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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坐在窗边的藤椅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何臻扬的个人表演。
何臻扬的垂头丧气在他看来很是可爱,何臻扬自己跟自己生闷气的样子更是让他忍不住想要逗弄。
“臻扬,既然你不想见我,那我就先走了。”江逾站起身,“早点休息。”
他说走就走,路过何臻扬身前时,故意把脚步加快,显得十分急促。
何臻扬猛地抬头,急急地说:“你敢!”
江逾停了下来,转身满不在乎地说:“哦?我为什么不敢?”
何臻扬想说来都来了怎么可以走,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走就走!”
江逾的手按下门把,“嗯,晚安。”
何臻扬眼睁睁看着门在自己眼前关上,刚才江逾的出现仿佛是一场虚影,现实来得太过突然,让他一下子有些缓不过来。
他无不愤懑地想,怎么会有这样冷漠决绝的人,说走就走,一点转圜的余地也不留?
而且江逾难道听不出来他说的是气话吗?
他仰倒在床上,嘴里发出类似抱怨的咕哝,觉得不够解气,蹬了两下腿。
江逾是不是回去找岑越了?岑越比他听话、比他乖巧,还不会无缘无故和江逾生气,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江逾肯定天天快活似神仙。
如果不是岑越这个变卦,江逾早就是属于他的了,最近的事情就不会发生,江逾也不会大晚上关门离去。
这么晚了,江逾一个人在外面会不会遭遇危险?他长得那么好看,又不是强硬的性格,万一被坏人欺负……
何臻扬从床上一跃而起,危机感蔓延全身。
不行,他必须要对江逾的人身安全负责。
他跌跌撞撞地下床,连随身物品都顾不得带,只顾埋头往门口冲。
结果一开门,和江逾撞了个满怀。
“我担心某个患得患失的小朋友以为我真的不要他了。”江逾笑吟吟地解释道,“我可以进去吗?”
“进、请进。”何臻扬有种被抓包的尴尬感,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掩饰道,“我不是去找你的。”
江逾似乎并不在意他的话,愉快地说了声“谢谢”。
何臻扬把门关好,又坐回到他的床上,鼓着腮帮子痛恨自己不争气,江逾还没说两句话就招架不住了。
他抓了抓头发,下一秒瞳孔骤然放大——
江逾坐到了他的腿上,那张他曾描摹过无数次的脸近在咫尺。
江逾两手随意地搭在何臻扬肩上,玩味地欣赏着何臻扬堪称惊恐的表情。
他微微倾身,把两人的距离压得更近,同时按住何臻扬的后脑不让他躲,只能被迫正视自己。
他不紧不慢地开口:“臻扬,喜欢不该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你认为呢?”
江逾唇齿间的薄荷花香萦绕在鼻端,何臻扬紧张得屏住呼吸,眼睛不知道该往哪放。
他空白的大脑里只来回飘荡着一句话:江逾在撩我,江逾喜欢我,我该怎么办,怎么回应他?
他张了张嘴,发现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他已然被江逾冲昏了头脑。
“岑越的事情你不必多心,我和他谈过了,他也表示不会再来打扰我们。”江逾贴着何臻扬的唇边柔声说道,“你如果还有其他疑虑,我可以一一为你消除。”
何臻扬完全没有其他疑虑,因为他已经什么都听不清了。
眼前只剩下江逾一张一合的嘴。这张嘴的唇色很淡,像是供血不足导致的,但却意外的诱人,让人想要上去舔舐,用最温柔的动作侵占每一寸领土。
江逾把玩起何臻扬的额发,把它缠绕在指尖,接着修长的手指下移,若有似无地划过何臻扬的脸廓,点了点何臻扬的喉结。
何臻扬的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浑身酥麻。
江逾勾勒着何臻扬的身体,慢慢地从胸部游走到腹部,在看到何臻扬鼓囊囊的下身之后,手指顿了一下。
紧接着弯眼笑道:“看来你也很喜欢我呢。”
他两手按着何臻扬的胸膛,轻轻一推,何臻扬仰倒在床上,他依旧骑在何臻扬身上。
江逾的头发悉数垂落在脸上,何臻扬又热又痒,身上如同着火了般,想要把江逾吞噬。
他听到江逾戏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这么迫不及待,嗯?”
何臻扬简直羞愤得要死,本就红的脸烧到了一个难以到达的热度。
偏偏江逾还火上浇油地捏了捏他的脸,“和我交往吧,臻扬。”
何臻扬终于找回了身体的掌控权,他一手托着江逾的后颈,一手握着他的腰,两人的体位瞬间调换,江逾成为了被压制的那个。
明明受制于人,江逾却依然是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含笑等待何臻扬的答复。
何臻扬撑在江逾头边,说:“既然哥都这么说了,我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江逾很是满意,愉悦地笑道:“需要我帮你解决生理需求吗,小男友?”
何臻扬顿时变得尴尬,一骨碌从江逾身上起来,随手拽了个什么东西挡住身体就往洗手间跑去。
等他关上门撑着墙壁,才发现自己拿的是江逾的外套。
他把脸埋进外套里,沉醉地吸了一大口。
好香。
他眼里的懵懂慌乱已悉数褪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