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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现在还没拿他下手,楚浔脚底一个抹油赶紧溜之大吉。
还好跑的快,得罪谁都别得罪席雁安。
这人,惹不起
还没跑回静音轩,就见一个又一个匠人搬着木材进了将军府。
神色匆匆的,像是赶着做什么事。
楚浔一时八卦的心又起,随便从里面挑了一个木匠,跟在他旁边问道:
“小哥,你们搬这么多木板是要干嘛啊?”
将军府缺床
木匠看了楚浔一眼,这人一脸纯情,也没什么不能跟他说的,说不准还能捞着免费的劳力。
“小兄弟,你先帮我搬一下,这个太沉!”
楚浔立刻上手帮他抬木板。
木匠开始娓娓道来:“将军府一早就找了京城全部的木匠来,又精选了足足两个库房的上好木材送到府中。”
听到木匠这话,楚浔立刻又来了兴致。
有瓜!
肯定有瓜!
说不准一瓜更比一瓜猛,我得镇静好好听瓜!
“好好的,要这么多木材做什么?”
木匠脱口而出:“好像要做床。”
楚浔:“”
“全部做床?”
“全部!”
“将军府缺床?”
“听说是将军夫人嫌他们原来那张床不结实。”
楚浔:“”
得!
吃瓜吃自己头上了!
不过将军夫人这个称呼他喜欢。
就是现在是不是满京城都知道将军府缺床了?
帮木匠把木板送到一个偏僻的院子,这个院子中没有房舍,只有把空地围起来的四堵墙。
要说大小,能有他学校操场那么大。
里面全部被木匠和木材占满,楚浔去了连个站脚的地方都没有。
刚到就听到里面木匠的议论声。
“这么多木材这得做多少张床?”
“少说得四五十张吧!”
“听说将军要把将军府里所有的房间都放上床,还要留几张备用。”
“哎哎哎,你们听说了吗,将军的床是被将军和夫人整宿整宿睡塌的!”
“将军夫人可怜着呢”
“也不能这么说,年轻人有底子,不怕折腾!”
楚浔在一旁听着不禁咂舌,一转眼的功夫,他就成了被将军整宿摧残的小可怜
谣言真可怕!
转头回到静音轩就看到风阳指挥着下人往傅云初的寝室搬新床。
这张床看着和原来的那张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
好像床板加厚了!
风阳一个回头正好撞上楚浔,立刻满脸含笑:“小殿下放心,这回我找人把床板加厚了,不管您和主子放心睡,绝对睡不塌!”
竟然连风阳都这么!
真是有嘴都说不清了
解释不清索性也就不解释了,反正就傅云初那没日没夜的,估计床睡塌了也是迟早的事,多备点也好。
楚浔把玩着傅云初送他的袖箭,他现在已经能精准的射到自己想要射到的位置了。
只是整天拿死物当靶子实在是没意思,得找个活物才行。
脑子快速的转两圈,灵光一现,目标立刻浮现在脑中。
有了!
黑暗的帷幕慢慢降下,夜色渐浓,将军府静音轩的房顶之上一男子单手支头,倚靠在屋脊之上,微阖着眼,时不时的睁眼眺望远方,像是在等什么人的到来。
一身浅白色的外袍,高高的马尾之上带着银白嵌玉冠,就差没拿个灯笼在那照着,告诉别人有个显眼包在房顶上躺着呢!
忽的一阵冷风吹过,草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接着便是踏着砖瓦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近,楚浔蓦的睁开双眼。
终于来了!
一名刺客踏着砖瓦最后落在距离楚浔不远处,保持着警惕看向他。
“敢问阁下是?”
楚浔头一扬,“楚八。”
刺客沉默了片刻,“没听说过。”
楚浔支着头的手一滑,一个不稳,差点从房顶上滑下去,好在最后脚用力的抵住了一块砖瓦,才不至于在刺客面前出了洋相。
“不要紧,我只是江湖上 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卒。”
“不知阁下是敌是友?”
“当然是友,我是来刺杀傅云初那个狗贼的!”
楚浔拿出了上次哄骗那两个刺客的花言巧语,他就不信这个刺客他忽悠不住——!
刺客的眼神一眯,“既是来刺杀的,为何不着黑衣?”
楚浔:“”
“不以黑巾覆面?”
楚浔:“”
“不在暗处隐藏身形,还在房顶这样的位置久留?”
楚浔:这个刺客不好忽悠。
他只是想拿刺客试试袖箭,没想到出师未捷,碰到硬茬子了!
沉默了半晌,楚浔才张嘴说了一个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的理由。
“我是第一次刺杀,没什么经验”
原以为对面的刺客会突然暴起,要了他的小命。
然而
“既是同道中人,不如一起行动”
刺客的话差点让楚浔笑出来,他还是高估了这刺客的智商。
“好汉我正有此意,我们有任务一起做,有人头一块拿,不抛弃,不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