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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们也清楚阿信的性格,他绝对不可能真的愿意与组织里的那些人同流合污。
所以只要有机会回到我们这边来,他一定不会拒绝的。”
降谷零也点点头,认同了诸伏景光的猜测。
两人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一边满心期待地等待明田信的到来。
然而他们从信心满满等到忧心忡忡,直到完全过了约定的时间,明田信也没有现身。
诸伏景光看了看桌上为明田信准备好的热茶,现在早已经凉透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暗淡了些许。
“算了,看来阿信今天应该是不会来了。”
降谷零把拳头捏得咔咔响,紫色的眼睛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可恶!这个任性的家伙!这么重要的事情,这么好的脱离组织的机会,怎么可以拒绝?阿信他到底在搞什么啊!”
本以为是为误入歧途的幼驯染精心准备的一个跳出泥潭的机会, 却没想到最应该到场的主角根本就没有到场。
在某一瞬间,诸伏景光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明田信欺瞒组织的行为已经被琴酒发现了, 甚至是遇到了危险才没办法赶过来。
然而转念一想,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身为情报组成员的降谷零也一定早就收到重新彻查卧底的消息。
现在既然没有进一步的消息, 那就说明明田信的谋划是万无一失的。
“既然不是外因造成的, 难道阿信他没有出现,真的是因为不愿意加入我们这边的阵营?”
诸伏景光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眼见着降谷零愤愤地把给明田信准备的那杯茶水倒掉, 诸伏景光脑中突然回想起曾在研究所外听到的,琴酒曾经说过的一个词:
“控制!”
诸伏景光猛地睁大双眼。
“或许阿信不是不想来我们这边,而是根本就做不到!”
他震惊地与降谷零对视一眼, 脱口而出道:
“阿信很可能是因为被控制, 所以根本就不敢与我们联系!”
降谷零这个时候也终于想起来了。当时在车里,明田信就没有否认被控制的说法。当时想仔细询问他,却被他用更重要的事情把话题带偏了,直到最后也没能问清楚。
降谷零看向诸伏景光。
“你所说的控制, 到底是怎么回事?”
诸伏景光心里有些自责, 自己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忽略掉了。于是他将自己在研究所时候的经历,仔细地将给降谷零。
“什么?阿信居然还有一个和他长相一模一样的双胞胎?”
降谷零也震惊了。相识这么多年,无论是谁, 都没办法觉得“突然多了个双胞胎”这种事情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吧?
“你是觉得,阿信是因为实验体的身份影响,才被那个设拉子控制着的?”
降谷零捏着下巴低头想了想,又摇摇头道:
“我倒是觉得, 我们今天见到的阿信,不像是被什么人操控了的样子。
而且他自己对于这件事的态度也很奇怪, 根本不像是在避讳,反倒更像是无所谓的态度。
如果他真的是被控制,或者有这样的隐患的话,怎么样也不会那么无所谓吧?”
诸伏景光却更忧心忡忡了,忧虑道:
“也或许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我现在倒是更想知道,阿信说他自己是组织的实验体,那么他究竟接受了什么实验?会对他产生什么样的危害?”
降谷零才刚进入组织不久,还并不能很直观地了解到组织的实验体到底意味着什么。
直到听了诸伏景光的忧虑后,才终于意识到,组织“实验体”的身份,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很可能代表着无法想象的伤害。
他不自觉地皱起眉,嘴唇紧紧抿着,心也一点点沉了下来。
“这么说,阿信他现在虽然看起来很受组织重视,但却同时面临着来自科研组和情报组的双重压力,他的处境恐怕比我们想的还要糟糕啊!”
见诸伏景光疑惑地看过来,降谷零叹息一声,补充道:
“他虽然地位很高,但似乎因为卷入了组织中的派系竞争的关系,现在朗姆一直想要暗中找他的麻烦。而且经过这次的事情,朗姆已经彻底压过琴酒这边一头,接下来很可能就要从动机这边的情报组开始下手了,阿信更是首当其冲!”
“阿信他,明明只需要安心地做他的警察就好了啊,可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两人相顾无言,心中充满了挫败感。
其实他们心里都明白,明田信之所以会经历这么多的困境,完全就是组织害的。可两人虽然想帮好友摆脱这一切,却真的是无能为力。
他们只能更努力些,只有早日推翻组织,才能真正让明田信获得自由。
接下来的几天里,果然如降谷零猜测的那样,朗姆开始明里暗里的给明田信添堵。
先是明田信手下的情报组向他反应说,有朗姆的手下开始渗入东京的情报圈子,意图取代明田信所掌控的组织在东京的情报网。
紧接着,boss那边也对明田信表达了不满,觉得他这次出了这么大一个纰漏,最后还是要朗姆派人过来帮忙清理卧底。
虽然在boss明晃晃的偏心下,明田信的情报组负责人的身份最终还是保住了,但朗姆也趁机在东京安插了自己的势力,让明田信再也无法一家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