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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叶哥穿插他认为通俗易懂的笑点时,练习生们依旧聚精会神。觉察到不对的叶哥,仔细看才发现,分明是大半的人都昏昏欲睡。
留给练习生的休息时间原本就少,公司良好的设施更是催生了他们的睡意。干巴巴叫醒他们的叶哥,又是于心不忍。
他埋怨起自己:“以前程椋来讲课,确实没人睡觉。”
程椋的名字一出,台下的练习生比开始前还要精神抖擞。知道他们好奇什么的叶哥,向他们展示turoise工作群。他率先点开了最早进群的谢澜川的头像:
“让你们都精神一点。”
他向谢澜川发起通话,“突击检查,我的孩子们都在干嘛。”
清脆无比的铃声,自话筒扩大后漫延在报告厅的每一寸。然而迟迟等不来谢澜川的接听。
再不接电话所有人又要睡着了。叶哥以他本人对谢澜川的理解,恶意揣摩道:“这个人应该去搓麻将了。”
出道多年的谢澜川,早已放弃开舞室培育下一代花朵的美梦,转而投入麻将的怀抱。对麻将的热情不亚于舞蹈的谢澜川,几乎把所有的同事都叫了一遍;
同事无法满足他的需求后,同事的同事也被叫了过来。后来连哪家富贵公子都出现在牌桌上。若非麻将馆,不知道是多么香艳的派对。
前几年谢澜川已婚生子的谣言四起,公司下血本追查,最终发现如此传闻居然来源于他自己——据这位世界闻名的爱豆亲口所说:偶尔手气不如人意的时候,可以借口要去接孩子,然后心安理得地溜之大吉。
“我是想找你。”
谢澜川的声音出现得猝不及防。
以免他说任何奇怪的话语,叶哥快一步制止他:“我在做练习生德育宣讲。”
他故意把话筒朝向观众席:“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和他们说?”
练习生们的尖叫声不绝于耳,谢澜川再听不见就应该去看医生了。如此正式又严肃的场合,这位人物对于后辈们却是这样的展望。
“会打麻将的联系我。”
兴许是知道叶哥会掐他的电话,谢澜川口齿清晰语速飞快,“我们这里天天缺人。”
叶哥悻悻收回了话筒:“出道了再去和他混。”
下一位是品学兼优的洪星。
提起洪星这株好苗子,几乎是见证他长大的叶哥,情不自禁浮现出他最早来公司的模样。同批练习生里年纪最小的洪星,不知不觉已然成长成参天大树;
然而他十年如一日的天真使得叶哥感叹不已:“其实洪星是很懂事的一个孩子。”
电话拨出去后,懂事的洪星,比谢澜川更快接听:“我在打网球。”
叶哥纯粹是没话找话:“你为什么要打网球?”
洪星的声音消失了几秒才出现:“网球都不让打了?”
“不是。”
叶哥急于树立榜样的形象,“生命在于运动。”
只是不等叶哥的运动生命论拉开序幕,那边传来一声猝不及防的惨叫。
皱起眉头的叶哥,思来想去,判定那是洪星才能够发出的声音。他迅速收敛了悲伤:“估计是被球砸了,我们不去打扰他。”
尚未从嘴边撤下的话筒,使得他的嘀嘀咕咕暴露在众人面前:“本来就呆,砸一下更傻了。”
台下有人自作聪明地问道:“不是人设吗?”
“他真的就这样。”叶哥哀叹连连,“这种精神状态谁演的出来?”
再轮到neil。
提及neil这位神秘人物,十余年的相处令叶哥对他了如指掌。譬如此时正好下午两点整,然而:“这个人肯定刚起床。”
叶哥对他的了解远不止于此:“早上六点钟睡下的。”
新生血液中有关于neil的疑问,千言万语凝结成一句:“neil哥有没有恋爱过?”
叶哥坦诚道:“我真的不知道。”
正统音乐学院附中毕业的neil,中间忙于组合,大学草草了事。公司收回turoise宿舍后,据说是邵盛失恋——总之在公司眼里,十分丢人现眼地跑去和邵盛住了一阵。
住在对家成员家里的行径实在无法顺理成章,后来被以前的室友洪星接去了新家。
“他没有这么可怜的。”
说这话时叶哥挤眉弄眼,“现在一个人在豪宅区。”
他业余的工作同样神秘莫测,前段时间跑去音乐学院做特聘讲师,再前段时间好像在画油画。现在据说正做纹身师的准备。
“追他的人真是五花八门三百六十行行行都有。”
叶哥感叹道,“也就以前的程椋可以和他与之一战。”
眼见台下讨论声四起,叶哥比出噤声的手势:“保密,保密。”
出乎意料的是neil接电话了。叶哥只做好铃声结束就对他结束的准备。他莫衷一是地寒暄道:“你今天是什么安排?”
声音迷迷糊糊的neil,思维却异常清晰:“小川找我打麻将。”
“这么没出息!”
叶哥匆匆向他告别,“以后少去。”
最晚加入群聊的是turoise的队长。
与练习生们的期待相反,叶哥可谓对他怨声载道——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过于快速接听的电话那头,出现了陌生的声音:
“程椋不在,着急的话和我说就行。”
“你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