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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寿司一呆,随即心里有了一个不知道是太过美妙还是大为不妙的猜测:居然有人能对着魔鬼料理产生制作灵感?我的妈呀,主播他该不会被我给带到沟里去了吧?
这一刻,就连始作俑者黑猫寿司,也对明田信的厨艺有了一瞬间的敬畏。
于是在黑猫寿司紧张又期待的眼神注视下,明田信信心十足地带着自己亲手制作的寿司,来找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一起写作业。
作为关系最好的幼驯染,明田信与降谷零、诸伏景光三个人平时总是喜欢聚在一起。有其他活动的时候是聚在明田信的家里,但是如果是与学习有关,他们就会聚在降谷零家里,因为他这里的藏书最多。
明田信熟练地从降谷零家门外的花盆底下找到钥匙,打开门后提着便当盒就走了进去。他想要给两位幼驯染一个惊喜。
然而刚走到书房门外,明田信那比普通人敏锐得多的听力,就让他捕捉到了一丝争吵声。明田信笑容一僵,怔愣的片刻间,诸伏景光和降谷零的声音就争先恐后地钻进了耳朵里。
“我们不能一直这样瞒着阿信,我看得出来,他最近已经对我们的隐瞒有所察觉了。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反而会引起更多不必要的误会,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降谷零的声音从书房半掩着的门中传来,语气中带着远超这个年龄的孩子能有的冷静沉着,满满的都是对明田信的关心。
“可是如果把那件事告诉他,阿信一定会没办法接受的。如果他在冲动之下真的跑去做了什么,甚至有可能因此受到更大的伤害。我们不能不顾阿信本身的想法,还是先缓一缓,等他与我们之间的羁绊再加深一些,深到足以抵消那件事有可能带来的冲击,再告诉他也不迟。”
诸伏景光的语气中满是对明田信深切的担忧,就好像明田信是什么脆弱易碎的玻璃娃娃,如果不小心呵护,就会摔坏一样。
门外的明田信迷惑地眨眨眼,所以,他们到底对我隐瞒了什么事情?居然严重到会引起我的误会,甚至认为那件事会对我造成巨大的冲击?难道我在他们两个的眼里,居然是脆弱到那种程度的吗?
这么说,该不会他们两个最近搞的神神秘秘的,就是因为这件事吧?亏我还以为他们两个是发现了我打卡时候的小动作,想要偷偷商量怎么挖出我的秘密呢。现在看来,明显是他们两个在心虚啊!
嗯,要不要去制裁他们一下?
明田信看了看自己手里提着的刚刚才用心制作完成的寿司,只觉得自己的拳头突然特别痒。
书房里的争论声越来越大,最后哪怕明田信不用凝神静听,也完全能够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话题也从“如何保证不让阿信受到太大的打击”,变成了“如何让阿信安全逃离养父的魔爪”。
明田信听得直皱眉,终于察觉出几丝不对劲儿来。他推开门走了进去,同时疑惑的问道:“什么逃离魔爪?这关我养父什么事情?”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在那一瞬间就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两个人呆呆地回头看着突然出现的明田信,又同时看了对方一眼,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与自己相同的尴尬无措。
“呃,阿信,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降谷零心虚地用手指勾了勾脸颊,讪笑着说道。诸伏景光没有说话,只是脚步偷偷往旁边挪了挪。
明田信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直到将两人看得快要心虚的炸毛了,才上前几步,将手里提着的便当盒“啪”地一声往桌上一放,直接把两人吓得一个机灵,身体不自觉地抖了抖。
“我就说你们两个最近怎么总是神神秘秘的,果然是有事情瞒着我!”明田信冰蓝色的眼睛微微眯起,犀利地指出重点:“所以,你们一直隐瞒我的事情,和我的养父有关?而且居然会认为我会承受不住打击?可是,你们明明和他不熟吧。”
明田信仔细注意着两个人的表情变化,然后肯定地说:“果然,是上一次见面之后才产生的这种想法的吧。所以,你们到底误会了些什么?”
降谷零刚刚还坚持一定要和明田信说清楚,然而真正面对明田信的询问时,他反而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而是开始在心里权衡,要用什么样的说辞,才能让明田信不会太难过。
倒是诸伏景光抓住了这个机会,立刻开始转移话题道:“阿信带过来的便当是特地给我们准备的吗?刚好zero的肚子有些饿了,我都听到他肚子里咕噜噜的叫声了。”
降谷零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也顾不上思考措辞了,立刻转头红着脸反驳道:“hiro在说什么啊,我哪有饿得肚子叫?”
明田信也不急着追问,而是伸手将便当盒推到他们眼前,说道:“算了,待会儿再问你们。先来看看这个,我特地为你们做了寿司,先来尝一尝味道怎么样。”
“阿信居然还会做料理吗?”降谷零也好奇地看向明田信拎过来的寿司盒,见寿司的卖相看起来居然还不错的样子,心里居然有点儿期待。
“我也是第一次做,zero快来尝一尝!”明田信热情地打开寿司盒,冲着降谷零意味深长地一笑。
降谷零对明田信没有防备,很给面子地拿起一个就放进嘴里。然而下一秒,降谷零的眼睛立刻就红了,眼泪汪汪地看向明田信。
明田信:“不会吧,居然真的眼睛红了啊。寿司说的这么准吗,难道我做的寿司,真的会让zero感动到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