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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臣今天来是给您送俸禄的。”
听到‘俸禄’两个字,楚浔的双眼都在放光,以前没觉得俸禄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在将军府时,吃喝都有傅云初。
在东宫,吃他哥的用他哥的。
如今有了自己的府邸,他又没攒下什么家底,没俸禄他就得过吃土的生活了。
所以现在林致就像是来给他送钱的财神爷,楚浔看着他都笑不拢嘴。
这倒是把林致看懵了,王爷刚才看他那眼神就像是要赶紧打发他走,现在就恨不得把他留下来。
“林大人一路过来辛苦了,那有椅子赶紧坐。”
楚浔突然这么客气,让林致还有些不适应,不过王爷都发话了,不坐白不坐。
待林致坐下后,楚浔就把他全身上下看了一遍,又探着脑袋向外看。
奇了怪了,不是说来送俸禄的吗?
他的银子呢?
不得带着个箱子来啊?
是不是太沉没抬进来?
楚浔一肚子的疑问,这回林致也猜出个大概,知道楚浔是找什么,便笑着回他:“王爷别找了,臣是只身前来的,没带什么箱子之类的。”
“你不是来送俸禄的吗?没带银子你干嘛来的?”
楚浔的话音刚落,林致就从袖子里开始往外掏。
掏什么呢?
会不会是银票?
银票更好,带出去更方便。
楚浔满心期待的等着林致掏出银票来给他,然而他掏了半天却只有一张纸条。
楚浔:“???”
林致将纸条送过来,楚浔从被子里伸出只爪子来接过,打开纸条上面只写了两个字——没了。
看的楚浔一脸懵,“谁能来给我解释解释,没了是几个意思?”
叶慕笙看也差不多了,该是到他说话的时候了。
“王爷,太子殿下让臣来传话,您昨天擅自搬走东宫半个库房,他宽宏大量就不追究了,只是俸禄您就别要了,只拿您三个月的俸禄填补库房。”
“不是,三个月,我是不是听错了?”
“您没听错,是三个月,太子殿下让您好自为之,若有下次,绝不姑息。”
“合着皇兄的意思是不打板子,改罚款了呗?”
你说我长的像长虫,你礼貌吗?
不管是打他,还是罚他俸禄,对楚浔来说一样,都肉疼!
但是没了就是没了,楚浔只能接受。
直到叶慕笙和林致出了翊王府,楚浔脑中都在盘算着这三个月该怎么过。
“阿初,老王他们是从将军府出来的,月例银子你得给。”
“好好好,我给我给。”
“我衣服被你撕的,新衣服你得给我买。”
“好好好,我买我买。”
“王府里的床我觉得有点多,我打算典当两张填补家用。”
“好好好不行!!!”
“为什么不行?”
楚浔就像个被‘没钱’这个大石头砸伤的小兽,一整个你别管我让我当的表情。
让傅云初都不忍心拒绝他。
“那床是专门做了留着咱们俩睡的,总之不许当!”
“阿浔乖,还有我在呢,不会饿着你的。”
有了傅云初的再三保证,楚浔才打消了当床的念头。
那可怜的床,也总算被保住了。
紫辰阁
楚浔包着被子躺在床上,眼望着床顶,早膳还没吃,傅云初出去了一上午还没回来,又到了用午膳的时候,他只觉得饿上加饿,看着纱幔都有些重影。
还是睡觉吧,梦里什么都有。
刚闭上眼还没睡够一刻钟,外面就传来了一串脚步声。
“啊啊啊,觉都不让我睡好”
不多时,傅云初拿着衣服进来,见进来的人是傅云初,楚浔瞬间两眼泪汪汪。
“你终于回来了,要不是空气免费,我都活不到现在!”
听楚浔说的可怜劲,傅云初都心疼,“来先把衣服穿上。”
傅云初为楚浔穿好衣服,带他到了前厅,刚到楚浔就懵了。
前厅的桌椅上放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大氅,外袍,里衣甚至是玉带都备的齐全。
这些楚浔就是用三个衣柜都装不下,看的他目瞪口呆。
转身问傅云初:“你去抢布行啦?”
傅云初:“”
“买的,抢的能有这么多吗?昂?”
手放在楚浔的头上一阵揉搓,他一个将军,说他抢布行,他又不是土匪。
直把某人整的有些炸毛,“别搓了,你刚给我梳好的头,别把小爷发型整乱了!”
“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啊!”
直到楚浔捂着头防备的看着他,傅云初才收回了搓磨他头发的魔爪。
“以后一天往这送一件。”
“用不了这么多。”
楚浔又不是大姑娘,对买衣服没兴趣,衣柜里也用不了这么多衣服。
“也不光是给你穿。”
傅云初伏在他的耳边小声呢喃:“是留着我撕的。”
楚浔:“!!!”
收下了所有衣服,两人去了酒楼,先填饱肚子再说。
在吃上东西后,楚浔的脑袋才突然开了窍,他也不是穷的只能喝空气,他还有一条街,他还可以收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