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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星愤懑不平地解读道:“在和女朋友对暗号。”
一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neil,为了组合的前途还是捂住了洪星的嘴:“你别乱讲。”
【洪星说谢澜川有女朋友了?我没有听错吧】
【怎么有因为嫂子破防的,我还以为没人会在乎谢澜川呢】
“不是这样的!”
百口莫辩的谢澜川,完全把直播的质量如何抛掷脑后去了;他向镜头承认了自己的罪行。讲述时他甚至好心地删除了隔壁公司的风云,只是为自己不分场合的玩笑朝洪星道歉,
“对不起。”
洪星不买他的账就是了:“看看他怎么欺骗粉丝。”
【我们谢澜川就是这样子的】
【怎么可能是真的,哪有队友会爆料队友的恋情。想知道turoise感情状况应该去问群青少年团】
弹幕风向悄然改善,这一良好的讯号却不为场上的谢澜川所知。一不做二不休地展示自己聊天软件的谢澜川,把自己描述成为一个多么恪尽职守的好偶像。
他夸大其词的说法好不容易使得洪星心软下来,neil倒戈实在猝不及防:“谁用工作号恋爱。”
多余账号的用途,谢澜川简直前所未闻:“我就一个号。”
“不止。”
更换了一身体面服饰的程椋,自卧室来到会客厅。他以几年来室友的身份,将谢澜川睡前的消遣活动公之于众,“他一个游戏就有五个账号。”
洪星大吃一惊:“真不得了。”
但所谓的五个账号只是出现在一款棋牌类游戏里。注册的前因后果并不复杂,因为谢澜川手气的欠佳,他在游戏里输局太多导致信誉分数实在难看。
在信誉分数无法匹配到玩家与他组局时,他终于萌生了重新开始的念头。连工作繁忙的田斯,都难以逃脱他抓人注册账号的魔爪。
自食恶果的谢澜川,被迫公开这段不为人知的往事:“饶了我。”
实则已然消气的洪星,鼓着腮帮子被neil推进场地。
两只手分别搭在这对吵架的好朋友的头上的neil,强行把他们靠在一起:“大家和好啦。”
“洪星。”程椋闯入镜头,“别答应他。”
【程椋看上去已经炸毛了】
【这个家有你迟早得散】
对面的已然在摄像机前就位的万松岩,操作起专业设备得心应手。来往的工作人员早就默许他的存在,以至于安心将控场的职责交给他。
那时候万松岩打断了场上嬉闹。被充作借口的弹幕互动,实在冠冕堂皇:“爱豆谈恋爱会怎么样?”
“你说什么。”
只有程椋回应了他。其他人则是专心致志地追逐打闹。
重复问题的万松岩,着重强调是弹幕的合理诉求——满脸不屑的程椋,暗自腹诽,说得好像万松岩不承认,就没人知道他假公济私似的。有这种好事。
但是程椋确实正经回答了:“会被公司当成反面案例。”
“但凡开展德育讲座,就会被提起。”
这时候谢澜川来劲了。他以一种恐吓的语气威胁观众时,顺便威胁着万松岩,“而且没办法消除。”
重操旧业的谢澜川,再次将直播内容引入歧途:毕竟有这样一位失职的后辈(讲到这里的时候,谢澜川着重强调了此人和turoise毫无关系),愿意牺牲三个月的薪酬以及年终奖金,只为除去反面案例中的自己。
铁面无私的田斯,出乎所有人意料地拒绝了。
【知道这么多,你的后辈不会是你自己吧】
【给钱都不让消除,真严格】
谢澜川的娓娓叙述着实引人入胜,打断他的是亡羊补牢的叶哥。直播开始半个小时之久,场上的四个人居然一事无成。
“你们开始没有?”
他夸张地戳戳手腕,“都快十一点啦,照顾一下国内朋友的健康。”
非要等叶哥装腔作势一阵,直播才得以回归正题。原本的暖场环节,查找一晚上资料的叶哥,安排了“谁是卧底”的游戏,谁知道被他们轻飘飘的斗气置换过去了。
不过叶哥并不打算设想全新方案就是了。至于每个人的身份内容:“我们来抽幸运观众,他来决定。”
一个人包揽所有任务的万松岩,驾轻就熟地制作抽奖界面。于程椋看来,则是觉得万松岩劳累得有些可怜;
随后他瞥见万松岩不受控制地挑眉:“这位观众,你确定吗?”
……那时候身份词的大概已然被程椋了然于心了,料想十有八九都与万松岩离不开关系。
等来观众私信的身份词语后,侧身跪在椅子前,正奋笔疾书身份词卡片的万松岩,垂下的碎发挠着他的眼睛。难以控制地想帮他拨开头发的程椋,同样难以控制把他拨到身前的冲动。
终于他将四张卡片规整地折叠好:“我来发。”
万松岩如此光明正大进入拍摄区域的举动属实出人意料。所幸机位与场地的局限,身材高大的万松岩连肩膀都不会入镜;尽管如此,光是目睹他走近就足以让程椋心惊肉跳。
而当万松岩面向程椋之前,他别有用心地调换了两张纸片的位置;这还不够。他刻意并拢手指,欲盖弥彰地宣传着他的罪行。
原本应该被程椋拿到的纸片,被他拙劣地挪到了下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