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君把我丢给乞丐?我重生杀疯 第270节(1 / 2)
郑知恩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卑贱奴婢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偷偷爬上了主子的床生下来的贱种!
当年郑知恩的母亲谭氏只是她膝下一个卑贱奴婢,连国师的通房都算不上,这种身份的女人生下来的孩子,搁别人家连个庶子都算不上,本来就是个可以打死不论的贱种,她就算当场打死了郑知恩,也无过错!
她承认,郑知恩是被她抛到雪地里的,可她没有什么对不起郑知恩的地方,这都是郑知恩的母亲谭氏自己下贱犯了错连累了郑知恩,那母子俩活该!
至于郑知恩后来被当成试药人所遭受的那些苦楚……
呵!
那又关她何事呢?
郑知恩所受的苦,明明都是郑知恩他亲爹赐予的!
这父子俩自相残杀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不要什么屁事儿都算到她头上!
秦太后内心有太多的愤懑委屈想倾诉,可是,这压在心底十几年的秘密已经上了一重又一重枷锁,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来什么。
情敌重逢!她吓得腿软
她只能含着泪愤怒地望着不争气的愚蠢儿子,硬生生逼着自己将苦水往心里咽。
她看了一眼不肯帮她出手的蠢儿子,又转头看向置身事外的姬无伤和景飞鸢。
然后,她扭头看向站在台阶下装透明人的赵管家。
所有人都跟她有过目光接触,可是,没有人出手帮她。
意识到自己是在孤军奋战,她忽然觉得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荒凉和崩溃。
这就是她隐藏了身份改头换面做个活死人的悲哀啊。
属于国师夫人的骂名,她得受着。
可她心里的委屈和苦楚,却无从开口诉说。
她连为自己出口气,都被人当成不讲道理,仗势凌人。
呵……
真悲哀。
真荒谬。
她明明是天下最最高贵的女人,可是,她实际上比谁都卑微。
手指甲掐破掌心的那一刹,秦太后从疼痛中获得了短暂的清醒。
她眼睫轻颤,转头看向武功高强根本无法擒拿的郑知恩。
没人帮她,她只能逼着自己咽下这口气。
她冷声道,“看在阿澜为你说情的面上,本宫今日就暂且饶了你!你记住,国师夫人是本宫的姐姐,不论她做过什么样的事,她都是我姐姐,你若再辱骂她被我听见,我便调动千军万马,即便你逃到天涯海角,本宫也要发下海捕文书将你捉拿!”
说完,她示意那几个已被郑知恩打得遍体鳞伤的皇家禁卫退下。
皇家禁卫们一边庆幸自己今天又保住了命没有战死,一边忌惮地看了眼郑知恩,飞快捂着伤口退下。
郑知恩睨着他们的背影,转头看向秦太后。
秦太后这话说得不是很客气,他不大甘心,他脾气不好可不会忍气吞声——
郑知恩傲慢地开口,“太后你可别吓……”
刚说了这几个字,院子外面就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
“恩儿!你住嘴!”
郑知恩到了嘴边的话卡住了,他扭头看去。
只见姗姗来迟的谭嬷嬷牵着小鲸鱼站在院子门口,老人家额头上满是汗,气喘吁吁的,明显是听说了这里发生的事飞快跑回来的。
郑知恩默默望着他的母亲。
对上母亲眼里的担忧和慌张,望着母亲那通红的好像哭过的眼睛,他愣了愣,随即,心里那不甘的火苗慢慢微弱下来。
唉。
有了家人就是麻烦。
从此就像疯狗被套上了狗嘴,再也不能肆意咬人了,唉。
郑知恩无声叹了一口气,强行忍下了怼秦太后的恶念,低着头不耐烦地走到角落里跟谭阿牛蹲一块儿装蘑菇。
他小声抱怨道,“你娘真烦,自己胆子小,也不许我做个洒脱的人。”
谭阿牛扭头看着郑知恩。
刚刚郑知恩为他跟太后作对,跟那么多人打架,他吓得哭了好几回,这会儿还在瑟瑟发抖。
他又感动又别扭,小声说,“那也是你娘呀,她是为你好。还有,你别跟太后吵架了,犯不上的。”
郑知恩哼了一声,扭头问谭阿牛,“太后?你现在不想叫她姨母了?”
谭阿牛想到刚刚秦太后动不动就要将人碎尸万段的可怕模样,低着头根本不想去看秦太后。
他摇着头,平淡地说,“不想了,再也不想了,她是贵人,我高攀不起,我再也不会妄想,不会高攀。”
郑知恩哼了一声,“那要是她愿意认你这个外甥了呢?”
谭阿牛沉默了一瞬,慢慢说道,“不过是个姨母而已……”
谭阿牛没有再说。
郑知恩瞅着这傻大个,若有所思。
这未竟之言是不是说——
姨母算个什么东西,从此再也不会将这个姨母当回事?
……
屋檐下。
秦太后看了眼躲在角落里的郑知恩和谭阿牛,完全没把这两人放眼里,转头看向院子门口的谭嬷嬷。
她眯着眼上下打量谭嬷嬷。
这就是谭氏?
多年不见,这个爬床的丫头变得又老又丑了,乍一看她都快认不出来了。
啧。
也不知道某个男人现在看到谭氏这张脸,还有没有再去宠爱的心思,哈,毕竟当初曾那么护着人家,不许灭口呢,也不知道现如今,这情意还剩几何?
秦太后盯着谭嬷嬷上下打量时,谭嬷嬷也牵着小鲸鱼的手惴惴不安地望着这个尊贵的不善的太后娘娘。
对上太后娘娘犀利的眼神,谭嬷嬷腿脚都有些发颤。
哪怕时隔多年,哪怕明知道眼前的太后不是当年的主子,只是长了一张跟主子一模一样的脸,她仍旧对这张脸感到惧怕。
那种被人掐着脖子主宰命运被人肆意欺辱打杀的无力感,如潮水一样铺天盖地的淹没了她。
她只跟秦太后对视两息就仓皇低下了头。
她紧紧掐着手掌心,试图将自己的身影缩到秦太后冰冷的视线无法看到的角落里去,可是那冰冷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让她脚下僵硬,根本没有勇气挪动脚步。
“啊啊——”
小鲸鱼察觉到谭嬷嬷的颤抖,仰头迷茫地看着谭嬷嬷。
他从小就是娘亲和谭嬷嬷带大的,除了娘亲之外,他最喜欢的人就是谭嬷嬷了。
看到谭嬷嬷额头上的虚汗,看到谭嬷嬷眼里的惶恐,他一愣过后,顿时着急起来。
他用两只小手紧紧握着谭嬷嬷的大手,转头冲屋檐下的爹娘嚷嚷。
“啊!”
“啊啊啊!”
“嗷嗷嗷嗷!”
屋檐下。
景飞鸢和姬无伤看着着急得嗷嗷叫的小鲸鱼,对视一眼。
姬无伤安抚地拍了拍景飞鸢的手,对旁边的小皇帝姬明曜说,“皇上,你跟太后今儿晌午留在皇叔这里吃饭好不好?你自小吃惯了山珍海味,今儿在皇叔家吃点朴素的佳肴换换口味,好吗?”
小皇帝方才见到母后发怒的样子,根本不敢去母后身边,他只能躲在武功高强的燕离澜表哥身后,努力缩小存在感。
这会儿听到皇叔喊他,他立刻跑到皇叔身边,紧紧抱住了皇叔的胳膊。
他蹭了蹭皇叔的胳膊,说,“好。”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