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我也是没办法呀,倒是想要问问你们。你们两个学了这么多天的跟踪与反跟踪的技巧,怎么今天上午的时候,还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在后面跟踪并监视你们?”
“什么?!”两人大惊失色。
“如果你说的是上午……难道是我们一起监视伊达班长的那段时间里?”
降谷零丝毫没有怀疑明田信的说法,立刻严肃地垂下眼思考开始在分析,无数今天上午发生过的片段,在脑海中一一闪现,交叉对比后又被一一否决。最后他皱着眉得出了结论。
“糟糕,完全想不到。当时我们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如何更隐蔽的跟踪班长这件事上,而且相互之间也一直在注意对方的位置,还要仔细分析对方打过来的暗号是什么意思。如果这个时候有外人趁机跟踪和监视我们,倒也的确是会因为弄混消而忽略掉。”
同样在一旁苦苦沉思的诸伏景光,这个时候却眼神一凝,突然插话道:“自从跟着阿信学习了那些追踪与反追踪的技巧之后,我们的确对被人跟踪监视这方面的事情敏感了许多。说起来,我当时的确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异常。”
降谷零豁然抬头,震惊道:“景!难道那个人是冲着你来的?那你当时怎么不……”降谷零说到一半,突然想到了当时的情形,又顿时闭嘴收声。
诸伏景光也沉下脸,对两人肯定地点点头,才继续道:“的确有一些模糊的感觉。不过就像你说的,我把那种被窥视感和咱们之间相互配合时的关注弄混了。而且当时的松田也的确在时刻注意我打出的手势暗号,我以为那种被注视着的感觉是来自于松田,所以也就没有在意。”
说着,诸伏景光看向沉默不语的明田信,意有所指道:“现在看来,阿信不但也注意到了那时候的异常,而且还背着我们偷偷采取了一些行动?”
降谷零原本还在对诸伏景光又惊又怒,听到他这么问,注意力立刻就被转移了。他再次转头看向明田信,不满地指责道:
“阿信!既然你已经发现了有人对我们不怀好意,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大家一起面对,反而是自己一个人偷偷溜出去偷偷解决?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吗?”
明田信:“……”
降谷零你小子不是自称年级第一吗?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转移注意力了呢?难道就因为说这话的人是诸伏景光,你就一点儿都不设防了吗?
万万没想到啊,平时看起来沉稳又温柔的诸伏景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狗了?甩起锅来动作也太熟练了吧!我刚刚营造好的气氛,居然被破坏的一干二净不说,还反过来又变成被针对对象了。
明田信不满地瞪了一眼诸伏景光,却得到了对方一个温柔又无辜的笑容,把他气得直咧嘴,只好郁闷地叹了口气,一个人面对愤怒中的降谷零。
“我可没有说过今晚是故意偷溜出去找那个跟踪者的,你们两个可别凭空污蔑人。而且我今天上午之所以会注意到这件事也只是个巧合,我甚至还不能完全确定对方的身份。”
明田信看着两人惊讶中带着怀疑的表情,再次轻咳一声,伸手整理了一下刚才被他们抓皱了的领子,在抬起头时表情真挚,语气郑重:
“是真的,不用怀疑。我又不会高估自己的实力,的确没打算一个人解决这件事。但是之前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说这件事,而且从对方的行为来看显然不怀好意,所以我担心对方会暗中做手脚。”
降谷零立刻反应过来,了然道:“所以你刚才在便利店附近,是故意躲在另一边的街道方向,想要暗中保护景的安全?”
然而明田信却摇摇头,说道:“实际上我也是在劫匪被捕后才刚刚赶到便利店的,根本谈不上什么暗中保护。”
他抬眼看了诸伏景光一眼,抱怨道:“毕竟你也知道我是刚睡醒嘛,根本不知道你们去哪儿了啊。还是听到警笛声才赶过去的。原本正打算和你们商量跟踪者的事情,结果你们两个二话不说就逼供。”
“……呃,原来是这样……那抱歉了,阿信,这次看来是我弄错了。对不起。”
这下子终于弄清楚了真相,原来真的是自己两人误会了阿信。降谷零一改刚才的咄咄逼人,立刻低头道歉,一时间竟也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诸伏景光更是面露愧色,歉疚地看向明田信,认真说道:“对不起,阿信,是我们误会你了。”
看着两个小伙伴儿总算不再揪着自己的疑点不放,而是乖乖低头认错,明田信心里才终于松了口气。只是,让眼前两个人同时对自己低头道歉,这已经是多少年没有过的事情了?
在明田信的记忆力,上一次这样的场景,还是在大约十四岁时,诸伏景光和降谷零难得地迎来了只有我对别人都错的叛逆期。
那时候的他们两个坚决地认为,明田信与养父之间的偶尔联系,实际上是在被恶意引导着走入一个巨大的陷阱和魔窟,并且一定会被吃得渣都不剩的。
两人那时候甚至用较为强硬的方式逼迫明田信“认清现实”,结果被明田信冷了好一段时间。最后还是不甘不愿地垂着脑袋来道歉,并且保证以后不会再那么做了。
那时候的两人虽然又熊又闹腾,但是出发点终究也是在为小伙伴儿的安全考虑,所以明田信并没有生很久的气。甚至在看到他们撅着嘴来道歉的时候,还觉得有点儿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