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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舒北。”
他叫他的名字。
“我这今晚有个派对你要过来散散心么?”
“我还有这剧情要琢磨,要是师兄不介意的话可以帮我做夏分析?”
这两个声儿近乎是同时说出来的,以至于来了个面面相觑好不搞笑。
却听闻风七寻轻轻叹了一声,若有似无,更像是自言自语的呢喃:“可你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我?”
为什么不愿意接受他?
风七寻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底闪烁着的是希望,是期待,甚至于有一丝忐忑。
小兔子索性装作听不见。
又有些害怕自己的行为会让对方伤心,舒北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肩膀,闷闷地道:“师兄,你不要老说这些好吗?”
他不敢看对方,只能低着头,盯着地板。
模样有些怪委屈的。
“行行行,不过晚上的话我六点就要走。”风七寻挑眉,淡淡道,“现在三点还有两个半小时可以折腾。”
说到这儿,看了眼手表,只是余光边儿地就看见舒北腕子上多了个没见过的表。
下意识占有欲弥漫心头,以至于没能忍住心里的那股邪火,捉住舒北的腕子,长袖一拉。
热乎的地儿让冷风一吹,就给全返凉着了。
舒北抬头看向他,见着风七寻盯着自己这手看个半天,不自在地把袖子翻回去,挡住那块表。
“这表他送你的?”风七寻抿了抿唇,像是哑然失笑那般,松开抓着舒北的手。
“也对,这表质量不错,价格不菲。你一直都是个念旧的人这一点跟顾钰很像,可这点也让你吃尽了苦头。”
这话说得一点都没错。
舒北表示无力反驳。
“师兄,能别没事做打趣我了么。”舒北揉了揉让风吹冷的腮帮子,有些瑟缩地颤了下眼睑,就在风七寻准备要说什么的时候,忽而怀里的家伙挣脱开来。
“拍戏上面演技的事还有什么不懂得?”
舒北松了一口气。
“还有。”风七寻停顿了片刻,又说,“别没事做动不动就哭。”
小小的脑袋有着大大的疑惑。
不等舒北回答,风七寻继续道:“你看哭得眼睛那么红,鼻子尖儿也是红红的。”
舒北瞪圆了眼珠,一副你胡扯的模样。
风七寻勾了勾唇:“我说真的,你这张脸太招桃花了,真是让人容易犯罪。”
却是话音刚落,脚上直接传来痛意。
原来是这家伙没轻没重,给他来了一脚,白色的鞋子上赫然出现了个脚印。
两两对视,舒北露出一个迷之微笑。
这拍戏方面,还别说,有时候真的是一种天赋,舒北不适合拍戏,但是选对角色演自己的能耐还是有的,就比如说《只想你》的白乐。
对于在罗奈儿德这边拍的电影,李丽觉着没那么出色。
但无论是从妆容还是服装上来讲,都是一流的。
一把仿真qiang拿在手上,舒北木讷地念着台词,也不知是有意无意,还经常出现瞳孔焦距对不上的情况,在想什么要紧事。
为此风七寻不止一次用手敲打桌面,眉头上挑说不出的凌冽劲儿。
……
因着舒北在国外忙着拍戏不回国的原因,贺瑾一直没办法找着他人。
家里的一摊子事,还有要把顾钰绑在身边不能让其他阿猫阿狗给勾去了魂。
坐在某一家咖啡馆的椅子上,就开始想东想西。
他最近患得患失的毛病越来越多了。
到是顾钰那混小子舒服了,自打答应做贺瑾的“表面男友”,就一天到晚住在贺瑾家。
吃他的,用他的。
顾钰还把他的东西都搬过去了。
正符合了贺瑾先前所想要的亲密度,可这一旦牵扯到帮忙和合作的关系,就真的仅仅只有这一层关系了。
本来打算今儿下个早班,贺瑾想跟顾钰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结果恰逢顾钰昨儿喝得大醉,脑袋晕乎乎地睡了一夜,醒来时都已经是晚上九点了,他看着手机上几条未接电话信息,想起自己还说要给贺瑾制造点情侣的浪漫气氛。
结果前脚刚下床推门,后脚就有个声儿从客厅里传来。
顾钰吓得打了一哆嗦,好在他反应快及时只是头上睡迷糊的呆毛抖了一抖,才没有失态。
贺瑾穿着浴袍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眼睛却是盯着门口瞧,顾钰心想着完蛋了,被贺瑾逮了个正着,也不敢再往外走了,只能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你食言了。”
“……”
短短四个字,犹如天打雷劈的感觉,顾钰扯了扯嘴角,难得地能从这张脸上看到一丝慌乱,惯来从容不迫的他怕是也没想着有朝一日会在他的身上翻船。
“别跟我说你给我的惊喜就是你呼呼大睡一整天?”
顾钰尴尬笑笑,不出声。
“这惊喜够惊吓的。”贺瑾幽幽地叹了口气。
“那个这次是意外。”
顾钰赶紧补救。
不过贺瑾显然不领他这份尴尬,回了句明知答应后还出尔反尔。
“……”顾钰无语凝噎,“这不是演习演到位,省得让你家里人发现问题端倪的不是?”
于是乎,当顾钰把这话说完就得到贺瑾横来个眼神,瞬间止住了要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