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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其他被布朗克斯所珍爱的“艺术品”曾经就挂在实验室的墙上。
设拉子抬头看去,只见福尔马林里浸泡着成型的胎儿、人类的心脏、大脑的组织切片,每一件的背后都有无数个凄惨离世的生命。
他的心情莫名沉重。
明田信能体会到来自分身的哀痛和愤怒,只能安慰他:
“过去的苦难我们无法救赎,但未来却是可以改变的。只要能让组织彻底覆灭,让那些痛苦不再重演,我们现在所做的事情就是有意义的。”
然而设拉子却说:
“我或许已经知道,关于我们的一部分秘密了。”
明田信顿了一下。
“我们的秘密?你指的是哪部分?”
设拉子依然毫无情绪,冰冷无情得如同只会按照固定程
序运转的机器。
“你应该还记得,贝尔摩德曾经易容来研究所做身体检查。而在同一时间,你和我也被分别安排了同样的检查。”
明田信疑惑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两个的身体情况和贝尔摩德有关?”
设拉子却摇摇头道:
“不是我们和她有关,而是她其实和我们一样,同样是布朗克斯当年的某件‘艺术品’。
只不过她出现的时间更早,而我们则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更加接近与实验最终的目标而已。”
虽然明田信实际上从没有把当年布朗克斯对自己做过的实验当一回事儿, 但是不可否认的,这种自信心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系统的存在。
如果没有系统帮忙,那自己和设拉子绝对是另外一种命运。
明田信笑了笑, 了然道:
“这么说,你是从布朗克斯留下的资料中,找到了有关于贝尔摩德的实验记录?所以你发现了什么?”
设拉子的视线从满墙的“艺术品”上收回来, 开始低头翻找手边刚刚整理过的资料。
很快, 他从厚厚的资料中抽出一份,用手指点了点上面写满了各种专业名词的记录, 对明田信解释道:
“这是贝尔摩德的生物学实验记录的最初版本。我简单看了一下,原来她和我们一样,也是从胚胎阶段开始, 就在接受布朗克斯的实验改造。只不过似乎不太成功。”
明田信挑眉:“所以呢?还有什么更重要的部分?”
设拉子继续道:“这份资料里所记录的另一份生物样本的来源, 刚好证明了我们之前的猜测。”
他的手指在陈旧泛黄的纸张上滑动,最后停在一串明田信看不懂的记录上。
“我们现在可以肯定了,为贝尔摩德的那份胚胎提供一半基因的,正是组织boss本人。”
明田信原本还在警视厅的茶水间喝咖啡, 闻言顿时一口咖啡喷了出来。
他捂着胸口咳嗦了好一会儿才停下, 一脸痛苦地说道:
“这还真是一个足够劲爆的消息。我原本以为他们之间只是有某段基因或某种身体特性恰好吻合,没想到居然是这种关系。”
然而设拉子却再次一脸淡定地放出炸雷。
“你别忘了,我们曾经就有过猜测, 组织既然会让我们两个和贝尔摩德同时接受体检,绝对不是凑巧。所以,我又再次调取了关于我们两个人的资料。”
明田信的表情扭曲了起来。
“你该不会是想说,我们两个也和boss有什么血缘上的关系吧?那就太让人恶心了。”
设拉子却否定道:“别想的那么遭。实际上, 我们两个的情况大概还要更简单一些,同时也更加符合布朗克斯所谓的‘美学’。”
听到前一半的时候, 明田信还松了口气,可是听到后一半,他的心立刻又提了起来。
“别卖关子了,我们俩到底是什么情况?”
设拉子依然淡定如初,解释道:
“我们当初是以成活胚胎的状态,被移植到母亲的体内进行孕育的。而基因来源,则完全是组织boss本人。
也就是说,我们其实是拥有和boss相同基因的克隆体。”
明田信这一次明智地没有再喝咖啡。他维持着面无表情,找了个空椅子坐下来休息,只是看上去有一些疲惫。
然而设拉子却敏锐地感知到,明田信的意识链接有过一瞬间的卡顿。
设拉子并没有等他的反应,而是主动替他分析道: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boss对待我们两个的态度那么奇怪。即信任又防备,明明设下一大堆的考验,却又在我们提出离谱要求的时候轻易的满足。”
明田信也若有所思道:
“是因为,他认为满足我们的要求,实际上就是在满足他自己?”
设拉子却不屑地冷哼一声:“丑陋的心思。”
明田信这时候反倒是放松了下来。
“无所谓啦。反正他的计划到底还是失败了,我们依然是我们自己,和他可没什么关系。
而且有了这层关系,其实也不是没好处,至少我已经可以肯定,之后针对于组织的计划哪怕出了纰漏,后果应该也不会太严重。
毕竟,boss还不至于因为这种小时,就要对我这个克隆体喊打喊杀的嘛。”
设拉子却直接给他泼了一桶冷水:
“boss或许不会想要杀你,但他大概会想要做些别的事情。比如,得到你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