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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咬着他剥好的虾,想,这样也不错,他们已经足够幸福了。
“哥,你今天为什么要穿和我一样的衣服呀?”何臻扬歪着头明知故问道,“你当时不是说我这是限定款仅此一件吗?”
“两件。”江逾伸出两根手指前后摆了摆,“为了配你。”
何臻扬笑道:“原来哥是故意的呀。”
他不等江逾认可,又换了个话题:“哥吃饱了吗?没吃饱我再去拿点,菜品可多了,我为了形象都没好意思多拿。”
江逾回想了一下何臻扬刚端来时的分量,不予置评。
“或者哥还想吃些什么,喝些什么?这么好的机会,不吃白不吃。”
何臻扬一拍脑袋:“哦,忘了,这些花的是哥的钱。”
“想吃什么就再去拿,今晚请来的厨师都是国宴级的,菜单也是我过目了的。”江逾见他意犹未尽,点头道,“出去后就和其他同伴一起玩吧,多和他们接触,对你有好处。”
何臻扬瞬间不动了,“我不吃了。”
江逾抬手打理着何臻扬的头发,一边哄道:“你有你的交际圈,不应该时时刻刻以我为中心。再过几个小时宴会结束了,我等你一起回家。”
何臻扬的视线恋恋不舍地在江逾身上流连,把江逾亲得快要窒息了才肯放手。
出去后用餐时间还没结束,何臻扬定了定神,若无其事地又拿了盘菜,坐回原来的位置。
朋友已经不在了,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幻想着江逾还在他身边,和江逾互相分享食物,最朴素的东西也能吃出山珍海味来。
不知道江逾现在在做什么,是还在休息室里逃避应酬,还是已经出来,换上那副清贵儒雅的精英样和人谈笑风生。
他太想见到江逾了,只是离开了几分钟,他就不自觉地想江逾,他觉得他要疯了。
于是他开始付诸行动,放下刀叉,满场地找江逾。
找的时候还不能表现出太强的目的性,要不动声色云淡风轻,路上遇到打招呼的人也要热情相待,哥说了要扩大自己的社交圈。
何臻扬时刻秉持着“江逾说什么就做什么”的原则,场地还没逛完,已经被人来人往弄得筋疲力尽。
他总算见到了江逾。江逾在人群中是很耀眼的存在,几十米远外一眼就能看到,然后目光就再也无法从那里移开了。
江逾在和一个小白脸聊天,看上去聊得还很愉快。那个小白脸何臻扬认识,前公司的练习生,靠攀关系出名,何臻扬不是很喜欢他。
小白脸攀其他人何臻扬管不着,但攀江逾,想得可就有些美了。
何臻扬从侍者手上拿了杯酒,漫不经心地晃动着,一步步朝江逾走去。
江逾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他的靠近,仍然和小白脸说着话。小白脸眼睛里冒着精光,手舞足蹈的。
何臻扬站在江逾身后不远处,想要听听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我看过你的舞台,很有张力。”这是江逾在无脑吹捧,“假以时日,你一定能够实现你的梦想。”
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刚认识时江逾也是这么对自己说的。
小白脸受宠若惊:“谢谢江总,我知道我做得还不够好,不过您这句话使我深受鼓舞,我一定会不忘初心继续前进的!”
啧,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你一定会不忘初心继续抱大腿的。
江逾礼貌性地举杯:“嗯,那就祝你……”
话还没说完,两人之中已经挤进了一个人。
“江总,久仰大名。”何臻扬十分顺手地和江逾碰了个杯,“早就听说江总闻名在外,今天总算是有机会见着了,果然是如传闻中所讲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江逾的表情滞了一瞬,大概是在想怎么突然就冒出个活生生的人来捣乱。
何臻扬可不管江逾怎么想,反正今天江逾和小白脸的聊天只能到此为止了:“噢,江总还不认识我吧,毕竟我只是一个不出名的十八线小明星,哪能入得了江总的慧眼啊。”
这话说出来鬼都不信,偏偏就小白脸信了,殷勤地给江逾介绍道:“江总,这是我的前师哥何臻扬,人特别好,他以前在我们公司的时候,可得公司高层喜欢了。”
言外之意,也是个攀附关系的主。
何臻扬气得想翻白眼,勉强保持着风度:“江总,您别听他乱说,我这人比较笨,什么人情世故都不懂,还请江总多多关照。”
江逾耐心地等何臻扬装完,见何臻扬偃旗息鼓了,才不紧不慢开口:“今晚和你们的聊天很愉快,但是很可惜,那边有朋友在叫我过去,只能下次再听二位高谈阔论了。”
眼看着刚找到人人就要走,何臻扬哪能愿意,当即不择手段地拉住了江逾的胳膊。
江逾优雅地看了一眼何臻扬的手,“何先生这是何意?”
然后偏头离何臻扬更近了些,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轻声说:“扬扬,松手。”
何臻扬无赖似的,不仅不松手,还要说:“抱歉江总,把你的西装弄皱了吧?江总的西装这么昂贵,我赔不起怎么办呀?”
他故作懊恼地想了想,建议道:“不如我以身相许吧?”
小白脸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热闹,何臻扬烦他,直接拽着江逾走了。
江逾走的时候还要回头道歉道:“抱歉,不能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