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那国家有没有帮我联系人?”
暖空气让人觉着惬意,贺瑾微垂着眼帘玩弄起手上的被子,里面是烫水,饶是碰到了下杯壁都能够烫伤。
大致扫了眼屋内,挺温馨的。
“老大,那边我也谈过了,有人愿意干,但毕竟叶舒北现在怎么说也是个角了,不好无缘无故死的。”
“你真当以为我进娱乐圈是为了个人兴趣?”
“考虑什么?”贺瑾嗤笑一声,“那家伙欠揍呢,抢了我的人。”
贺瑾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说了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而那位叫做虎子的人,却陷入了沉思。
“那这个上面的事?”虎子似乎搓了搓拇指和食指,这个动作让贺瑾看在眼里默不作声。
只是等到那姑娘再回到家,推门进屋,屋里漆黑一片,摸索着开灯,却发现卧室里的床上没有人。
她皱着眉走近浴室,敲了敲门:“老公,洗澡呢?”
没人回应。
推门进去,果不其然,人躺在马桶盖上睡着了。
这货是属猫的么。
嘴角不由抽了抽,还得是把人给扛下来,只是还没发觉这厕所边儿处有很多空的啤酒瓶子。
这货也太能喝了吧!
这才几杯啊!
倒是来了个一杯倒。
把人放到床上,拉过被子帮人盖好,又打水来把地擦干净,转身就要离开。
刚跨出去两步,忽而手臂传来阵痛,低头一瞧,白皙修长的手背上赫然留着两排深浅不一的牙印。
这厮……竟咬人?!
只是听着虎子嘴里嘟嘟囔囔着一些女人听不太懂的话,但是字里字外都能听得出的关心。
十句话里面,离不开说贺瑾的坏话,倒是把女人给逗乐了。
“他这些年也给了我们不少好处,也并不是你所说的这么坏吧。”
假枪变真枪,兔子中弹了
于世间万物都有个因果关系。
恩恩怨怨,又哪里能够一了百了解决完事情得根本,一词庸人自扰,碎了多少人的心,只处在远远之地,想要来个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不思量,自难忘。
其实贺瑾在国外知道顾钰这儿包养了个小明星,并且那人的长相与自己有八层相似之时。
当他买机票回国,这一举动。
便足以说明。
输得一败涂地。
还在这破旧却有温馨的房间里,贺瑾属外来之客,坐在这空调下边,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有的
只是刺骨的寒冷。
从脚尖儿一路往上直窜进了心窝子,连着哈出的气都是凉飕飕的。
每每想起过往年岁。
那个只有十七八岁,血气方刚的顾钰,对情感也是敢爱敢恨的年纪,有回为了保护自己,同那群醉鬼打架。
不幸肚子上叫人给拿碎了的啤酒瓶子捅了进去,差点当场要了命,好在当时120救护车来得及时,避免了性命之忧。
那年还是深秋的季节,褪去了夏日的酷暑难耐,没了夜晚间昆虫喧嚣的吵闹。
医院附近,静悄悄的。
尤其是到了晚上九十点钟,病人需要早些休息,连着那上头的大灯都给关了。
一下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姑且是顾钰自个儿受不了这黑,动了动,贺瑾明白他的意思把窗帘拉开,清冷的月色就这般没有任何招呼地洒了进来。
一片清凉的银色,迷乱了两人的心。
疼痛阵阵,那时候的顾钰刚被送进医院的前三天基本昏迷度过,只偶尔会惊醒,缓个十来分钟又沉沉睡去。
贺瑾坐在床头,看着躺在床上就连没了意识也依旧蹙着眉头的顾钰,心底一片麻木,他曾经以为只要两个人好聚好散,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却还是做错了,他错在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也低估了顾钰对他的执念。
贺瑾站起身子,走出房门,走出虎子和他老婆幸福的家,外边的狂风稍稍一吹。
那在屋子里头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热度,霎那间,吹得荡然无存。
又回到了最初的寒冷,手指不听使唤冷得在那哆嗦。
于是,贺瑾就低下头,有点像是七老八十老态龙钟的人,从口袋里拿出手套,很慢,像是快要坏掉的机器。
然后骑上摩托,扬长而去。
他也不知道去哪。
只知道他不应该继续留在这。
世界各国各地时间差各不相同,国内傍晚余晖,美不胜收,国外太阳高高挂在上空,都说一月的天冷气直吹,但这阳光总是比没有的要强。
“叶老师,叶老师?”
还在整理衣裳和腰间戴着物品的舒北,突然之间,一声急切的喊声响起,让他抬起了眼皮子,望向来人。
“怎么了?”
面带着不解。
“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呀!”女孩跑过来,脸上带着焦急,语速飞快地问:“叶老师,罗导都已经跟风老师快研究完这番外的剧情了,你快去看看吧?”
是了
这有名气的罗导就是有个习惯,觉着好东西要让大家一起鉴赏一般,顺带问问还有没有更好的修改提议。
拍电影电视剧,总爱抓着演员,询问代入这个角色,这个时候,会说什么,能不能改的比原先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