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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臻扬坐在江逾床边看着这幅赏心悦目又不可多得的画面,忍不住拿出手机拍照,存在了单独建立的相册里。
江逾看上去睡得并不安稳,眉毛蹙起来,睫毛轻颤,发出一声鼻音。
还沉浸在欣赏美图里的何臻扬赶紧把手机收起来,叫道:“逾哥?”
江逾没有应答。
何臻扬看着江逾身上平整挺括的西装,鬼使神差地探身过去,轻手轻脚地扯散江逾的领带。
之后他就像是食髓知味,一件件剥开江逾的西装、马甲、衬衫,又褪去江逾的西裤,露出那根勾人的红绳。
整个过程中江逾任由他摆弄,像个乖巧精致的娃娃,极度配合,毫不反抗。
经过上次的洗礼,何臻扬处变不惊的能力得到了大幅提升,但依然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手,时不时蹭到江逾的皮肤。
他还想把江逾的马尾解散,刚伸手,江逾醒了。
何臻扬立刻停下手,慌张地端起床头的牛奶:“哥还要喝吗?我刚才试过了,温度正好,不过现在可能凉了。”
江逾的眼眸带着刚睡醒的迷离,又蒙上了一层雾一般浓暗莫测的色彩。何臻扬做贼心虚,被他晦暗不明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
除却心虚,他还觉得江逾的眼里带着道不明的情绪,像是暴雨来之前空气中漂浮的潮湿黏腻,压迫得人喘不过气。
“做噩梦了吗哥?”何臻扬试探着伸手在江逾眼前晃了晃,“被梦魇缠身了?”
江逾的神色清明了一些,何臻扬刚要收手,却被江逾攥住了手腕。
“哥?”
何臻扬还没问出点什么,就在江逾的用力下摔到了床上。
准确地说,是摔到了江逾的身上。
江逾满意了,终于肯放开何臻扬——何臻扬已经吓得不敢动弹了。
江逾身上还漾着淡淡的酒精味,声音有些嘶哑:“太晚了,明天再回去吧。”
何臻扬感觉自己被江逾染醉了,大脑晕乎乎的,伏在江逾身上也不知道起来,甚至贪恋和江逾肌肤相贴的感受。
江逾的唇描摹着何臻扬的耳廓,撒娇似的:“好不好,嗯?”
何臻扬这才清醒过来,连滚带爬地从江逾身上下来,“我去睡客厅。”
江逾在他身后问道:“不继续照顾我了吗?”
何臻扬简直要疯了,在心里咬牙切齿地痛骂经不住诱惑的自己。
他看着江逾小口小口地咽下牛奶,又扶着江逾去了趟卫生间,去完后给江逾倒了杯热水,借着试水温的名义在江逾看不到的角度用嘴唇碰了碰江逾的杯口,做贼似的。
“哥,有人找。”他把手机递给江逾,“好像挺急的。”
江逾随意地瞟了一眼,直接关掉了手机铃声,“不想接。”
何臻扬看着来电显示上的“唐茂华”,装作不经意地打听:“这是谁啊?”
“一个和我有业务往来的人。”江逾半阖着眼睛懒洋洋地说,“不用管他。”
何臻扬说:“那就直接挂掉好了。”然后未等江逾同意便按下了拒接键。
江逾看完何臻扬一气呵成的动作,才慢悠悠开口:“你睡客卧吧,床上用品前几天刚洗晒过,很干净,晚上睡觉当心不要着凉。”
何臻扬得了指示,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道了声晚安帮江逾关上灯。
何臻扬走后,江逾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眼底早已褪去刚才的迷蒙,半晌后发出一声抑制不住的轻笑。
江逾早上起得向来很早,起床后先去客房看了一眼。何臻扬还在熟睡,半床被子掉到地上,剩下半床挂在床的边缘,总之没有哪怕是一个边角盖在身上的。
大约是年轻人睡觉都不喜欢被束缚,何臻扬身上□□,还十分大马金刀地仰躺成大字型,风光一览无余。
江逾抽了抽嘴角,捡起地上的被子,没再去打扰何臻扬,十分贴心地帮他把房门关上了。
等何臻扬打着哈欠下床,江逾已经做好了早餐。
他把餐盘强迫症似的一个个摆整齐,才回头笑眯眯地问:“昨天晚上喝得有点多,没有做出什么冒犯到你的言行吧?”
何臻扬打到一半的哈欠戛然而止,额前翘起的刘海被他摇得乱晃:“没有没有,哥表现很好的,绝对没有一丝一毫冒犯到我,哥放心好了。”
江逾点点头,“那就好。”
何臻扬咧了下嘴,笑得僵硬。
吃过早饭之后江逾要准备去上班,何臻扬寸步不移地跟着他,不想和他这么快就分开。
江逾拿起一条领带在身前比划,“这个颜色和我今天的西装搭吗?”
何臻扬歪头想了想,“搭。”
“那这条呢?”江逾又选择了一条藏青纯色的,“我觉得这条也不错。”
何臻扬看看这条又看看那条,表情变得纠结:“我也觉得。”
江逾把两条领带都收了起来,转而打开整个收纳柜,“既然怎样都好看,那你帮我选一条吧。”
何臻扬的选择困难症瞬间就犯了。他想象着每条领带被江逾戴上的样子,觉得哪条和江逾都特别配,分不出高低好坏,只要是江逾都好看。
江逾在一旁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衬衫,对何臻扬的犹豫极富耐心。
何臻扬看了一圈艺术收藏品似的领带,最终取出一条银灰暗纹的递给江逾,“哥试试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