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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上司,一贯不怒自威,冷峻强势的上司像牛皮糖一样粘着人家,声音黏黏糊糊的,还试图把自己高大的身躯往人家怀里塞。
感觉自己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的方特助:……
接下来的场景让他更惊讶。
“你不要这样,挤到我了。”眉眼漂亮的郁少爷像教训小孩子一样教训他的上司:“你身上太硬了,勒得我很疼。”
一听见郁皊说疼,他的上司就很自责地看看自己,急得想咬自己尾巴,期期艾艾地道歉:“老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方特助简直没办法把面前这个粘人大型犬一样的男人和自己的上司划上等号。
郁皊有点无奈地看向方特助。
方特助换了一套颇为休闲的装扮,显然是已经下班,在享受私人生活,却被他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郁皊只好道歉。
“抱歉,别墅里没有其他人了,我也不知道到底能联系谁,”郁皊让方特助进来,直切主题:“所以您也知道司总到底是怎么回事对吗?”
郁皊把门关上,打开客厅的灯,让方特助先坐。
他自己在对面坐下,后面跟着的男人立刻挤进沙发。
沙发空间很大,但司行昭非要挤在郁皊旁边,一点缝隙都不留下。
司行昭还用一种非常防备的眼神看着对面的方特助。
郁皊:……
方特助:……
方特助手一抖,在集团里被司总训斥的记忆忽然上来,登时有些不自在。
司总为什么要用一种看情敌的眼神看他……
郁皊拍了拍司行昭的小臂。
“别这样,”他小声提醒司行昭:“这是你的助理。”
司行昭不情不愿的收回防备的眼神,握住老婆的手,低下头,好让香喷喷的老婆摸摸自己。
郁皊只好默默司行昭的发顶。
他没有和别人亲密接触的习惯,就算是从小认识的祁阳,也不会像司行昭这样整个人都挤在他怀里,还用脑袋蹭他。
司行昭明明比他高大很多,体温偏高,很不自觉地挤着他,好像他们的关系很亲密似的。
掌心的触感很奇怪。
郁皊的表情也奇怪起来。
“咳咳。”
这时候,沙发对面的方特助咳了几声。
郁皊想起来方特助还在,立刻尴尬地放下手,换来了司行昭不满意的哼声。
“别闹。”郁皊低声对他说,转头看方特助,语气不自觉弱下来:“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
方特助点点头。
看着郁皊迷茫的表情,他轻咳几声,切换可靠助理的角色。
“司总前段时间出了一场车祸,撞到了头,”方特助言简意赅:“住院之后检查并没有什么事,但司总忽然出现了很奇怪的症状。”
方特助顿了一下,在郁皊疑惑的眼神里解释:“他出现了认知错乱,认为自己是个18岁,成年的alpha,而您就是他的oga……”
郁皊的眼神更疑惑了。
司行昭是十八岁的alpha,他是他的oga?
郁皊看向在自己脖颈处拱来拱去闻味道的司行昭。
司行昭的发型早就乱了,往常一丝不苟梳拢起来的额发乱糟糟的,连带着衬衫的纽扣也蹭开了,冷峻的面庞因为通红的双眼而看起来呆呆的。
“司总不是二十六了吗?”也许是刺激太大,郁皊只抓到一个点,追问:“为什么会认为自己十八岁?”
方特助:“这……”
旁边的司行昭不满起来,哼哼唧唧地反驳:“我就是十八岁!”
郁皊颇为复杂地看了看司行昭称得上英俊成熟的面孔。
司总很在意自己的年龄么?脑子出问题了还以为自己才十八岁。
“总之这不是重点,”方特助咳了一声,问郁皊:“您知道什么是alpha么?”
郁皊摇摇头。
祁阳经常说他不像年轻人,不爱在网上冲浪,不知道方特助说的alpha和oga是什么意思。
他只知道数学符号。
方特助展示出他的全能,给郁皊科普:“alpha是一种名为abo世界观里的一类人,同样还有beta和oga,代表三类完全不同的人。其中alpha和oga人数少,但是天生相互吸引,有一种叫信息素的东西……”
“alpha和oga会有易感期,在此阶段,他们亟待伴侣的抚慰,会表现得异常脆弱敏感,排斥他人。”方特助的语气很平静,内容却让郁皊拧起眉头:“在易感期,他们往往会采取做口的方式安慰对方,等级越高,易感期持续的时间就最长。”
司行昭蹭了蹭郁皊的肩膀,又蹭蹭他的锁骨,心满意足地附和方特助的话:“对对。”
他需要老婆!
郁皊没理会司行昭的小动作。
饶是他不喜欢和别人靠太近,也被司行昭整无语了。
推也推不开,明明那么大块头却表现得像是被主人踢开的小狗狗,牛皮糖一样粘人。
郁皊只好随他去。
“那司总现在的情况,就是易感期,”郁皊举一反三:“对吗?”
方特助如释重负地点头。
天知道他一个助理为什么要了解这种知识,还得看着上司和他的“oga”老婆相处。
“司总也有过这样的经历,但是不严重,在空房间里一个人呆几天就好了。”方特助委婉:“但可能是司总找到了他的‘oga’,就是您,所以情况有点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