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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就通。”
在程椋不在的时间里,万松岩的水平突飞猛进。导演毫不吝惜他赞美的词语。甚至,“一起来看松岩的精彩表现。”
然而新专在即,程椋本能在此节骨眼上出差错:“我是藏不住秘密的人。”
他凝重地看向导演:“你们肯定会起诉我剧透。”
导演哈哈大笑。
晚上的加班填补前几天的缺,向来表现优异的万松岩当然被批准休息。程椋和助理在没有拍摄计划的空闲房屋口等他。太阳一半支在山顶,晚风刮过他们栖身的前院门口时更为冰冷。
换上便服的万松岩踱步前来时,风受他的高大身形停滞了一瞬。同样停滞的还有程椋止不住的寒噤,在那时程椋感受到万松岩的转变。
万松岩不再是公交车站栖身于他身下,要他帮忙挡风的小孩子了。甚至他正为程椋挡去大半的穿堂风。
独当一面的万松岩,抵达他们吃饭的小院前,身后跟着另一位男演员。程椋认出他是片场排场最大的演员,而他毫不客气地叫出了程椋的名字:“你来看万松岩?”
程椋迟来地明白万松岩口中“熟人”的寓意。
——群青少年团的舞担,邵盛。
两家本就有对方的联系方式。在turoise岌岌无名之后,组合里四个人纯粹的个人魅力被无限放大。本就受到turoise文化影响的群青少年团,毫无顾忌地对turoise释放友好的信号。
尤其是neil,他简直要被花言巧语哄去隔壁二次出道。
只是据本人称“怀揣对前辈憧憬,才努力拼搏出道”的邵盛,自始至终和程椋都无法和谐相处。
面对邵盛的冷言冷语,程椋慌不择路:“我来看你。”
邵盛不屑地说:“看来今天是世界末日。”
糟糕的情绪瞬间上涌,连同程椋的食欲一扫而空:“你能不能指望我点好的。”
邵盛点点头:“看来你要跳槽来群青。”
火花在三言两语之间迸裂,助理跻身他们两个之间做着无用功。不想和邵盛牵扯半分的程椋,果断掉转矛头向万松岩:“他为什么会跟过来。”
无可奈何的万松岩,对程椋摇摇头。他无声地诉说这一切并非他本意。
因为邵盛的话语呛了过来:“和万松岩没关系,是我自己要来的。好歹大家认识四五年了。”
他说:“我来看看你们两个复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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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
邵盛的语气坦坦荡荡,迫使身在局内的程椋对自己的记忆犹豫了一瞬,仿佛他和万松岩光明正大的过去实则不可言说。
“世态岩椋都出来了。”
邵盛喋喋不休,“你还有什么要狡辩。”
那时程椋搬出铁证如山的事实。他表明他们的关系只是最常见的营业,以及身处以炒cp闻名的群青少年团,没有立足点能够让邵盛对自己提出质疑:“你自己起码有八对cp,别说不能理解我。”
邵盛对此嗤之以鼻:“走量有什么稀奇,搞到真的才厉害。”
……冥冥之中必然有磁场分离着程椋和邵盛。
“你负责把他弄走。”
不愿再忍受与邵盛继续交往的程椋,对万松岩指手画脚,“我和他合不来。”
邵盛的思维胜过一切世态岩椋大粉:“开始打情骂俏了。”
他曲解了自己的身份:“我是电灯泡。”
万松岩对此束手无策。程椋则推开身后院子的门;院子内的装潢不比他想象中破旧,倒不如是为了电影的拍摄,特地搭建起来的景观。他回头对万松岩下达最后通牒,倘使他出来时邵盛还在眼前,事情就会发生成:“我们绝交。”
他说:“你去和他一起营业。”
程椋毫不留情地甩上院门后,邵盛的嘲讽在最后一丝缝隙里飘了进来。他含糊不清地捕捉到关键词语:
“金屋藏娇。”
被自己主动金屋藏娇的程椋,认为在寂静的小院里踱步的时间,远比候场更加难熬。做旧的木门阻隔的仿佛是外面的欢笑。程椋的忐忑不安莫名其妙。
他不由自主地腹诽,他们两人的相处时间里,万松岩从来没有如此愉快。
良久后万松岩敲响了院门。趴在门上许久的程椋,自作聪明地原地踏步。开门后他佯装对他们的毫不在意,事实上说话时就原形毕露:“和黄盛聊的挺开心的。”
他说:“邵盛的公司专业炒cp,既然你们这么合得来,不如去找他合作。”
但是万松岩只会慌张地找补:“你不要生气。”
“我没有生气。我为什么会为你生气?”
程椋的实际行动与言语相反。他把放在门口的背包挎到身上,他的语气显得欲盖弥彰,“我得走了。”
当然万松岩会问:“是因为邵盛惹你不开心吗。”
程椋不胜其烦:“我没有生气。”
他为某种巧合做出牵强的解释:“是因为我还没有整理行李,但是明天就要上飞机。”
万松岩却莫名其妙粘了上来,他自来熟或是尽到朋友本分地帮程椋提包。程椋感同身受先前自己口口宣称“没生气”时,万松岩的将信将疑。但是他默许万松岩留在身边。
从剧组出发回酒店的路上,颠簸并没有因为万松岩的陪伴而减少半分。
“明天我也在这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