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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啦一声,估计大哥醉的不轻。
林竹先是一呆,下意识就迅速把厕所门把手咔哒反锁了。
江来星回头看他,皱眉:“?”
反锁完林竹才反应过来。
……他们俩又没真干点什么,怂个屁!
他刚才满心的怒火先是被打架卸了半拉,之后又被猥琐大哥搞没了后半拉。
没了撒火的必要,他只好尴尬且不服输地和脸前这位干瞪着眼。
为了避免再打起来,江来星对他的智商保持沉默:“……”
两个人较量着没动,腿上的劲却都没有松,林竹甚至抬着膝盖往上压了压,正对上某个不得了的地方。
他顺势低头看了看,不屑:菜鸡,没我的大。
江来星似乎能读懂他一样,冷笑:傻逼,不服比比。
“干嘛啊!继续搞啊!嗝……赶紧的!老子裤子都脱了!”
一阵皮带搭扣声,门外的醉汉似乎真脱了裤子。
林竹过了十七年,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精神猥亵。
他脸上的通红的热气轰一下直接就烧到了眼上,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妈的老子今天让你的牙签有出无回。
他甚至忘了自己身前还有个人,脑子里已经浮现出了一百八十套断子绝孙腿,立即就要开门。
江来星没防备,被他怼得一个趔趄,后脑勺就磕到了门上,他吸了口气。
在门锁差点被拨开的瞬间,门外却又有了动静:“老刘你干嘛呢?撒尿撒这么久?”
这个声音江来星隐约记得,是自己的某个亲戚,他脑子里突然闪出了某件事,皱着眉迅速把林竹压了回去。
并且在对方不满的目光里不由分说,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嗨呀江岳啊!”醉汉又打了个酒嗝,大着舌头贱笑,“我刚刚听见有对小情侣在里面办事呢!那叫一个激烈呃……这不是想看看嘛!”
“这可是男厕所啊?”那人似乎若有所思。
醉汉用一种你我都懂的语气悠悠道:“男人嘛,这样更刺激~”
林竹憋得耳朵都红了,他狠狠地瞪着脸前的人:你给老子放手!
江来星直接无视。
他正仔细注意着门外的动静,没留神,尾指突然狠狠一疼。
“操……”他立即拧起眉。
林竹也没抱着咬掉他一块肉的想法,见他看向自己就松了口,威胁地瞪他:松开!
听着门外两人慢慢说着话离开的动静,江来星才放开他,闲闲转了转手腕,转身打开了门。
林竹没顾得跟他计较,冲出去就要找那个醉汉。
可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他愤愤地在周围转了一圈,只好又憋着气回了自己的座位。
坐下之后,他向江来星刚刚的座位望了一眼,没看到人,这才缓解了一丝无能狂怒,低头狠狠啃了口鸡翅。
午宴估计还要一个多小时才能结束,被各种乱七八糟的事一搅,林竹实在是待不下去,干脆给郑女士发了个消息,拎着书包偷偷溜了出去。
路过某个桌的时候,他似乎听到有人在说:“江岳啊?你不用给他介绍对象了,他是个同性恋。”
林竹先是下意识的一反感,继而突然想起:刚刚来厕所的那个男的好像也叫江岳?
他一愣,顿时后知后觉地起了一丝庆幸:幸好没让他看到自己和江来星在一块,否则……
这个念头刚起,他迅速鄙夷了一下:和江来星?
呸。
于是,愤愤地背上书包出了门。
等打车赶到小区门口伸手摸钥匙的时候,他才想起,自己似乎又忘了把书包换回来。
林竹手指一僵,叹了口气:“师傅,麻烦您调头回附中吧。”
到学校的时候刚巧下午第二节下课,林竹从后门进去,回了座位。
“林哥,上午又逃课啊,这么晚才来。”后排有人笑。
一进教室,林竹熬夜通宵的困劲儿就反了上来,他打了个哈欠,趴在桌子上:“昨天玩得晚了,没起来。”
冯峰凑过来,小声问:“怎么样啊?”
“就那样呗。”林竹知道他问的什么,依旧闭着眼。
听这语气,冯峰一时间摸不准他心情,只好挠挠头:“你没事就好。”
“对了,”他没走两步又折回来,狗狗祟祟地嘿嘿笑,“竹子你化学试卷带了吗?这节课老师要查作业,我来代表广大群众申请外援~”
林竹困得迷糊,直接从桌洞里拎出书包丢给他:“自己翻。”
“好嘞!谢谢您大佬!”
一分钟之后,前排几个女生突然吃吃地开始笑。
冯峰愁眉苦脸地又折了回来:“那个……林哥?”
“又干什么。”林竹闷在臂弯里的声音模糊不清。
“嗯……其实这件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冯峰试图从他和胳膊间的缝隙里窥见一点表情,小心翼翼,“你什么时候和江来星……那个了?”
一听到这个倒霉名字,林竹立即回忆起中午厕所里的尴尬。
再加上冯峰智商退化的问句,他猛地直起身:“你他妈好好说话!”
“哎哎哎我靠!都怪前面那群女的!”冯峰这才反应过来这话有点不对劲,连忙一抹嘴。
他又凑近了些,拎着试卷往林竹眼皮底下凑,贱兮兮:“那什么……您给解释解释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