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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明知故问,顾家向来不缺钱,而罗奈儿德这随口一提不过是想克扣一些钱给舒北。
那小兔子性子傲的很,不喜欢接受其他人平白无故的施舍,就好像是在打发一个人叫花子。
没有不劳而获的理。
要是能够让舒北欠自己一个人情,如此一来,他们之间的可能性或许会大一些,毕竟这顾钰,爱人的方式多少有点偏激了。
来自兔子的一身反骨
舒北没吭声,只冷淡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把视线投到了罗奈儿德身上。
总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偏就顾钰吃他这一套,可当这种眼神看到的人是罗奈儿德时,顾钰就觉得隐隐之中,最重要的东西,给人抢走了的不痛快。
虽说顾钰是直接把人给撂倒在地,但“打赢”的一方并没有得到心情上的愉悦,反倒是更加郁闷了。
“难道我说错了吗?”
从地板上撑起身子的罗奈儿德依旧风轻云淡的样儿,若不是嘴边的皮破了流出鲜血格外引人注目,倒还真就没事人似的要和顾钰有一说一打一架。
“舒北先生你要是觉得他有理,那么我在反问你一句。你要是不想听我便不说了。”
周边人很快就听到响动给围了过来,见着坐在地上的人居然是罗奈儿德,吃瓜的心思都没了,纷纷面色凝重的去搀扶这位爷。
那小助理抢先一步,大家面面相觑,但也没散开,毕竟谁知道这两个大佬会不会再干点啥呢。
“你说,我听着。”
舒北站着的姿势不变,只微微皱眉看向罗奈儿德,眼神中有些闪躲,他是不太希望自己再和顾钰牵扯到一丝半毫的关系。
舒北自认为对待陌生人态度已经够冷淡了,却没想到这人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知难而退”。
“喜欢一个人,不放手去追,总是认为对方会回来找自己,你说这种人是不是得了自我为王的病?”
罗奈儿德笑得像是在嘲讽顾钰,让顾钰忍不住脸部肌肉抽搐了一下。
就连扶着罗奈儿德的小助理,作为一个局外人,都听懂了,眼神有些发虚,看向顾钰那黑得已经无法形容的脸。
“那个,罗导……这顾钰好歹也是顾家的少爷,您这般说他……”小助理支支吾吾半天。
倒是赶边儿来的个人听到这话后,双眼都给瞪圆了,估计是不知道这面前揍罗奈儿德的兄弟会是顾氏的人。
国内有名望的几个人,在国外或多或少都有所耳闻,顾家确实是不容小视的一个存在。
见着自己手下的员工对顾钰如此忌惮,心里头的好胜心给他收到了重创,当即拍开小助理的手,微侧过头去,眉眼间的笑容好像没刚才那般轻浮:
“都是人,你在害怕什么?人需要的七情六欲他都要,可他爱错了方式难不成还不服人管了?”
本就没谈过恋爱的小助理,听到此情此景,摸了摸自己热乎乎的脑袋,他像是在听天书,稀里哗啦走马观花似的。
“可爱情这东西……”
不都顺其自然?
小小的眼睛有着大大的疑惑。
对于罗奈儿德先前的一个反问,舒北根本搭不上话,但他唯一能够回应的是比较片面笼统。
还有种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
“或许是我和他都生了病,才会当初处这么久还没发现问题所在。”
乍一听还没发现问题所在,之后脑回路清奇的小助理偏还以为就自个儿听懂了这话,一开口。
全场寂静。
在坐的这么多人齐刷刷地看向他。
就因着他说了一句:“有病不去医院,互相耗着不怕出事?”
“嘿,老兄,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病叫做心病?无药可医的,果然没谈过恋爱的小白就是可怕啊,连这个都不知道。”
说着还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小助理的肩膀。
一副我是大哥哥,小弟切跟着我,保准能吃香的喝辣的姿态。
说着话:“等赶明儿得了空,爷俩出去大吃特吃,再遇到几个妞儿,泡一泡,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国外人思想开放,这兄弟又是人高马的主,罗奈儿德的助理相对就比较矮小一些,但胜在五官秀气俊美,是个英俊的混血儿。
话题莫名其妙给拉得没了谱,也是有本事的,倒缓和了这僵硬的氛围。
不愧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性子随和得跟舒北有几分相似,罗奈儿德这含笑的眸子自当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直视顾钰的眼。
见着对方也在回看自己。
他微仰着头,抬手狠狠摁压过唇瓣,把上头都已经干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还给结痂的地儿,又给蹭破。
鲜艳的红,无疑是最为灼眼的。
顾钰看在眼底,眉头皱得更深了,这人好像疯起来跟自己有的一拼。
“我喜欢他。”罗奈儿德丝毫不避讳地说了口。
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这是舒北始料未及的。
对于罗奈儿德的情感,舒北一直是明着拒绝,行动上亦是拒绝,但有时候坚持或许就是他对成功的一种判定,锲而不舍,不分昼夜。
要是说话能够累计次数。
怕是这家伙要一天到晚,说上个99遍的“深情”我爱你。
本来顾钰的雷点和不能触及到的逆鳞就是舒北,偏明知故犯的罗奈儿德就是要逮着人最痛的地儿反复横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