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我哥卖批…”(1 / 2)
诺亚回到码头工作,他的哥哥在仓库上夜班。他们的工作时间几乎完美错开,很大程度避免了阿列基看诺亚不顺眼,也避免了诺亚发现他哥在骗他。
诺亚对哥多少心存愧疚。一天早上去码头的时候,他特地先到仓库等阿列基下班,打算给他带点早餐。他没有等到他哥。
诺亚抓住一个仓库工人,问他阿列基怎么还没出来。工人告诉他阿列基几个月前就没来过了。诺亚疑窦顿生。
说到这里,哥最近闻起来不对,尤其是下班回家的时候。他知道自己是beta,闻不出来门道,可是上次他觉得哥气味不对,他哥就被欺负怀孕了。或许他虽然没有alpha和oga的嗅觉,但有自己的直觉。这次,他怕哥又出什么事。
他没有主动问哥,他知道哥遇到什么事都不跟他说。这天他下班没有回家,躲在家对面,看到哥从家里出来,悄悄跟了上去。
阿列基果然没去仓库。他穿过水手寻欢作乐的码头,来到背街一个冷清的酒吧。诺亚有点为难,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如果进去肯定很快就被发现了。
他在街边犹豫徘徊的时候,他哥出来了,吓得他赶紧藏进旁边的暗巷。
他哥和一个陌生男人走在一起。等他们走远一点,他跟了上去。这次他们去了旅馆。
诺亚悬着的心死了。
清晨他们坐在一起吃早餐,这是他们一天少有的相处时间。
诺亚问:“你现在不在仓库上班了吗?”
阿列基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谁告诉你的?”
“我昨天在仓库没找到你。那里的人说你几个月前就没在那上班了。”
“他们在港口区有三个仓库。我被调去另一个仓库了。”
“哥,钱到底是从哪来的?”
阿列基愣了一下。
倒反天罡了!现在他弟在盘问他钱是从哪来的!
诺亚十四五岁的时候曾经很不老实,形迹可疑。一次他抱怨了一句裁缝店老板给钱太少,没有工作的诺亚竟然带了一笔钱回家给他。
他问诺亚钱是从哪来的,诺亚支支吾吾。这场盘问的结果是他们打了一架。
现在这个被盘问汗流浃背的成了自己。
岂有此理!你收拾他的烂摊子,怕他干什么?
“好,我不在仓库工作了,也没有找朋友借钱,”阿列基以一种恶毒的直白盯着他的眼睛,“我跟别人睡了。这就是我把你弄出来的方式,我假装自己是oga,然后跟别人睡觉。”
诺亚觉得一只手伸进他的胃里揪住了。
“怎么样,你觉得恶心?你指望我怎么办?”阿列基质问。诺亚看起来又要哭了。让他哭吧,这是他应得的。
“我宁愿蹲监狱也不愿让你干这个!”他哭喊,“你为什么还在跟他见面?”
看来这小子跟踪他了。
“你蹲监狱,赔偿还是我付。至于我跟他见面,那怎么了?好不容易把你弄出来,总该做点我想做的事了吧?”
“你想跟他见面?”
“想屁。饥不择食的oga老寡妇才想跟他见面。我想的是要是有钱添置一些设备,我就可以……在家开个裁缝店了。”
就像诺亚的母亲一样。她就这样养活了两个小孩。要不是当初生了病,她日后会给阿列基也添置一台缝纫机。他们的生活会越过越好,说不定有朝一日还能摆脱港口区。
“可是你不能这样!我不想我哥跟恶心的中年alpha……”
“我也不想!天啊!”阿列基忽然摔掉叉子大吼起来,“我为什么会去干这个?你觉得为什么?”
诺亚在哭鼻子,他以为阿列基会来安慰他,可是这次阿列基竟然也有要哭的趋势。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种情况,只得抹了抹眼泪出去上班了。
他无法说服阿列基,可是他有办法让那alpha混蛋离他哥远点。
傍晚他跟着阿列基出门,来到他们下榻的旅馆。接下来就是等待。他不想去干别的事错过机会,于是只是在附近的街道徘徊,烦躁不安,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那混蛋现在在操他哥!
想到这里他就恶心。他想想点别的,可是无论他想什么,思维都不受控制地飘回这个不愉快的事实。
他暴怒得想冲上楼把那混蛋揍一顿之前,他们出来了。他哥大概在旅馆过夜,只是出来送他,送了两三条街就回去了。
接下来诺亚远远地跟着那混蛋。时候不早了,路上行人稀少,而且他不是一个好的跟踪者。才走过几个街区,嫖客忽然回头看他一眼,诺亚来不及躲藏他就狂奔起来。
那坐办公室的哪跑得过诺亚。诺亚两三步追上他,抓住他的胳膊。
“你要什么?”那混蛋声音颤抖地问他。这家伙的恐惧不是没有来由,他长了个高个子,可是体格和在码头干体力活的诺亚差远了。还不如一个beta小孩,真是枉为alpha。事实上即使是一个比他高壮的人,从来没打过架的中产通常也不是诺亚这个前街头混混的对手。
他把他堵在角落,摸出他的钱包,男人没有反抗。打开,里面赫然插着一张照片,里面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美丽女子和一个婴儿。
“你老婆孩子?”他把照片给男人看。男人没有回答他。
那是他的老婆孩子,只是那是十五年前了。现在他们都不需要他甚至厌弃他。因此他在港口看见阿列基的时候立刻就被吸引住了。这跟他的长相和气味无关,只是当初那种使命感重新燃烧起来,让他觉得自己年轻了十五岁。
诺亚继续翻找,在钱包里发现一张名片。
“啊哈。找到了。银城公司的伯纳德。”
男人脸色苍白。
“伯纳德,你老婆孩子知道你在外面包养情人吗?”
“我没有!”
“你没有?”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昂贵的打火机,在男人面前打着。打火机是从他哥床头柜上拿的,他哥没钱买这么贵的东西,肯定是别人送的。送的人不是嫖客还是谁?
微弱的火光照亮了男人惊恐的脸。他伸手要抢名片,挨了诺亚一拳。
“你想干什么!”男人捂着鼻子大吼。他知道自己完了。小混混抢劫不算什么,可是勒索就是无底洞了。被勒索的结局不是倾家荡产就是身败名裂。他不想养这个混混一辈子,也不想离婚。
“不想让他们知道?好啦,我也不是什么贪心的人。我只是有点喜欢你的表。”
伯纳德摘下手表给他。
“你的皮带好像也不错。”
“你认真的吗?”
“当然。”
诺亚爽快地看着伯纳德屈辱地解开皮带递给他,感觉像是替兄报仇。
伯纳德拎着裤子愤怒又无可奈何地盯着他。诺亚扫视着他检查他身上还有没有别的贵重物品。
“你的戒指……哦,那是你的婚戒?算了。走吧。”
伯纳德提着裤子走了两步,忽然回过头来。他盯着诺亚的脸,问:“你是他弟弟?”
诺亚和阿列基没有一点血缘关系。阿列基有伯钦臣血统,他则是彻头彻尾的本地人。可是两个人都是高高的眉毛和鼻梁,加上诺亚常年在码头把皮肤晒得黑黑的,很多人误以为他们是亲兄弟,他们也从不解释。
“我是。”
“可是他告诉我……”
“我知道。他告诉你我在蹲监狱,对不对?我让他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