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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连忙转回头,一脸歉意地安慰降谷零道:“别这么在意,零,这只是一个游戏而已。”
降谷零立刻露出一副被背叛了的样子,连灿金色的头发丝都比平时暗淡了许多。
明田信努力绷住表情憋着笑,免得自己不小心发出声音提醒到降谷零,那样可是会减少很多乐趣的。
看到降谷零无精打采地垂下脑袋表示认命,明田信和诸伏景光熟练地对视一眼,在一瞬间达成合作。
多么熟悉的日常互动啊,有了来自幼驯染的友情互助,可爱的零一定会留下很多美好的回忆的。
看着眼前明田信和诸伏景光联手套路降谷零的背刺现场,在场的另外一对幼驯染,已经彻底笑瘫在座位里了。
降谷零原本还在试图做出最后的挣扎,然而当他看到诸伏景光在执掌“惩罚”大权的明田信的冷脸下露出左右为难的表情后,立刻就心软了下来。
只见他先是不甘地咬了咬牙,然后眼睛一闭,面无表情道:“好了,景,我同意帮忙就是了。反正也只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
诸伏景光立刻感动地看着降谷零,真诚地说道:“谢谢,零,真是帮了大忙了。”
明田信也配合地做出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冲着降谷零伸出大拇指,大声说道:“太好了,零,我就知道你会想通的。毕竟只是配合着做一个游戏而已嘛,根本没必要这么闹别扭的。”
被两位幼驯染这么连哄带夸,降谷零迷茫地露出豆豆眼,整个人都懵了。
不是啊,我这哪里是在闹别扭了?好端端的玩个游戏还被拉下水,从看热闹的一方突然就变成被别人看的那个热闹了,我难道不应该觉得不开心吗?
不过,既然景和阿信两个人都这么觉得,难道真的是我太敏感了?而且虽然知道他们两个是故意的,也没必要和他们较真,大不了下次再报复回去好了。
毕竟只是游戏而已。
被两位幼驯染又是感谢又是包容,降谷零一时间居然也觉得有些脸红,好在他有肤色作为掩饰,从外表上根本看不出来。
在众人兴致勃勃的起哄声中,诸伏景光果然按照明田信说的那样,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然后才一脸歉意地望向降谷零。
降谷零轻吐口气看,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示意诸伏景光快点儿说完。
诸伏景光其实倒也不是真的想让小伙伴儿为难,只不过是见明田信给出暗示,于是习惯性地像以前那样暗中打配合。
这是他们从小到就养成的默契和相处方式,哪怕分开四年也丝毫未变。
而降谷零也早就知道自己那两个腹黑幼驯染的小癖好,倒也不会真的生气,只是会在心里琢磨下次怎么扳回一局。
至于这次嘛,哼!便宜他们两个了。
诸伏景光已经很久没看到幼驯染露出这么可爱的表情了,上一次好像还是在四年前,阿信没有离开的时候吧。他心中感慨了一瞬,随即又立刻压下,很是认真地投入这一次的游戏中。
诸伏景光将单手捂在胸口心脏处,抬头看向降谷零的同时,脑子里回忆着明田信给他的台词。这原本只是表演前的常规流程,可是不知为何,诸伏景光的心里突然就有了些不太好的预感,就好像会有什么非常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样。
怎么可能,这只不过是一个游戏而已吧。难道是最近睡眠不足,所以变得喜欢胡思乱想了?
诸伏景光怕自己耽搁的太久会让对面和他对戏的降谷零觉得不耐烦,于是重新定了定神,调整了一个温柔却哀伤的表情,看向降谷零那双漂亮的紫灰色眼睛,故作深情地说道:
“零,这不是你的错。就算你心里真的在想着别人,我也一定会原谅你的。而且我保证,下次就算再生气,也不会再拒接你的电话了,一定第一时间听你的解释。所以你就不要再自责了,好吗?”
被“原谅”了的降谷零:“……”
突然就对幼驯染这种生物绝望了呢。真的不可以退货吗?
整场联谊, 最后还是以明田信连续获胜,导致所有幼驯染全部接受了大冒险惩罚,结果群情激奋惨遭制裁而结束。
直到最后散场的时候, 浅野班的女同学不但吃瓜吃到撑,看热闹也看到心满意足,一个个捂着笑痛了的肚子, 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这次和鬼冢班的联谊, 大概会让她们终生难忘吧。
而等其他人一走,以降谷零为首的四人, 立刻冷笑着把明田信围在中间,松田阵平最是愤恨地一把将试图逃跑的明田信按在原地:
“你这个恶趣味的家伙,可真有你的啊!居然让我当众跳草裙舞?你是不是太久没有尝尝我拳头的滋味儿, 开始皮痒了?”
明田信:“……”
失策了!既然早就猜到松田阵平一定会秋后算账, 我刚才就不应该和女同学那么谦让,应该先走一步的!
明田信试着想从松田阵平的钳制下把胳膊拽出来,可惜没拽动,于是他只好看向唯一能阻止松田阵平的萩原研二, 可怜兮兮地求助:“研二, 快帮帮忙,小阵平会把我大卸八块的。”
然而一向偏袒他的萩原研二,这次却只是朝着他灿烂一笑, 露出一个如沐春风的笑容,语调快活地说道:
“我这些年还从来没有被女孩子拒绝过,阿信让我当场表演被海王甩掉的渣男,还真是弥补了我的毕生缺憾呢。小阵平, 记得帮我一起谢谢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