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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浔丝毫不知道他骂的当事人正在他的头顶上方,听着他津津乐道的和别人讨论接下来该怎么骂才真。
“哈哈,我要是发挥我所有功力,绝对骂他一天一夜不带重样的。”
“我还不知道,小殿下骂人的功夫原来这么厉害!”
楚浔头一转,正对上蹲在刑凳前强忍怒气直视他的傅云初。
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看到对面人的眼中都快冒出火来,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一口吞了。
楚浔心里发虚,身体也开始不由自觉的打颤。
这美人发怒,真吓人!
傅云初以前只是被楚浔缠的有些烦,从来都不解太子为什么总是动手罚他那个和宝贝疙瘩似的弟弟。
现在终于明白了,他就是被惯的——欠收拾!
傅云初直起身,无视开始瑟瑟发抖的楚浔,询问侍卫:“还剩多少下?”
不抗揍
侍卫想说打完了,见傅云初的眼神寒冷至极点,怕不小心就得跟着遭殃。
“回禀主子,还有一下。”
傅云初眉毛轻挑:“一下?你确定?”
侍卫心肝直颤:“好像是两下?”
傅云初冷笑一声,“呵,你没记错?”
侍卫心里苦,主子到底是几下您直说成不成,不要折磨我这脆弱的心灵。
“三三下?”
傅云初这才满意的点头,“哦~还差三下啊!”
瞅着终于说对了,侍卫如临大赦,逃过一劫。
可,接下来难过的人就是楚浔了。
“把军棍给我,你下去吧。”
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的楚浔,还在回忆着刚才‘美人’动怒的模样。
别说,真帅!
这颜值要是在现代,放他们学校里,那绝对甩校草好几条街。
或者按照这模样做成美图,也能赚点稿费啥的。
不得不说楚浔的脑回路也是清奇,挨打的功夫他想的竟然是怎么搞钱
好在傅云初并不知道他现在的想法,否则,应该不止三下。
“嘭”带着傅云初连一成力都算不上的军棍落了下来。
只停了短暂片刻。
“嗷”楚浔叫的声音惨烈到吓了旁边的傅云初一跳。
至于吗?
一成力都不到,能有多疼?
在傅云初的理解中,这无异于给他拍了拍灰。
跟太子的杖罚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好吗?
傅云初这一下确实不重,但是落到他身上就不一样了。
要说那军棍可是实木的,实木的!
从小打针都怕的他,哪受的了实木的军棍打一下。
他可不抗揍!
感觉身后又有风带过,急的楚浔立刻高声喊道:
“啊,‘美人’手下留情。”
“‘美人’你帅气又多金。”
“宽宏大量又贴心。”
“饶我一次行不行?”
傅云初:“”
挨个打怎么话这么多?
傅云初俯视着他,似笑非笑。
“你嘴是借来的吗?”
楚浔:“啊?啥意思?”
“急着还吗?”
楚浔:“”
到底第二下军棍还是没打的下去,也不是心疼他,主要是傅云初怕耳朵被楚浔喊聋。
“再有下次,我直接把你送东宫去,你也别指着我去救你!”
有了原主的记忆后,楚浔再也不像之前那样急着要去东宫,而是从心底生惧。
可能这就是血脉压制。
安帝实在是管不了这个魔王,把他交给太子管教,太子就没有一次让他失望过。
动辄都得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十次有八次都是傅云初去救他。
不救又能怎么办呢,若是不救,他多少天下不了床,傅云初就得被他粘着多少天来陪着他。
傅云初说的不许有下次,楚浔单纯的以为是让他下次点卯别迟到。
他怎么也想不到只是因为他早上没理傅云初。
傅云初给楚浔解了绳子,半蹲下身子,张开双手,等着楚浔自己跳上来。
只是这个动作落在楚浔的眼中,就是莫名其妙。
“这是干嘛?”
“抱你啊!”
以往你不都是这样要抱抱的吗?
楚浔眼往边上一撇,那是原主,小爷可不这样。
“不用了,我自己能走,不用抱。”
话说完,头也不回,直接往皓影堂走去。
只留傅云初独自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该粘着他的时候,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挨打之后又不用他抱。
这人怎么了?
为什么这样了?
是不是他——变心了?
想到这,傅云初又摇了摇头。
这不正合他心意吗?没人粘着乐得清闲。
来回踱步几次,心中焦躁之意更盛。
到底还是没把自己说服成功。
他是不是被嫌弃了?
傅云初就像赌气似的,一脚踢上旁边的刑凳,那凳子立即四分五裂。
犹嫌不足,又是一掌拍上身后的小树。
只听到“嘎巴”一声,可怜遭祸的小树就从中间折断,直挺挺倒了下去,差点砸到想过来劝停的风阳。
风阳还未开口,就被正在气头上的人一个字噎了回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