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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总是赶不走了,毕竟这地方本来就是人家的。
郁皊从小柜子里翻出衣服,庆幸了一下这里未遭荼毒。
要不然他连换洗衣服都没了。
郁皊进了浴室。
浴室的空间很大,做了干湿分离。热水滴在脸上,郁皊总算露出放松神情。
天知道他经历了多大的惊吓。
要不是司行昭拉住了他,郁皊现在就应该出现在自己的公寓里,和祁阳商量怎么解除联姻。
司总平时那么一个成熟可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怎么得了这种奇怪的病呢?
还病得不轻。
郁皊决定再去了解一下方特助口中的abo世界观。
这一定是一种无比可怕的幻想世界,竟然能把司总弄成这样。
郁皊抹掉脸颊上的水珠。
外面静悄悄的,在他洗澡的时间并没有出什么意外。
郁皊穿着睡衣出来,长袖长裤遮得严严实实,一点肌肤都不肯露出来。
外面眼巴巴等着的司行昭露出失望的表情。
老婆香香的,但是睡衣遮得严严实实,就像在小蛋糕外面罩了一层玻璃罩,舔都舔不着。
郁皊没看他,不知道司总又想到了什么。
他去拿毛巾擦头发,正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让司行昭老老实实去吃饭洗澡,就发现自己换下来的衣服没了。
郁皊一惊。
他平时都喜欢先换衣服,贴身衣物手洗,其他放洗衣机,今天也是。
但现在放在外面的衣服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明显洗过的。
湿漉漉地挂在那里
郁皊有点不自在,看向一脸求夸奖的司行昭。
“你……洗的?”
司行昭欢快点头。
郁皊沉默了一会。
他看着司行昭高高兴兴试图倾诉的神情,头疼道:“你先别说话。”
男人老老实实闭上嘴。
郁皊想起来刚刚司行昭是不是自言自语了一句什么有没有舔过。
那现在……
他看了看司行昭眼底掩藏不住的喜悦。
郁皊心底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你舔了?”
老老实实闭上嘴巴的男人疯狂摇头。
“没有!是在帮老婆洗衣服!”他很大声地给自己辩解,在郁皊狐疑的眼神中越来越低。
“没有舔,”司行昭低声:“只是闻了一下,就一下……”
“好吧,”郁皊听见司行昭欢快的声音:“是两下。”
郁皊刚开始听见司行昭反驳自己的时沉着的心放松了一点, 毕竟司总的表情看起来满是被误会的委屈。
对上那双眼,那一瞬间郁皊有点耳热。
他不想误会别人。
有那种疑问,无非是因为在收拾床的时候真的看到了湿漉漉的可疑痕迹。
布料暗下去一块, 皱巴巴的, 像是被人大力搓磨过又不死心地舔了舔。
道歉的话在舌尖转了一圈,郁皊就听见司行昭充斥着喜悦之情的辩驳。
一脸委屈的男人说自己没有舔,只是闻了闻。
到底是一下还是两下已经没有意义, 郁皊顿时哑火,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尤其是对面的高大男人还嘟囔着什么香不香的话。
湿漉漉的衣物挂在那里, 边角都被理得平整, 显然是被仔细对待的。
郁皊却想毁尸灭迹的心都有了。
他不知道司总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不近人情, 现在却能干出这种骚扰人的事, 神情还格外骄傲。
如果说刚才郁皊对司总的心理疾病只是有一个模模糊糊的概念, 现在就萌生出来准确的定义。
司总的脑袋真的坏掉了, 坏得非常彻底。
“停,”郁皊比了一个手势:“别说了。”
嘟嘟囔囔的男人立刻安静下来。
郁皊往前走了几步。
房间其实不小, 郁皊没有添置额外的家具, 显得格外空。但司行昭站在那里的存在感就很强,自带一种没办法让人忽视的气场。
除掉和英俊五官不匹配的无辜神情, 完全就是平日里人人害怕的司总。
司总怀里好像还抱着什么, 鼓鼓囊囊团成一团, 郁皊仔细一看。
哦,是他换下来的外套。
注意到郁皊的视线, 还把衣服往怀里塞了塞, 好像会被抢走似的。
万事忍为上。
司总的助理还在隔壁, 打骂会被听见的。
打也打不过,要是自己抽他两下, 说不定还会被舔。
那更可怕了。
郁皊把湿掉的浴巾放回去,平复呼吸:“以后不可以这样,我不喜欢。”
他像教训小孩子一样,把允许和不允许说的清清楚楚:“不可以偷偷拿我的衣服,也不可以翻衣柜,更不可以弄乱床。”
被教训的男人低下头,像被拎住耳朵教育的大型犬。
偶尔还抬头看一看,似乎是在问到底什么是可以的。
郁皊并不理会这道颇为可怜的视线。
他把自己的外套抢救出来,塞到脏衣篓里。
司行昭看洗衣机的眼神顿时怨愤起来。
他的老婆太喜欢用洗衣机了,自己只是偷偷摸摸闻一闻老婆的衣服,偶尔舔舔,就要被绳之以法。
身为合格的alpha,不能对老婆大喊大叫,司行昭只能试图用眼神惩罚洗衣机,希望洗衣机快点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