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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臻扬努力调整着情绪,“如果我再早生几年就好了。”
再早生几年,就不会让别人有可乘之机了。
何臻扬说话声不大,江逾开车开得专注没有听清,“嗯?什么?”
何臻扬还是没忍住,把情绪泄露出了一些:“我说,哥的恋爱经历可真是感人肺腑。”
“你说笑了,最多只能算是两个不成熟的人的较量。”江逾观察着何臻扬的脸色,说,“你休息一会吧,一整天在旅途中应该很累。”
于是这个话题就这样不了了之,谁也没有再提起。
两人在沉默中开完了剩下的车程,江逾把何臻扬送到家门口,何臻扬拿出钥匙去开门。
生锈的门锁并不太好用,何臻扬转动了几次才把钥匙插入进去。江逾耐心地站在他身后,等着他进入家里。
门已经被拉开了一个缝隙,何臻扬突然转身,和江逾面对面站着。
老式小区的灯并不是声控灯,过去这么久早已熄灭。黑暗中只有何臻扬的一双眼睛尤为明亮,却被耷拉的眼皮遮住半边。
他一声不吭地抱住江逾,没经过江逾同意就把人紧扣在怀里,手上用了十成的力气。不像刚才那样做戏的成分居多,这次他是真的想把江逾据为己有,让江逾再也无法从自己身边逃脱。
他贪婪地吸取江逾身上的气息,享受这一刻只有两人的静默。
江逾生怕何臻扬下一秒就像上次那样啪嗒啪嗒地掉眼泪,小心翼翼地给何臻扬回应,环上何臻扬的脖子,让这个拥抱变得完整。
何臻扬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把江逾按在墙上。破旧的墙面掉漆掉得斑驳,江逾没有心思想它是否会染脏身上的西装。
何臻扬没有再做出越界侵犯的动作,只是低声说:“哥,我不喜欢他。”
何臻扬没有指名道姓,江逾却知道他说的是谁,“为什么?”
何臻扬恹恹地说:“因为他对你不好。”
何臻扬的话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伤心,江逾愣了一下。
他把手指伸入何臻扬后脑的发间,柔声说:“嗯,我也不喜欢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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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臻扬:垮起个批脸
想把他藏起来
何臻扬平时黏人得不行,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时候独立性极强,比如现在。
“哥,我进去了。”何臻扬松开江逾,撑着墙面站起来,“你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门内也是漆黑一片,何臻扬摸黑开了灯,白炽灯的灯光照到江逾身上,再一点点被黑暗吞噬。
江逾看着面前紧闭的门,并没有觉得被冒犯,站了一会之后转身下了楼。
他没有开车,而是徒步出了居民区。外面的街道还是灯火通明,他跟着手机导航走到一家甜品店。
网上说这家的蛋糕用的都是上好的原料,他没有尝试过,但是从它的价格来看,用料绝对不会差,味道应该也还不错。
店里的风铃叮叮当当地响起,昭示着有客人到来。店员从柜台后面抬起头,就见一个穿着考究、面容沉静的男人站在冷柜前。
他看上去不像是会买甜品的人,但他确实来买甜品了。
店员直觉他是个大客户,万分热情地迎接他:“先生想要什么?”
江逾看着满目琳琅,少有地手无足措起来。
何臻扬嗜甜,甜的东西几乎来者不拒,也不挑食,好养得很。
但是这家店里的种类太多了,商品名起得也是花样百出,他根本无从下手。
于是他选择把所有的都买下来。
“这些都帮我包起来吧,包装得仔细一些,谢谢。”江逾的口吻像是只买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东西一样平常,“你们家有那种好看的礼盒吗?我可以加价。”
店员没少见过豪气的人,但还是被震惊到了:“先生这是要买给谁?我们家商品保质期很短,我怕您来不及吃完。”
“买给我小孩。”江逾付了钱,“没关系,不会浪费的。”
他拎着一整袋甜品正要离开,目光扫到展示柜里的一款蛋糕。
蛋糕是卡通造型,上面绘着动画人物的脸。很幼稚,但是很可爱。
他折返回去,指着蛋糕问道:“这个卖吗?”
店员委婉地说:“这个是顾客定制的,约好明天取货。”
“三倍价格,卖吗?”
店员瞪大眼睛,点头:“卖的卖的,我让糕点师再做一个就好了,这个您拿走吧,记得回家冷藏保存。”
江逾颔首:“多谢。”
店员给江逾仔仔细细包装好,给丝带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积极地问道:“您要给您夫人带点什么吗?我们这边还有现烤的饼干,是全麦低卡的那种,健康又好吃。”
夫人吗?江逾在心里笑了一下,这个称呼很好听,不过不能再买多了。
“夫人可能吃不下这些。”他面露歉意,“下次再来买吧,再见。”
江逾再次回到何臻扬家,却发现门是虚掩着的。光从里面泄了出来,照亮一小方天地。
明明自己走的时候是关好的,怎么又开了?
江逾压下心头的想法,正要敲门,听见何臻扬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他太招人了,我想把他藏起来,让他只能属于我。”
何臻扬倚在餐边柜旁,手里拿着一瓶鸡尾酒,灌了一口后又沉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