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君把我丢给乞丐?我重生杀疯 第84节(1 / 2)
她怎么好告诉嬷嬷,昨晚是某个男人闯进来打晕了嬷嬷,不是嬷嬷落枕了?
她心虚地抱紧儿子,微笑着说,“嬷嬷一定是舟车劳顿太辛苦了,才会睡得沉,嬷嬷您别自责,您再睡会儿都行的。”
谭嬷嬷笑道,“不睡了不睡了,再睡就成猪了。”
她讲水盆放下,服侍景飞鸢和煜儿洗脸。
景飞鸢洗了脸,一边擦着水珠一边问谭嬷嬷,“嬷嬷,王爷在不在府里?”
她心想,那男人最好进宫了,这样她才能带着儿子偷偷跑出王府回景家。
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
谭嬷嬷挠着头说,“好像不在,我方才去厨房里打热水,隐约听人说,昨晚王爷好像急匆匆回来了一趟,天快亮的时候又离开王府进宫了——谁也不知道王爷回来做什么,大家都在纳闷儿他不是要给皇上守灵么,半夜跑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景飞鸢手指一顿。
回来做什么?
呵,回来欺负她的。
明明是在他哥哥丧期,竟然还敢如此荒唐,他哥哥要是知道,怕是得掀开棺材板跳起来。
景飞鸢压下腹诽,抬眼看了看外面,又问谭嬷嬷,“院子门口可有人守着?”
谭嬷嬷说,“有啊,除了昨天的张玄张大人,还多了一个虎背熊腰的陈嵩陈大人。”
景飞鸢捏紧帕子。
一定是姬无伤那狗男人怕她偷偷收拾包袱逃跑,才又多派了一个人来盯着她。
混账!
昨晚由着性子胡作非为欺负她,现在还想约束她的行动自由,他是个什么王爷?他就是个卑鄙下流的无赖!
景飞鸢红着脸颊偷偷在心里骂了姬无伤一通,然后装得跟没事人一样,拉着煜儿一起吃早饭。
吃完早饭,她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拨弄着鬓发若无其事地走到院子门口。
张玄和陈嵩立刻给她行礼。
“景姑娘早。”
“两位大人早。”
景飞鸢也给两个侍卫还礼,隐晦看了一眼张玄。
她发现了,之前张玄就对她很尊敬,现在似乎更尊敬了。
恐怕昨晚姬无伤那狗男人欺负她之后,出门就满心愉悦地对这八个心腹侍卫说过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吧?
她若无其事地对张玄说,“张大人,我和煜儿一直在王府里闷着,煜儿都闷坏了,我想带他去街上走一走,给他买点好玩的玩意儿。”
张玄惊讶地说,“景姑娘要出去?”
他迟疑道,“可是,王爷吩咐了,不能让您离开——”
景飞鸢沉默了下,然后故作凄凉地叹息,“果然,知道太多秘密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王爷是因为我发现了他的秘密,要囚禁我杀我灭口了?”
张玄和陈嵩都惊呆了。
景姑娘这是什么脑回路啊?
不是,为什么景姑娘会想到杀人灭口这种事上面?
一瞬间的震惊过后,两人对视一眼,忽然又觉得,景姑娘会这样担忧也不是没道理。
毕竟王爷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昨晚在景姑娘做了那么多丢人现眼的事,景姑娘惴惴不安,怕王爷灭口,也正常。
张玄立刻说道,“景姑娘您想多了,王爷视您如珠似宝,又怎么会杀您灭口?”
陈嵩默默补充,“对,他宁可灭自己的口,也不会伤您分毫。”
景飞鸢闻言愣了愣,脸颊微红。
她没有接这茬,平静地说,“既然王爷不曾想过囚禁我,那两位大人可否通融通融?我想带煜儿出去走走散散心。”
张玄和陈嵩对视。
张玄眼神示意:放行吗?
陈嵩回他:不然呢?你来替王爷囚禁他媳妇儿?
张玄眼神又示意:可是王爷不让景姑娘出去……
陈嵩微抬下巴睨着他:王爷?王爷算什么?王爷自己在景姑娘面前都不能挺直腰板说话!他跟咱们说不许景姑娘出去,可是你让他自己来拦一个试试?让他来面对景姑娘,他会比咱们还先怂你信不信?
两人对视三息,然后愉快的一致决定:当王爷说的话是放屁,先听王妃的。
两人拱手向景飞鸢行礼,“景姑娘请,我们随行保护景姑娘。”
景飞鸢嗯了一声,“多谢。”
她牵着煜儿的小手走出院子,谭嬷嬷抱着件披风跟随其后。
至于杜鹃……
昨晚姬无伤打人的劲儿太大,那丫头晕过去了至今还没醒过来。
就让那丫头单独留在王府一会儿,才方便骄阳郡主跟那丫头接头不是么?
景飞鸢刚走到王府门口,门房就笑着上前行礼。
他笑吟吟道,“景姑娘这是要出门呀?”
景飞鸢停下脚步,侧眸望着这个陌生的老人家,她温柔笑道,“是,出去走一走。”
门房立刻笑眯眯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漆封口的信封,恭敬递给景飞鸢。
“姑娘,王爷吩咐了,若是看到姑娘出门,一定要把这封信交给姑娘。”
景飞鸢一愣。
看着这信,她的心怦怦跳了跳。
姬无伤那厮,又在弄什么东西?
她手指头抖了抖,深吸一口气,将信封接过来。
她撕开封口,拿出里面雪白带着松香味的信纸。
将折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纸展开,上面几行铁画银钩的字迹落入她眼眸。
那几行字是这样的——
我就知道我的鸢儿要偷偷摸摸飞走。
无妨,等会儿我带着厚礼去景家药铺找鸢儿。
鸢儿可不要避而不见啊,否则岳父岳母会狐疑多想的,他们会以为鸢儿在王府受欺负了,咱们做女儿女婿的让两位老人家担忧多不好啊是不是?
落款是——
夫君,姬无伤。
景飞鸢红着脸颊羞恼地看着这张信纸,手指将信纸都揉皱了。
目光落在那自封的“夫君”二字上,她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可恶!
她是第二次认识到,一个男人撕开了假面暴露出本性以后到底能有多无耻。
上一个是赵灵杰,如今是姬无伤。
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怎么会以为安亲王姬无伤是个冷静自持的男人呢,这明明也是个臭不要脸的无赖!
察觉到煜儿在踮起脚尖偷偷看她的信,景飞鸢深深吸了一口气,将信纸折起来放回信封里。
她对门房说了一声“多谢”,然后带着煜儿下台阶离开王府。
姬无伤要来登她景家的门,那便来。
再多来几个王爷给他们景家长脸都行,她怕什么?
她现在只怕姬无伤疯病还没好,来了景家后当着大家的面发疯。
那她可就……
没法应对了。
景飞鸢揉着眉心,低声问张玄,“王爷如今是否已经大好了?”
张玄低声说,“没有,王爷只是恢复清醒了,可他说他还在受那病的影响,恐怕要过了这两日的病期,他才能彻底正常。”
景飞鸢一愣。
完了。
那人的疯病竟然还没好!
等会儿那人若是真的在景家当着爹娘和弟弟的面发疯,一口一个岳父岳母小舅子,会不会把全家人逼疯?
告诉她,郡主不是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