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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萩原研二用手指沾着清酒,在桌子上画了十分抽象的用线条组成的图案。
他画图的顺序和位置都十分特殊,非常类似于平时写字时候的笔画规范,看起来就好像是把几个字母和符号扭曲变形后,硬是罗列在一起,勉强组成一个图案的样子。
这样的图案放在除了他们意外的人的眼里,或许只会被当成是某种灵感爆棚后的艺术涂鸦。然而在场的四人却在看到的一瞬间就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明田信在小时候曾经跟着养父学习过密码密文,后来还拉着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两个幼驯染一起瞎胡闹,阴差阳错地创造出了只有他们三个才能看得懂的一套密码和暗语。
后来上了警校后,他们又把这套密码教给了另外三个好友。至此,六人组之间就拥有了只属于他们之间才能看懂的特殊交流方式。
而这个被画在礼物盒子内部,又被萩原研二轻易复刻下来写在桌子上的图案,其实就是用这套谜语中的符号经过变形,叠加在一起所组成的图案。
在不知情的人眼中,这个图案完全看不出带有密码的痕迹,而只不过是一个即兴涂鸦而已,毫无研究价值。然而在他们几人的眼中,这个由密码组成的图案中,却藏着来自好友的隐秘祝福:
“生日快乐!”
萩原研二画完了图案后,抬头看了几人一眼,见他们都理解了自己的意思,就用餐纸随手将图案又擦掉了。桌子上顿时晕染开一片酒渍。
“所以我就想啊,你们几个那天都跑来我的公寓当面送了礼物,没道理还要偷偷摸摸地再送一遍。那剩下的,会记得我的生日,还要搞的这么神神秘秘的,不就剩下某两个不能露面的家伙了么?”
虽然嘴里是在抱怨,然而萩原研二此时的表情却已经开始嘚瑟了起来。
“虽然礼物只有一份,还不知道是那两个家伙当中的谁干的,但是心意我可是已经收到了哦,即保暖又能继续保持风度,刚好适合我。怎么样,羡慕了没有?”
“原来是那两个家伙啊,难怪会做出这种事情。”伊达航也放松了神情,感慨地叹道:“他们也真是蛮不容易的,不能露脸不说,就连送个礼物都要偷偷摸摸。”
松田阵平却全程一直皱着眉,冷着脸道:“问题是,就算是两个人合在一起来庆祝,也应该画两个图案才对。现在为什么只有一个人画了祝福语?另一个去哪儿了?”
松田阵平的表情有些难看,萩原研二眼中有一丝担忧闪过,却又立刻笑嘻嘻打趣道:
“小阵平还真是不坦诚啊,明明是在担心他们的安全吧,却偏偏要说的像是讨债一样,凶巴巴的样子也好可爱啊!不愧是小阵平!”
松田阵平的冷脸僵了僵,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明田信看着他们笑闹,心里突然有些心虚。
他当然知道只来了一个人的原因,甚至知道那个偷偷送礼物的人一定是诸伏景光。
因为另一个失踪人士降谷零在那几天可是一直都在接受秘密训练,而且还是全封闭式24小时高强度训练,根本没时间跑出来给朋友过生日。
至于诸伏景光,则是在另外的部门就职,明田信并不能随便插手或者调查,自然也就不清楚对方近期的行踪。
不过既然诸伏景光还能偷偷给萩原研二送礼物,想必已经结束了前期的入职训练了。或许再过不久,自己就能在组织的新人名单里见到他也说不定。
不过这些事情,明田信都是不能告诉其他人的。他只能笑着看他们猜来猜去,然后在他们商量着等某两个家伙任务结束后先揍一顿再说时,在心里偷偷为两位幼驯染点香,然后乐呵呵地等着看好戏。
直到闲聊的时候,松田阵平突然感慨:
“最近有些奇怪,总觉得爆炸犯们突然变得急切了,一窝蜂的冒出头搞事情,就好像在急着证明什么一样。还得我们这几天一直在加班,真是累啊!”
明田信听得动作一顿,还没说话,就听萩原研二抢先说道:
“我倒是有个猜测。前几天不是和阿信在咖啡厅遇到一个脑子有问题的爆炸犯吗?听那个人说,说有个什么犯罪组织在暗中招揽这些爆炸犯,还有什么考核制度。那些人大概也是为了这个原因,才急着展示自己吧。”
见其他人都看向自己,明田信也只好开口,说一些自己在总务部听到的消息:
“我倒是听说,上面已经确定那个爆炸犯是脑子不清醒,说出来的这些也都是胡说八道,根本没有那回事。”
虽然说是这么说,然而明田信却也知道,这种说法其实是上层在有意隐瞒,安抚人心的手段,真实消息早就被公安封锁了起来。但说法也只是说法,挡不住真正有心人的推敲。
果然,同样经历过这件事的松田阵平就完全不买账,冷哼一声:
“我虽然没有参与你们说的那场对峙,但是仅从那颗□□的设计上就能看出,对方绝对不是什么脑子不清醒的家伙。上面这些身居高位的家伙,哼!没有一句实话,就只知道敷衍了事!”
几人又就着这个话题说了几句,只有明田信低头转着手里的酒杯,一言不发。
他在上个月的时候,就以扩充力量的名义向组织boss提议,想要主动收集东京地区有能力的炸弹犯并收入自己麾下,以此扩充boss所携势力的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