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期(3 / 6)
你进不去石壁不代表杀手进不去”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杀手快还是我的剑快!”苏御红瞳翻涌百代昆吾应声而出一剑穿心!
沈最捂着胸口眼神却盯着苏御手里的剑儒雅的表情终于有了丝裂痕“她竟然给了你”
沈最直直的倒向浴池水花激起的巨大声响引起殿外侍卫的注意皇宫一时间热闹起来苏御趁乱折返云隐山急奔至石壁前
石壁底隐有鲜血渗出苏御瞳孔猛然一缩手指颤抖嘶吼着奋力砸开石壁石壁在一次次攻击下不堪重负碎裂成块淡绿色的光芒映入苏御眼中
石壁内杀手倒在血泊中早已没了生气永生之树悬在石壁洞顶扭动着藤蔓苏易只剩微弱呼吸后背几乎和树干连在一起星剑失去光芒躺在石床上
苏御上前走了几步脚步虚浮神情恍惚看着眼前这一幕他似乎明白了院中的松柏树只是永生之树的宿体而阿易一直微弱的灵力都是永生之树传达给他的假信息或许从一开始永生之树想要的都是阿易的天生剑骨永生永生本身就是贪欲的象征啊
那为什么永生之树要在他离开才会对阿易下手它也有顾忌的东西吗
苏御想不明白目光呆滞捡起星剑一步步走向永生之树颤抖着手抚摸苏易脸颊看着苏易和永生之树相连的背部举起剑朝永生之树砍去他要夺回他的妻!
永生之树绿光更盛似乎不满有人要抢走它的猎物藤蔓舞动冲向苏御苏御握着星剑一下又一下的砍断藤蔓却是越来越力竭那些藤蔓竟然可以吸收灵力
苏御脸色苍白冷汗淋漓灵力被吸收的七七八八但仍旧没有松开抱着苏易腰的手奋力挥舞着星剑掌心鲜血顺着手臂滴落在苏易背上他的血竟然让那些连着苏易后背的藤蔓瑟缩苏御大喜将更多的血滴在苏易后背苏易脱离永生之树倒在苏御怀里苏御赶忙抱着人翻滚一圈脱离永生之树的范围
永生之树失了猎物彻底暴怒藤蔓发散一化二二化四密密麻麻铺天盖地而来星剑嗡鸣似哀戚似困兽犹斗与永生之树的树枝缠斗
二者虽同为上古神器奈何永生之树已吸取太多灵力而星剑之主苏易又身陷死关星剑只挡了片刻便被树枝缠住动弹不得只能发出尖锐剑鸣
苏易似有所感眉头紧皱却无法清醒苏御咬牙划破手腕将更多鲜血滴到苏易背上下一秒苏易睫毛轻颤抬手在空中画出秘法催动云隐山地气汇集源源不断的涌入星剑之中
星剑嘶鸣光芒大绽挣脱永生之树飞回苏易身边一分为六苏易踏步额心隐有六芒显现执起一把星剑其余五把紧随其后永生之树的树枝被砍断却又无限复生
苏易执着星剑面无表情浮在空中与永生之树对峙永生之树攻击力并不高但奈何恢复力极强想要斩断只要能阻断永生之树一瞬间的供给即可
苏御眼底闪过狠意趁永生之树注意空中的苏易将鲜血滴在根茎上阿易借的是地气身体支撑不了多久必须速战速决
苏易眸光一闪捉准永生之树因苏御血液产生的停滞一剑砍断永生之树树干万千树枝一瞬间消散一颗绿色的果子落到苏易手里苏易缓缓落地啃食永生之果仙骨重塑灵力重新汇聚啃食完苏易额头六芒消失重新陷入昏迷
苏御赶忙伸手接住昏迷中苏易还紧紧抓住苏御手臂依赖之意流于面上苏御轻笑抱起人回到庭院进屋点上安神香将苏易放到床上
苏易后背皮肤已被永生之树吞噬大半露出粉色的肉和血管来十分骇人
苏御眉头微皱用毛巾沾湿血迹擦拭后背每一下都极小心擦拭完包扎好苏御轻吻了下眉心才坐在床沿包扎手腕的伤口
因着后背苏易只能趴着睡小脸埋在枕头上蹙着眉苏御脱掉衣服净了身钻进被窝将人抱在怀里放在腿上充当人肉肉垫揉着人秀发轻哄
他的阿易又在他怀里了真好
其实苏易并不好看至少算不得倾国倾城像母妃养在窗台上素净的水仙当其他花儿在春夏喧闹着上场她托着腮淡淡看一眼窗外的争奇斗艳不屑于争艳世间
淡且无趣
这是沈最初期对苏易的评价彼时沈最年方二八虽儒雅却遮不住眼中的桀骜自认七个皇子中学识和谋略最优之人再加上皇帝的赞赏宠爱沈最一直把自己当成继任人
可他的母妃却不希望他争权每日龟缩在留春宫侍弄花草最常侍弄的便是窗台的水仙他看得出来母妃很怕皇帝为什么要怕呢父皇明明那么仁慈有野心有魄力杀伐决断之明快主宰他人之优越每一点都是他的标杆!
沈最对自己的母妃嗤之以鼻认为妇道人家短视至极不懂谋划若是他登了帝位那她岂不是享尽荣华富贵得千万人敬仰?可母妃看不明白甚至不愿在皇帝面前夸赞亲儿子几句
沈最不再期望母妃能像小五的母妃一样提供帮助予以助力他开始拉拢其他皇子收买人心这些本该禁止的行为在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也使得大家的天平倾向沈最
太子之位沈最以为自己十拿九稳却没想到皇帝还另立了大皇子那个残废竟也能当太子?!沈最面上贺喜心下不服此事之中定有蹊跷
果然晚间皇帝召他去了书房母妃竟也在沈最一步一思难道太子之事是母妃搞的鬼?
“梅妃许久没向朕提过要求这次梅妃主动找上朕为皇儿请命朕没理由不答应”
“这位是苏易今后半年便由她教导皇儿武艺”
“皇儿可莫要小瞧了她她可是从人魔竞技场出来的顶尖高手朕的皇儿有她教导定能为南月国开疆拓土!”
沈最谢恩回寝殿后冷眼看着安静立在阴影下的苏易一个女人不还没他大的小女孩如此瘦弱一阵风便能刮倒还要来教导他?笑话!父皇还真是老糊涂了母妃也是愚蠢
苏易站在沈最寝宫门口低垂着头眼前因全身脱皮还是有模糊的血色皇帝找到了她还帮她重新恢复肌肤竟只是要她教导三皇子吗
“你觉得本皇子需要你教导吗”到了寝宫的沈最不再挂着面具故意走到苏易面前仗着身高压人半头
苏易垂眸看着沈最白色的云靴长袍下绑着绷带的身子隐隐作痛“居上位者心要黑三皇子的心不够黑”
话落那云靴退出视线之外
自此沈最虽不情愿但也开始跟着苏易习武自然也存了建功立业的心思他要向父皇证明他才应该是太子唯一的太子
一晃日子过去一两月沈最不再抵触瘦巴巴沉默寡言的苏易也不再拿她当愚蠢的小女孩甚至开始欣赏苏易他发现不止是武术剑术苏易把握人心的能力也不可小觑这像是偶然发现夜半的昙花一现般令人讶异
几月的相处之下沈最对苏易更加了解懒散冷漠只关心自己上心的事其余的事得过且过平日里他百般刁难都默不作声可若是他在练功上有所懈怠那双淡棕色的眸便会冷得如冰盯的他头皮发麻
半年之期很快结束沈最竟有些不舍得他讨厌那些不争不抢平淡如水的人男儿本色在意志在气魄若不争上一争又算什么男人
可他在苏易身边时总喜欢和她一起静坐发呆看她拿着棉棒轻轻擦拭膝上的剑偶尔他也会拎着御膳房的食盒来将觉得好吃的菜分享给她
他还记得她最常擦拭的是一把黑色的宽身阔剑剑身色泽一看便是好剑那时他故意板着脸坐到苏易身边
“你之前说过居上位者心要黑那本皇子的剑也该是黑的”
“…”
“这把剑本皇子倒看的顺眼不如你”
“三皇子配得上更好的剑”
“那如果本皇子就想要你手里的那把剑呢”
“…”
“说话!你不愿给我?”
“我只听皇帝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