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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外的压力不要太大。”
父亲步步为营。他对万松岩说上课听不懂不是问题,毕不了业不是问题,哪怕落魄街头也是天无绝人之路,因此车祸里被程椋保护了更加不用在意,“实在混不下去就来找我们。”
掰起手指的父亲,向万松岩展示了他们家充沛的劳动力。家庭里除去盛年的父母,还有迟早继续工作的程椋,以及虽然目前身处小学,但是绝对胜利在望的弟弟。四人的工资完全可以确保万松岩一人的荣华富贵:“我们都是你的后盾。”
“以后不带你出来了。”母亲匆匆把他拉扯到自己身后,“总是丢我脸。”
目送一家三口离去,握着银行卡不知所措的万松岩,并不知晓中年发福的教导主任踱步至他的身后。甚至教导主任的步履非常不轻盈:“溜达到这里。”
万松岩受到惊吓的表情让教导主任更加惊讶,好在万松岩及时弥补:“老师好。”
随后他开始夸耀那篇演讲稿的内容。
“还是你的改编好,有生活气息。”
谦虚没有消解教导主任的脸红,他不好意思地拍拍肚子,“我写得太死板啦。”
对于万松岩课余生活一无所知的教导主任,只是以办公室其他老师口口相传的学生八卦里,捕捉过一次万松岩。在学生们性情迥异导致五花八门的新闻里,平淡的万松岩惊不起一丝水花。
不过教导主任自以为十分知心地问他:
“你向你喜欢的人表白没有?”
现在正在关于饮用水大做文章的程椋,讲解着酒店的老板实际是外国友人。或多或少的文化差异,在水壶上可见一斑。入住时翻找过整个套间也找不到热水壶的程椋,几天以来终于找到了堪称完美的解决方法。
传授经验的程椋告诉万松岩,让冰冷的直饮水沸腾的美好愿望,并不是痴人说梦。
“我的意思是用咖啡壶煮。”
考虑到咖啡壶的效率偏低,“所以如果你想喝热水或者泡茶,提前一个小时告诉我。”
但是万松岩突然说:“我不会离开你。”
“你在说什么东西。”
无疑遭受当头一棒的程椋,眼睛瞪得前所未有得圆。在口头和肢体的语言上,他都采用了更加粗俗的表达方式。他叩击万松岩的前额,“大半夜发什么神经。”
冲破旧日枷锁的万松岩,勇往直前地来到程椋身边。他从过分浓郁的情愫里打捞出五年前未能说出口的诺言,并没有因为时间掉色剥漆:“以后再有困难,我们一起面对。”
“你还挺开心。”
不知道在哪一环节出现问题,着手反思自己的程椋,背过身去喃喃自语,“吃烧烤吃变异了。”
万松岩掐头去尾的一厢情愿确实较为突兀。被搬运而来,肩负救兵责任的洪星,向万松岩指出了一条明路。一条穿越衣帽间抵达空旷小房间的明路——就目前而言,万松岩实在不可理喻。
皱着眉头的洪星,神神叨叨地说出了谢澜川的至理名言:“实在睡不着,就去站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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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
回归专辑的含金量不容小觑——出乎所有人意料正式翻红的turoise,甚至有重回巅峰的势头。打进叶哥工位的电话明显增多。
几年来清闲到上班有时间帮女儿做手工作业的叶哥,近期忙得来无影去无踪。偶尔可以看见他春风满面地夹着电话。
“最近的档期在十七个月以后。”
有时候是,“暂时没有拍戏的打算。”
除去共同的杂志拍摄和广告,望江壹号宿舍里最忙碌的居然是洪星。几天前去公园收集一堆枯枝烂叶的洪星,兴致勃勃地宣布,他要为了田园真人秀练习钻木取火;
其次是neil和谢澜川,一个不断穿梭在各大时装周,一个则去蒙面的舞蹈擂台充选手。
程椋被排除在宿舍比赛之外。碎片化的行程占满程椋的日程表,他忙得基本没有时间回家。然而这一切实则自作自受;
月初时被弟弟小提琴课学费震撼的程椋,出于责任之心经不住金钱的诱惑。他硬是在原本合理的安排里,挤进了一门省台年末的大制作综艺节目。
《演员必修课》是省台联合网络视频平台共同打造的真人秀。流程是被邀请的年轻艺人当学生,分组由业内前辈授课。结课后各小组汇演,投票淘汰一位评价最差的学生,再开启新一轮课程。
省台几位职员来到公司时,他们把自家的节目吹捧得天花乱坠,即程椋只需要出镜三期,便可以拿到不菲的薪酬。但是捧程椋为掌上明珠的公司,不希望他在省台被明珠蒙尘。肯定是炮灰的剧本让公司苦恼许久。
不知道省台职员的三寸不烂之舌是如何说服田斯的。当天下班后掉转车头回到公司的程椋,被故作深沉的田斯吓到。更为恐怖的是变得密密麻麻的日程安排。程椋翻阅合同时,完全继承了田斯消散不久的忧心忡忡。
“短期风评会下降一些,但这是长久之策。”
田斯告诉程椋,万松岩便是以如此方式敲开了内娱的大门。确切感受到炮灰剧本有多么棘手的程椋,第一次和olivia张感同身受。在他诧异到近乎开始反思起,世态岩椋中的自己之余,田斯又说,
“幸运的话,风评也不会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