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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皊心下疑惑。
他看了看时间,下午两点半。
这个时候会有谁来找他?
“来了。”敲门声越来越急躁,郁皊怕这声音吸引其他人过来,往门口走去。
没几步路,郁皊开了房门。
门只开了一条缝,郁皊还在门口站着,就感觉面前一道高大的人影扑过来,乳燕投林似的往他怀里钻。
然而对方比他高很多,骨架也大,这个拥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老婆……”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郁皊耳垂擦过,然后他听见熟悉的、恼人的声音:“老婆我好想你……”
郁皊:……
他是真的沉默下来了。
然而司总的声音听起来很愉悦,又带着点委屈:“你怎么不理我呀……?”
这时候还在门口,郁皊有点怔忪,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弄懵了,竟然连人都没拉进来。
后背上箍着的手越来越用力。
没得到回应,抱着他的人又开始乱蹭:“老婆……”
“吱呀”的开门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郁皊恍然意识到什么。
他们还没进门!
对面的门越开越大。
有人从门里出来, 手上拎着东西,目光不经意地瞥过某个房门。
深棕色的房门紧闭。
奇怪。
那人疑惑了一下,方才分明听见这里有不小的动静来着?
郁皊关上门, 还心有余悸。
门外传来脚步声, 愈来愈近,最后远去了。
听着电梯门打开的声音,郁皊呼出一口气。
他转头盯着搂着自己的男人看。
眼圈通红的男人不明所以, 收紧了抱着怀里人的手臂,声线很沙哑:“老婆……”
他的眼底有些潮湿, 颧骨和鼻梁上吗竟然还有细微的擦痕。鬓发散乱着, 连带着整张英俊冷漠的面孔都狼狈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意识到自己的到来十分突然, 男人缩着肩膀, 努力把自己往小一号的老婆怀里塞。
郁皊一言不发。
“老婆……?”
房间里太安静, 老婆漂亮的脸冷冰冰的, 竟然一点表情都没有,也不和他说话。
老婆为什么不理他?!
千辛万苦找到老婆身边的司行昭满脑子只剩下一个想法。
老婆不要他了!!!
霎时间, 孤零零被留在陌生房间里的恐慌升上来, 像是有一把无形的大手死死捏住了他的心脏,让他连气都喘不过来。
混乱之下, 有些记忆浮现, 一股脑地往他脑子里钻。
老婆不想和他回家, 也不想和他多待。
甚至觉得在剧组里忙碌比呆在他身边更放松!
“你这里,”郁皊眼见着司总的眼圈越来越红, 眼底好像酝酿着十分激烈的情愫, 连忙打断他:“怎么回事?”
葱白的指尖点了点高挺的鼻梁和颧骨。
像是跌倒了摔的。
司总这么不小心吗?
“被绊了一下, ”司行昭空出手,捉住那只细伶伶的腕子, 好让对方抚摸自己的脸:“流血了,我好疼啊老婆。”
他眼睛红彤彤的,高挺的眉骨落下深深阴影,唇瓣没有血色,竟然真的有些苍白。
郁皊:……
他纳罕地看了看指尖下细微的擦痕,怎么也没看出哪里有司总说的“好疼”。
可司总的表情不似作伪。
在“易感期”的时候,司总的痛觉比平时更灵敏吗?
郁皊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有些犹疑。
但指尖还被迫抚摸着那几处擦痕。
“好了,别碰。”郁皊按住司行昭的手:“我去拿医药箱。”
他真有点怕司总一个收不住劲,再把擦痕弄出血。
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细细的疤。
还好方特助心细,知道给他备上一些常用的应急药品。
郁皊本人是没个头疼脑热的,第一次打开还森晚整理是为了司总。
“放手。”郁皊拍拍往他怀里撞的男人的肩膀,告诉他:“我去拿个东西。”
司行昭没松手,下颌在老婆精致的锁骨处蹭来蹭去,半天才憋出一句:“不去。”
他的伤口并不疼,和老婆说也只是为了让老婆心疼他。
老婆想拿东西,所以想让他放手,但司行昭现在不想和老婆分开。
郁皊一时失言。
又不疼了?
他气笑,压着声音:“我是去拿药箱,就放在行李箱里,在那,看见了吗?”
司行昭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郁皊:……
“那就这样抱着吧,”他揉了揉眉心,惊讶和猝不及防尚且未完全散去,又被不讲道理的司总气到笑出来:“我去拿。”
郁皊往墙边走,感觉身后搂着他的人亦步亦趋跟上来。
亲密地像连体婴。
郁皊无语了。
搂着他的手臂无比有力,铁铸似的,除非对方主动放开,不然他是挣脱不开的。
可连体婴能做手术把二人分开,他现在是甩不开牛皮糖一样的司总。
“在床上坐下,”郁皊接受现实,拍拍司总的手:“坐那,我给你处理一下。”
司行昭不太乐意地看看铺着柔软毯子的床,据理力争:“那老婆要坐我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