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君把我丢给乞丐?我重生杀疯 第95节(1 / 2)
李知薇感叹道,“娘看出来了,这孩子是真的跟你有缘,他拿你当亲生母亲,也难怪你这么舍不下他,难怪你走哪儿都要带着他。”
景飞鸢低头看着乖乖巧巧的小鲸鱼,心里有一个声音说,他何止是“拿”我当亲生母亲?我本来就是他的亲生母亲,他是跟我一起重生回来的。
可是这话,景飞鸢无法对人言。
她笑着告诉李知薇,“我跟他的确有缘,我一见他就喜欢,他一见我也是如此,我们俩大概上辈子就是母子吧,上辈子我护着他,宠着他,今生他追着我来报恩来了。”
李知薇玩笑道,“这样说的话,那你儿子上辈子死得有点早啊,你刚死他就追着你来了,娘儿俩只相差十四岁。”
景飞鸢心口一疼。
她儿子上辈子,的确死得早。
她捏着儿子的小手指,抬头望着李知薇,“娘,我想养小鲸鱼,您和爹能不能答应我,别阻拦我?”
李知薇捏了捏便宜外孙的小脸蛋,看着便宜外孙乖乖巧巧的样子,温柔说,“只要你自己不介意替别人养个便宜儿子,你愿意养就养着,咱们家不差一口饭。”
景飞鸢见娘松口了,终于放下心来。
她笑道,“娘,他不会白吃白喝的,他吃咱们家多少,他父王会百倍还给咱们家的,就怕到时候爹娘你们不敢要。”
李知薇对上女儿促狭的眼神,没忍住戳了戳女儿额头。
她嗔怪道,“你明知道爹娘方才被那个王爷吓坏了,还提王爷,你就是存心的!”
景飞鸢笑。
李知薇看着女儿明媚的笑脸,叹了一口气。
她低声问道,“鸢儿啊,你真的不觉得那个王爷有些吓人吗?你真的不怕跟这样的人在一起生活一辈子?那多难受啊,他那么凶,那么强势,那么威严,搁他跟前大气都不敢喘,跟他一个屋檐下生活,人都得少活二十年。”
景飞鸢被娘亲的形容逗得笑出声来。
宠她,对她妥协
她握着娘亲的手,柔声说,“娘,您夸张了,他哪有那么吓人?他其实很温和很有涵养很尊重人的,就是这两天吧,他受病情影响,过于奔放了……”
想到昨晚那一幕,她红着脸颊,咬着嘴唇说,“其实他平时不这样,真的,他平时没这么不讲理,没这么强势,没这么欺负人。”
李知薇没注意到女儿眼里的羞涩。
她也根本不会想到,那个王爷昨晚会欺负她女儿。
她满心注意力都在“病情”二字上。
她好奇问道,“王爷有什么病?什么病会让他变得奔放强势欺负人?”
她纳闷道,“我们家开药铺子,我也见识过了天底下各种各样的病,一般人生病以后只会变得更虚弱,更有气无力,谁生病会更龙精虎猛地欺负别人啊?奇怪,怎么他们王爷生病还跟咱们普通人不一样的?”
景飞鸢不会将姬无伤的病告诉任何人。
哪怕是她最亲的爹娘。
她若无其事地说,“王爷是突然中毒发病,毒性影响了他的神智,才让他有些异于寻常。不过如今服用过我和神医师父给他的药物后,他已经好多了,待到明后日,他或许就能大好了。”
李知薇放心了。
没有大病就行。
她还担心是什么治不好的怪病,譬如像羊癫疯那种的,会伴随人一生,每次发病都能折腾死家里人,最重要的是还会传给孩子——
王爷要是有这种病啊,她是死活不会让女儿嫁给王爷的。
只要王爷没病,她就算惧怕王爷的威严,她就算再不愿意接触权贵,她也会尊重女儿的选择。
想到这儿,李知薇温柔抚摸着女儿的脸颊,低声说。
“鸢儿,你从小就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娘知道你沉稳,理智,你若是认定了那个王爷,那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做你想做的,不用顾忌什么。”
“爹娘可能一开始会有点排斥,会有点抗拒,可是,爹娘始终是爱你的,爹娘不会真的以死相逼让你一辈子郁郁寡欢,你的爹娘,做不出来绝情的事。”
“所以鸢儿,只要你自己觉得你的选择会让你后半生都快乐,只要你自己认定你坚持的人和事是值得的,只要你自己不后悔,爹娘最终都会听你的。”
景飞鸢凝视着温柔的娘亲。
她眼眶微红。
她就是知道她爹娘是通情达理的人,所以才会这么平静地跟爹娘说她和姬无伤的事。
她知道爹娘不会逼迫她。
母女俩在这边说话,那边,景云峰不大高兴地哼了一声。
显然是听到了李知薇的话,在表示他的抗议。
可就算他在这样不高兴的哼哼着,他也没有说什么反驳的话。
可见,他也是跟李知薇一样的想法。
他哪怕再不待见姬无伤,他也不会为此跟女儿闹僵,撕破脸。
在他心里,女儿比什么都重要。
景飞鸢感受着父母对她的疼爱和宠溺,觉得幸福无比。
她靠在娘亲肩上,含笑看着爹爹的背影,笑道,“谢谢爹,谢谢娘。”
李知薇温柔摸了摸她脑袋。
景云峰则回头瞅了一眼她,小声说,“别谢,你谢早了,你爹我现在还是觉得那个王爷不是良配,你跟他不合适,我觉得那个阿澜就挺好,比王爷好多了——”
景寻鹤一直在旁边默默吃糕点,没有插嘴。
这会儿,他忍不住了,他举手小声说,“爹,我姐姐喜欢王爷,您喜欢阿澜哥,要不然您嫁给阿澜哥,我姐姐嫁给王爷?”
“……”
景云峰扭头不可思议地望着他的好大儿。
他的好大儿则含着糕点无辜跟他对视。
他瞪着大眼睛看了儿子三息后,立刻跳起来脱下脚上的靴子,咬牙切齿朝着他的好儿子冲过去!
“老子今天非得打死你这个混小子不可!你说的什么浑话,你要气死你爹是不是?”
景寻鹤抱着脑袋满屋子乱窜。
他一边窜一边嘿嘿笑,“我说的是实话嘛!要嫁人的是我姐姐,又不是您,是您的喜欢重要,还是我姐姐的喜欢重要?您要是真那么喜欢阿澜哥,您去嫁嘛,实在不行我去嫁?”
景云峰又笑又骂,“混账东西!老子今天非得扒你一层皮!”
景寻鹤跑得飞快,“扒了我的皮,我就不能学武了,我还得跟阿澜哥学武呢爹,您要不然去扒那个王爷的皮?他想拐跑您女儿,您扒他的皮!实在不行您扒他儿子的皮——”
他刚好跑到景飞鸢面前,低头瞅见小鲸鱼瞪着大眼睛看热闹的样子,他一把将小鲸鱼抱起来,转身就塞进景云峰怀里。
“扒!父债子偿!您赶紧扒他一层皮!”
“……”
景云峰手忙脚乱地抱着怀中沉甸甸的小孩子。
他低头跟小鲸鱼懵逼对视。
小鲸鱼咬着手指头,茫然极了。
他不是在娘亲香香软软的怀抱里吗,怎么忽然就到这个凶巴巴的人怀里啦?
他瞪着乌溜溜的眼睛跟景云峰对视三息后,忽然,他扭头嫌弃地指着景云峰手中的靴子,“呜呜呜!臭!”
“……”
景云峰默默看着自己刚从脚上脱下来的靴子,又看着被他臭得用双手捂鼻子的便宜外孙。
他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死小子,人不大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