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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同一种人。”
沐白川忽然冒出了句话,舒北疑惑,抬眸。
“我和你的想法不谋而合。”
沐白川站起身来,将舒北扶着站起身,一只手臂环在舒北肩膀上,另一只手抚着舒北柔软的短发,顺着发梢慢慢滑落。
“你放心,既然你说了,我就会守护到底,所以……请不要离开我。”
“我不知道我还能陪你多久,但是,我会尽量争取多一点的时间来陪伴你。”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况且按照眼下这种局面,沐白川怀疑只要自己松松手大大功夫,小兔子就会蒙头跑得没了踪影。
喉间干涩,沐白川的嗓音带着沙哑,却依旧悦耳动听,仿佛天籁。
一直保持扼住舒北腕子的手松开,沐白川退了半步,朝着他郑重鞠躬。
“谢谢,我的小北。”
舒北愣了愣,没料到对方会有如此举止,呆呆地看着沐白川,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随后一记叹息,舒北已经记不清这个人到底还要唉声叹气多少次,却是每每听着,心里头都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正着当头
趁着对方不注意,沐白川缓缓靠近他,轻轻拥住舒北,下巴抵着他的头顶,轻声喃呢,“小北,答应我,不要轻易说‘再见’这两字,我承担不起。”
虔诚的信徒遇到了他的神明。
舒北心里微酸,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夜的一幕,他亲吻沐白川的额头,那么的珍惜,害怕的同时忍不住想要亲近,仿佛捧着一件稀世珍宝。
他从来没见过那个人那么小心翼翼过。
“对不起。”
舒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想,他确实伤了他的心了。
沐白川没有回答,舒北只好自顾自说道:“我知道我错了,你别生我气。我保证,我会乖乖的,以后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他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你让我咬哪儿我就咬哪儿,你让我跳楼我就跳楼。”
果然
跟沐白川这个沙雕聊天,伤感话题不会超过三秒,就当舒北快要被沐白川给说得心中动摇,一听到咬哪儿三个字,立马打了个激灵,清醒许多。
就算反射弧超长,耳根子还是不争气地红了起来,舒北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耐着性子只是拍开胡乱在他身上游走要讨个摩挲的手。
“正经点行不?”
话音刚落,沐白川坏笑着凑得更近,叼住舒北的耳垂,还用温热的舌尖舔了一口:“北北,顾钰那混dan不知你的好,要是我,定把你宠得没了边儿。”
一股暖流自后环绕拥护着舒北,但沐白川身上的清香熟悉又陌生,不是记忆中那淡淡烟草气息,闻之怔住。
到不是说什么。
敏感的人对什么都很感性。
舒北也好,沐白川也罢。
说白了,他们再某种程度上,有着极具的相似。
微乎其微的反应,让沐白川全都看见,不知是不是舒北对于自个儿赫然唐突下的本能害羞,还是说打心底的抗拒。
哪一种,都是令他不悦的。
兔子本色出演,醉酒后的痴情属于谁?
在接连几天的拍摄当中,剧情拉快不少进度,很快就走上剧情的gao潮部分,也就是舒北当初拿到剧本后,恰巧不巧见到的劲爆一幕。
犹新记得当时下午,他还问过罗奈儿德导演。
“非得演得这么bt是吗?”
搞得剧中两位男主是互相有着没说破的欢喜暧昧在其中。
但舒北相信,文秀安锋定然不会继续选择喜欢安陆,毕竟将他的人生都快毁了大半。
即使活着,姑且往后余生都会害怕在黑暗度过的每分每秒。
“哗啦啦——”
还是十一月左右的天,临近月底,十二月初的样子,天气悠然转凉,偏偏国外的气候更是冷得冻人,便是哈出一口气都能见着气体的形状。
一盆冷水,毫不客气自上而下,把舒北浇了个透心凉,弄湿的头发沾在面上,而那刺骨的冰水顺着白皙的脖颈一路向下,居然直接像个登徒子般流进了里衣。
舒北穿得并不多。
甚至仅有的两件衣裳全都湿了。
“你好好的呆在我身边不好吗?非要跑,抓回来还想着要往外面通风报信,你就这么想回去?可你已经来我这了,我又怎能轻易地放你走呢?文秀安锋大警官?”
说话之人语调阴森,声音嘶哑低沉,却无比动听,就如同最顶尖的钢琴家所奏响的美妙乐曲。
可舒北的眼镜给蒙住了,看不见,他现在正以一种相当羞耻的姿势出现在这人面前,两腿敞着跪在地上,双手被铁链捆绑吊在头顶,他根本没法换个稍微舒适点的姿势。
偏偏这种
把他所有的不安全给暴露出来。
皮鞋慢步靠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凭借本能,舒北缓慢地抬起头,目光像是要透过黑布望着前方。
而站在舒北跟前的男人则是一名长相俊美,身材挺拔修长,浑身散发着危险讯息的年轻男子。
“你……”
舒北张嘴刚想说什么,忽然感觉身体被一股强势的力量猛地拉扯过去,整个人跌倒在身后凉到发颤硬得令人发指的墙壁上。
随即男子俯身靠近,鼻尖几乎贴着他的脸颊:“别忘了你已经来了我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