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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希望神经纤细的司总不要试图问他爱不爱的问题。
郁皊不想违心,怕司总恢复了和他计较,更怕现在的司总大哭特哭。
他真的没有衣服了。
郁皊的担忧一直持续到入睡前。
方特助听他的话,搬来了一张单人床,一米五的,很快拼接好放在房间里。
郁皊找了干净的床单和被褥,把床铺好,继而盯着司总看了看。
“我今天睡这里,”面对司总纯良的眼神,郁皊咳了一声:“两个人睡太挤了,我们分床吧。”
主要是他怕再出现今天早上的尴尬情况。
多不好意思啊,撞见司总精神奕奕的样子,还要被认知错乱的司总问为什么老婆不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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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真可怕。
郁皊心有余悸,哪怕看着司总还有点红的眼,也下定决心:“就这样,我睡这里。”
为了避免司总发难,郁皊先抢白:“等等,你先听我说。”
司行昭:“……好”
郁皊顿了顿:“你看,现在屋子里有两张床,离得也不远,我们晚上就分开睡好吗?”
“当然,不是我讨厌你的意思。”郁皊绞尽脑汁:“一个人睡更舒服,你说对不对?”
司行昭沉默。
他知道老婆对自己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自己做了错事,对不起老婆,老婆能忍自己这么长时间已经很好了。
现在提出分床,肯定也是因为忍不下去。
“我睡这里,”司行昭自觉领了小床,带着自己的被子过去:“老婆不用换。”
郁皊:“那也行。”
他有点讶然司总答应地这么痛快,但司总今天的情绪起伏真的很大,他怕多事,也默认了司总的举动。
分床睡就好。
郁皊心虚,安慰司总几句:“你好好休息,明天我还陪你一起开会。”
希望工作能唤醒司总的记忆。
司行昭:“谢谢老婆。”
洗漱之后,郁皊躺上床,很快睡着了。
他这一天心力交瘁,被司总折腾得够呛,睡得很熟。
躺在小床上的司总却忽然睁开眼。
他没睡着。
庭院的灯光透进来,纱帘微动,司行昭的眼神锐利地可怕。
他想过了,自己要是比老婆醒得早,回到自己的床上,老婆不会发现自己偷偷跑过去的。
司行昭既想抱着老婆睡,又想让老婆觉得自己听话,想出这个办法。
司行昭冷静地爬上老婆的床。
他就抱一下,半夜的事情,老婆不会知道的。
司行昭蹑手蹑脚。
老婆的睡颜安静漂亮,眼睛紧闭,睫毛翘着,唇瓣鲜红柔软,他忍不住在白皙的脸颊上摸了一下。
怀里的人拧了拧眉头,没醒,换了个姿势。
司行昭顺势把老婆抱进怀里,像昨天一样搂着老婆睡。
睡着的老婆很乖,任由他搂着。
司行昭就在老婆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老婆晚安,他在心底说,满足地闭上眼睛。
明天早上他会很快醒来的,怀着这个想法,司行昭很快入睡。
第二天,本应该早早醒来回到小床上的男人动了一下。
熹微的阳光从纱帘的缝隙里透进来,照亮空气中的纤尘,云雾一样翻涌。
司行昭睁开眼。
眉眼冷峻的男人拧着眉头,下颌被柔软的发顶蹭了一下,下意识感觉到不对劲。
有人在他怀里。
温热的呼吸落在胸前,热度透过睡衣穿过来,引得那片皮肤又热又烫。
而他自己搂着人,两只手都用上了,还被枕着肩膀。
肩膀发麻,显然是被压了一夜,就这自己还没放手,任劳任怨地给人充当枕头。
司行昭难得地懵了。
这个点,他不应该在自己的房间,早起去上班吗,怎么有人在他怀里睡觉?
也许是他的动作惊醒了怀里的人,那人动了一下,发出微不可闻的气音。尖尖的下巴在他胸前蹭了蹭,留下微凉的触感。
身体比意识快,司行昭反应过来的时候搂在人背后的手很自觉地拍了拍,哄小孩睡似的。
被吵到的人睫毛颤了颤,又睡着了。
怀里的触感柔软又温热,司行昭的警铃却大作。
大事不妙。
司行昭低头往下看,看见了一张漂亮又熟悉的脸。
看清了那张脸属于谁,司行昭冷漠的面孔兀地出现裂痕。
他怎么出现在这里了?!
为什么会和联姻对象一起抱着睡觉?看上去他还是很主动的那一方?!
一刹那,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司行昭顿住。
肩膀下的呼吸平稳, 手下的触感柔软温热,他却如坠冰窖。
这两天,他喊人家老婆, 跑到人家的房间里翻箱倒柜寻找沾上气味的衣服来“筑巢”, 动贴身衣物,还问人家为什么不来陪自己,自己在易感期很难受。
不只是这些。
司行昭的神情难以置信又僵硬。
郁皊被他扑倒之后要打电话给方特助, 他却拦着打断电话,助理和阿姨来了也十分不讲道理。
眼泪流了, 口水流了, 还问人家爱不爱他。
郁皊不回答, 他就像傻子一样掉眼泪, 列举别的男人的名字挨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