思,“乖乖,不听他瞎说,我只想见你。”
谢竞思的脸被捧住,他的全部视线都被顾通淮占据,还有全部感官,耳边、心头都是这个笑着看他的男人。
第一次被人叫“乖乖”的他还没有从顾通淮的笑颜里反应过来,自然也没什么抗拒心思,只是呆呆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顾总。
“通淮我……”
眼皮被亲了一下,他听见骑在他身上的男人对他说,“还要不要做?”
窗外的树叶子又摇了起来,沙沙的、沙沙地,这次仍旧没有哄睡任何一个人儿,它只好放轻声音凑近一点去听窗户那头的人儿在干什么。
“呼啊——”
高亢的声音传进了它的耳廓,而且一直持续了好久,直到月亮姑娘禁不住瞌睡而躲进云层盖上薄被,它才听到里面的声音渐消。
《是絮》又开拍摄了,孟予行的选角一开始挺艰难的,这部片子本来就不符合主流,邓嘉轩又出了事,一时之间有些选择余地的演员艺人们都不打算接,王导也不想随便找个人来演。好在赵听周的演技可以也愿意参演。
尽管外界对这片儿非常不看好,剧组也是又准备了起来,所幸王导和制片拉过来的投资还算充足,他们背后也有人支撑,不过之前拍得几场戏几乎全要作废,所有的工作人员忙得都要飞起。
谢竞思自然是又住到了剧组,每天睁眼闭眼就是琢磨剧本、拍戏,连和顾总聊天的时间都少了不少,好在他之前拍过的几个单人片段还能用,不至于像赵听周那样辛苦。
“顾总,怎么打电话来了?”
下了戏,谢竞思就接到了顾通淮的电话,顾通淮在电话里说顾家老爷子的生辰要到了,想要他和他一起去。
“合适吗?”
他和顾通淮的关系圈里人好多人都知道,他也曾陪着顾通淮出席过不少商业场合,但是回家这件事不一样,好多人就抱着公子哥们儿在外面怎么玩都无所谓,但是回到家就不能将那些烂事带回去的心思。
顾通淮家里还好,不像某些大家族那样有小三小四弟弟妹妹什么的,但谢竞思还是有点担心。
“没事。”
既然顾通淮这样说了,谢竞思也就不再纠结,他转而说起拍摄时的趣事,他听出顾通淮的兴致不太高,便想要说一些话让他放松。
“高兴点了?”
“我去见你吧。”
谢竞思扬起的嘴角还没有收回就听到这样一句,他低头一笑,踢开一旁的小石子,“你来,我当然是高兴的,但是我很忙的,顾总。”
去参加顾老爷子的生日宴会肯定要向王导请假,王导批不批还是要看拍摄进度,就算顾通淮来了他也几乎没有时间能陪他,所以谢竞思不太想让顾通淮辛苦地白跑一趟。
“通淮,很快就见面了。”
见面那天到来的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谢竞思坐着顾通淮秘书的车到达顾家大宅,这里的风景、装潢让跟着顾通淮见了许多世面的他还是觉得震惊,历史底蕴藏在边边角角,锦绣烟华却不见一点艳俗。
将礼物交给侍者,谢竞思顺着指示刚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了正和宾客寒暄说话的顾通淮,他今天穿得很正式,熨帖的西装、仔细打理过的头发、手上带着的腕表,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一个成功人士。
“顾总。”
他持着一支香槟向顾通淮走过去,那人回过头,原本平静的眸子里瞬时点燃了一抹光,只有谢竞思可以得见。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笑,端着酒杯的胳膊前移,目光里自始至终都只有那一个人。
“好久不见了,我敬你。”
之前和顾通淮交谈的人有认识谢竞思、知道他们关系的,自然也有不了解的,所以就在这旁人或微妙或平常的视线注视下,两支长笛形杯碰上了。
“好久不见。”
仰头,脖颈挺直,淡黄色的酒液贴着杯壁移动,顺着重力滑落至那艳色唇中。谢竞思收回视线,浅抿了一口酒,再抬头,那水润的下唇便入侵了他的五脏。
六腑里是那人的眼神。
清冷、凌厉,却又染上了独他知晓的欲。
不久后,顾父就走了出来,但从外面来看看不出这是一个快要六十的男人,岁月在他身上沉淀的似乎只是气质、学识和那些人文学家追求的大道,而不是白发、皱纹。不过更让谢竞思好奇的是,他和顾通淮之间的“交流”淡得几乎没有。
这种“交流”不是言语上的表达,而是包含语言动作、眼神语气乃至心灵上的共鸣,这一切在他们两人身上都很少表现,也就比陌生人稍好一些。
谢竞思明白自己的身份,他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站在顾通淮身边充当一个花瓶、背景板。不过在听到顾通淮对顾父介绍介绍他的时候小小地惊了一下,却也在意料之中。
不然他真就该去进修进修了。
谢竞思认真地祝贺了顾老爷子生辰快乐,别的就不再多说,不卑不亢地站在顾通淮身边。
他感觉到手背上有一瞬的瘙痒,避着老爷子的视线用余光瞥了一眼,是顾通淮的手。他知道是将金主哄高兴了,他的面上不显,藏在身侧的手却去轻触那根手指。
“顾总,我猜对了?”
顾老爷子走后,谢竞思凑近顾通淮耳边轻问,“站你这边,你就那么高兴?”
顾通淮不说话,只是笑。他拉着谢竞思走到人少的一处角落,“你的眼睛还挺尖。”他确实和父亲关系不好,倒不是说大吵大闹,而是沉默地冷,父亲也不是讨厌他,就是单纯的眼里没有他这个人,不如说,顾父的情绪很少会分给一个人,不管那人是谁,连他那逝去母亲都做不到。
小时候,在他和父亲“对峙”时,如果能得到身旁另一个人的支撑,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他都会有一种自己赢了的感觉。随着他年龄的增长,这种快感越来越淡,几乎就要消失,但是刚才谢竞思站在他的身旁,他感受着他的气息,那种胜利感觉又回来了。
谢竞思捏了捏掌心里顾通淮的指节,他发出一声气音。“嗯哼。”
“把顾总哄开心的我能得到什么奖励吗?”
“你想要什么?”
他佯装苦恼地想了想,“不知道欸,你给什么我就要什么。”
顾通淮不上他的当,迂回着反问,语气里的软钩子直戳戳地一下又一下地收起,身体却和谢竞思一点一点地拉开距离。
“再不说,就不给了哦。”
谢竞思轻笑一声,拉近两人间的距离。已经很近了,高挺鼻梁上的细腻皮肤和微微上翘的睫毛已经能够看清了,那眼珠里也有了倒影,小小的一个,轮廓渐渐清晰。
他要做什么似乎已经坦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