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这些死的人,应该就是闯关失败了。
喻观紧抿下唇,不住摩挲着指腹。
“喻学长。”这时,游弋突然出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喻观思绪骤断,抬头疑惑看去。
游弋的身边凑了一堆人,他坐在正中央,姿态优雅地看向喻观:“学长,来玩酒桌游戏吗?”
“你们玩吧。”喻观不想加入。
不知道为什么,喻观总觉得游弋打量他的眼神不太对劲。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像是在审视……自己的食物?
这么想着,喻观就更不想和游弋接触了。
“哎呀,来都来了,别板着一张脸了。”段沂没给喻观拒绝的机会,一把将喻观抓进了人堆里,“咱们一起玩。”
“……别拽我。”
“快点快点。”
喻观拗不过,被段沂拖着在游弋对面坐下。
期间他和游弋的视线撞了个正着,游弋正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喻观,不知道脑子里在打什么算盘。
喻观别扭地别开头,莫名觉得后背发寒。
待喻观坐下,游弋才慢腾腾地收回视线:“我们开始吧。”
桌上有一叠扑克牌,桌面的正中央摆着一排倒满杯的酒。
牌面上分别写着“代酒牌”“陪酒牌”“照相机”“逢七过”等,抽到什么牌就要执行相应的动作。
例如,抽到“照相机”牌,则所有人定格,谁动就自罚一杯酒。抽到“逢七过”牌,需要轮流报数字,凡是遇到任何7的倍数,如14、21或含7的数字如17、27均以敲打桌面代替。抽到“陪酒牌”就比较惨了,一轮内谁被罚酒都需要陪着喝。
第一个人,抽到了照相机。只听那人喊了一声“照相机”,接着所有人都定格在原地。
约莫三十秒,喻观右手边的小学弟忍不住笑出了声,接着传染似的,一个又一个人笑出了声。
“喝吧。”游弋勾了勾唇,将酒杯推到了学弟面前。学弟也爽快,三两下解决完一大杯酒。
游戏继续。
第二轮抽牌的是游弋,他捻起一张牌,看完后平放在桌面上,双指往前推了推。众人凑近看,上面写着“逢七过”。
“那我喊2,按顺时针的顺序开始吧。”游弋撑着脑袋,指尖一下一下扣着桌面。
游弋旁边的人立马接上下一个数字:“3。”
“4。”
……
喻观心不在焉地跟着喊了一个数,兴致缺缺。一轮过去,轮到7的人反应迅速的敲了敲桌面,新的一轮接着开始。
再一次轮到喻观时,他脱口而出:“17。”
“喻学长。”游弋终于换了动作,把酒杯往喻观的跟前推去,“喝吧。”
喻观没有扭捏,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你喝慢点啊。”段沂赶忙劝着。
酒杯的容量不大,但架不住里面是高度数的洋酒,还混了点白酒,一口下去实在烧的慌,喻观不由低低咳了两声。
“学长,玩游戏要集中注意力呀。”本以为游弋会说继续游戏,结果他却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喻观,提醒道,“不然会很惨哦。”
说着,坐在对面的游弋抬起手对准喻观,比了一个七的手势,嘴里还配音“嘭”了一声,像极了一把枪发射子弹。
游弋的嘴角露出了两颗小虎牙:“学长,你死了。”
不是真枪,喻观却莫名感觉呼吸停滞。
……游弋这话什么意思?
异样感随之而生,再一看,游弋又忙着招呼着下一个人抽牌。一切都很正常,好像刚刚只是和他亲昵地开了个玩笑。
中途游弋侧眼撇到喻观在看他,扭头莞尔一笑,坦然道:“学长,别看我了,我们继续玩吧。”
段沂还在旁边絮絮叨叨:“喻观你没喝多吧,怎么看你眼神都直了,让你别喝那么快了……”
正常又自然,只有喻观一个人觉得不对劲。
“嗯。”喻观五指捏了捏酒杯,暗自思忖。
可能是最近太敏感了吧。喻观想。
夜幕低垂。
迎面而来的凉风吹散了些许酒意,喻观冻得一个激灵,拢了拢身上外套。
烈酒入喉头晕目眩,喻观脚步虚浮地走着,十分钟的路愣是花了半个小时才走回去。
游弋喝的少,自作主张要把段沂和喻观送回宿舍楼下。临走时,又把喻观喊住了:“喻学长。”
段沂也同时停下脚步,扭头疑惑地看着二人。游弋见状补了一句:“喻学长,我有话和你说。”
“那我先上去了啊,你们早点聊完早点上来,怪冷的。”段沂直直打了个哆嗦,懒得多问,兀自进了宿舍楼。
喻观这才回头和游弋对视。
两人保持着一米的距离,一个踩在台阶上,一个站在地平面。
等段沂走远,游弋薄唇轻启:“学长,我很高兴你今天能来参加社团聚餐。”
喻观的声音里透着冰碴子:“直接讲正事。”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那我就不铺垫了。”游弋往上走了两个台阶,和喻观并肩而立,“就是我想和学长表明一下心意。”
“学长,你愿意和我交往吗?”
喻观:……?
别爱我,没结果
“别惊讶学长。”游弋平视喻观,“我们很早就认识了,不是突然表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