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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电话直逼万松岩的号码上。约莫是休息时间,听筒中万松岩熟悉的问候,懒懒洋洋。程椋的笑声刺穿了他的宁静。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蝴蝶骨长什么样子。”
打电话都是盛气凌人的程椋,毫无疑问而是在挑衅,“我自己都不知道。”
当然万松岩是从容不迫地接下了:“昨天知道的。”
昨天夜里,拍完画报回家的程椋,突发奇想,非要万松岩的晚安吻不可。这位对程椋从来都是百依百顺的男友怎么会拒绝他的提议?他们在两户之间的长廊拥吻许久时间。
“以后退圈了也不愁生机。”
肆无忌惮的程椋,说是万松岩已经超凡脱俗,“都学会隔空取物了。”
那边的笑声自程椋打来电话就没有间断:“想我的话,随时欢迎。”
“鬼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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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有点短,,下次一定(对不起(下跪
浓情
为图避免再次被以换人为由抹黑的节目组,决赛干脆采用直播形式。投票时长则缩短为三十分钟,时间结束后,现场公布出胜利的选手。
决赛前准备的日子,因由程椋苦苦准备而变得弹指一瞬。几乎住在练习室里的程椋,和谢澜川共同前往录制场地。另几位选手早已化妆完毕。
真实身份在选手之间是公开的秘密。化妆时候,提及程椋承受的无妄之灾,那两人都纷纷表示了惋惜。
“也不知道是谁干的,真可恶。”
“你要是没办法进决赛,才是这档节目的损失。”
真相消失在黑暗之下。程椋所做的只有佯装水过无痕。他的妆造进行到最后一步时,却被谢澜川鬼使神差地叫道了后台。手指幕布之外的谢澜川,声音僵得犹如文字一个个滚落而出:
“这个人怎么阴魂不散的。”
眼前的评委席里加了一把椅子。暖光灯照耀下的万松岩,眉眼雕塑一般立体。程椋还记得几天前他叫自己帮忙挑选,那时候程椋看中的却是游离选项之外的另一套;今天被他大张旗鼓地穿来了。
强忍笑意的程椋,勉强找了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告诉谢澜川:“应该是来宣传电影的。”
但最后他难免扑哧一笑。他为自己的笑场找补:“谁叫他瞎出头。”
“你。”
谢澜川绝不拖泥带水地指认了,“难道不是你吗?”
程椋迟来一阵心虚:“我怎么会干这种事情。”
万松岩——作为唯一一个对于节目失格,主动作有效澄清的人,他的出面令导演莫名其妙之余又十分感动;附加做为中间人的邵盛的热情邀请,决赛之夜,万松岩以特邀嘉宾被顺利请至节目现场,共同见证冠军的诞生。
但是不解风情的谢澜川,妄加点评万松岩的荒唐行为。他贴心地排除了万松岩来见程椋的选项,说是万松岩的出现比当年退队还要值得被唾骂:“这个人准备进军舞蹈界了。”
应该是和万松岩交往太久,以至程椋完全退化了和队友们的语言系统。他已经不理解谢澜川的含义了:“这是什么道理?”
“他是影帝,表演一个跳舞的人不是随手拈来。”
无视程椋微微惊愕神色的谢澜川,对万松岩的刻薄情绪只是弹指一瞬。目光不知不觉与程椋一起回归万松岩身上的谢澜川,尽管对他颇有微词却还是说,“这么看他还是蛮帅的。”
这话于程椋而言则是对他眼光的赞美。在谢澜川的身后,抖擞着开屏的程椋,语气洋洋得意地问道:“和我比起来怎么样?”
“差远了。”
看得出谢澜川毫无敷衍之心。他早已迈向化妆间,“谁能和您比。”
于是集火万松岩身上的目光,源头处只剩下程椋。眼见不知道找了什么借口脱身的万松岩步步前来,程椋脸上的薄红因由白皙皮肤而格外动人。
对自己生动表情一无所知的程椋,还以为万松岩只是单纯被风吹过来了呢;比赛前的紧张让他顾不上男友的失职,他看到万松岩时报以灿烂一笑。
“你知道刚才谢澜川说你什么吗。”
巧借谢澜川之口的程椋,事实纯粹是他本人造谣,“说你来当评委,结果穿得像个新郎。”
程椋的恶意造谣其实言之有理。分明是舞蹈类节目,这位评委却是西装板正。甚至为自己找补:“穿的是休闲款。”
然而他迅速驳回了款式的狡辩。他说:“主要看你愿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结婚还是算了。”
程椋做坏事似的眼珠子一转,“主要看影帝愿不愿意和我公开。”
堂堂后台,所有人都忙得焦头烂额。这对新人居然有闲情逸致靠在一起。
提及万松岩的不请自来,程椋半是疑惑半是为图证明自己在谢澜川那里的猜测:“是电影宣传吗?”
如此简单的问题——万松岩回答前,居然还要牵起程椋的手。他诉说真心时当真是眉眼如画:“今天是你重要的日子,我不想缺席。”
甩开万松岩的程椋,好像已经对这般招数免疫了一样。他拒绝万松岩的不仅是身体,他还告诉万松岩,全世界除去万松岩外都知道的一件事实:淘汰赛中位列第四的程椋,没有资格参与冠军的评选:“第一应该是谢澜川。”
万松岩不气馁地再度把手搭了上来,他轻轻揉着程椋的刘海:“证明自己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