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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若有所思:“这时节太冷,确实难捱。”她听岔了。
荀旖听了这话,不觉一笑,道:“是啊,是啊。”说着,她松开了扶着树的手,又迈开了步子,失神地向前行去。她觉得自己快要冻死在这冰天雪地里了。
“和亲?”朝堂上,李琳琅狠狠将奏折砸了下去,“周将军,呵,这竟然是一个将军的奏折。怎么,自己不想打仗,便要牺牲一个女儿家去抵挡匈奴几十万大军吗?”
周浦渊手持玉笏,看起来倒是不卑不亢:“连年征伐,国库空虚,以如今的国力无法将匈奴驱赶至漠北苦寒之地,只能忍受他们连年的侵扰,百姓苦不堪言。如今匈奴提议和亲,若是能牺牲一个公主便能换得边境安宁,何乐而不为呢?”
“这话不对,”冯晚晚站了出来,依旧是贴着胡子,低着嗓子,“牺牲女子换取安宁,实乃懦夫行径!女子也是我大魏的子民,我大魏军士若连一女子都保护不了,又何谈守这万里疆土?”冯晚晚说着,又一低头,道:“殿下,依臣看,此事不必再议了。”冯晚晚说着,引得不少臣子附和。
“匈奴扬言,若没有公主和亲便要在明年大举进犯,到时又会有多少边疆百姓死于非命?这罪过,万将军担待得起吗?”周浦渊怒声问着。
“我大魏朝中又不是无人了!”冯晚晚说着,又看向李琳琅,道,“殿下,臣自请守边,请殿下恩准!”
李琳琅有些着急,她并不想让冯晚晚去戍边,这无疑是中了周浦渊调虎离山的明谋。可她刚要说话,却正对上冯晚晚的眼神,她似是微微摇了摇头……然后,李琳琅便明白了她的用意。
只怕周浦渊和匈奴有来往。若到时他们里应外合,更难对付。
无奈之下,李琳琅只得应下了:“那便,有劳万将军了。”
散朝后,李琳琅特意将周浦渊传唤到了宸安殿,冷笑着说:“武进侯,真是好本事。”
“不及平远侯。”周浦渊微笑着,说。
“平远侯的确比你更有担当。”李琳琅慢悠悠地说着。
“哦?那殿下和微臣倒是彼此彼此了,”周浦渊看起来也是毕恭毕敬,“殿下前些日子派人刺杀微臣,这手段可也算不得光明正大。”
“本宫本来也没想着光明正大,本宫只是想让你死罢了,”李琳琅轻笑着摆了摆手,“罢了,武进侯,请回吧。如今你我的牌都摆在了明面上,是输是赢,全凭本事了。”
“微臣也是如此想法,”周浦渊说着,一拱手,“微臣,告退。”说罢,他便一甩袖子,转身走了。
看着周浦渊离去,李琳琅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她刚要批阅奏折,却见芷荟走来,禀报着:“殿下,圣上想要见殿下,许是听说了今日朝堂上的事。”
“好。”李琳琅合上了奏折,便站起身来。
她来到李沔的床榻前,只见李沔依旧躺在那,想要活动下手脚都困难。一旁,杨皇后也在那里守着,却一言不发。
“父皇,母后,儿臣来了。”李琳琅微笑着说。
“琳琅……”李沔向她伸出手去,声音又苍老了几分,“朝堂上那些人,为难你了?”
“没事,父皇别担心,”李琳琅端起了她命人准备的汤药,舀了一勺送到了李沔口边,“儿臣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李琳琅看得出来,老皇帝的时间不多了。
夜里,李琳琅终于迎着风雪回了虞安公主府。一进门,却没看见荀旖来迎她,她便脱了大氅,问了侍女,又赶到了书房,只见荀旖正对着桌上的一张字发呆。
“又在练字啊?”李琳琅笑问着,低头一看,只见上面写着: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她的笑容忽然僵硬了几分,却又忙对着荀旖问着:“怎么忽然想起来写这个了?”
荀旖怔了怔,又抬起头,直接问她:“这是你要对我说的话吗?”
李琳琅一时哑口无言。只见荀旖叹了口气,又站起身来,走到李琳琅身前,一把抱住了她。
“所以,你是很早就喜欢我了,对吧?”荀旖问。
李琳琅愣了愣,又点了点头,却不说话。荀旖忽然笑了:“所以你也很早就开始担心我会死了?”
李琳琅忙道:“快别说这话!不吉利的!”她不知道为什么荀旖今日忽然伤感起来,她只想让荀旖打消这念头。“你身体好着呢,你一定可以一直陪着我。”她说。
“嗯,我也相信,”虽然荀旖的语气听起来没有半分相信了的意思,“我肯定能一直陪着你的。毕竟,在这个世界,我最喜欢你了!”她说着,笑了笑,又狠狠地在李琳琅的面颊上吻了一下。
李琳琅还没反应过来,荀旖便又在她的唇上轻轻印了一吻。然后,她的手又不老实地拽了下衣带,暴露出她喜欢的风景。李琳琅抓住了荀旖的手腕,可荀旖显然不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又一路顺着脖颈向下吻去。
“你,你怎么……”李琳琅颤声说着,却也说不明白什么。理智早在荀旖双唇的攻击下一败涂地了。她不由得放下手扶住了身后的桌子,任由荀旖乱来。
“我这是须作一生拼,尽卿今日欢。”荀旖轻笑着,跪在了李琳琅面前,撩起了她还没褪完的衣物,一头埋进她的世界。她要尽情感受她的温度,尽情品尝她的味道,于她而言,她才是这个世界最真实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