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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浔顺着话音的方向看过去,那是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人,一头棕色的长发微卷着散在肩后,那张脸小小的,却接近惨白。
给楚浔的印象就是——他好像个泰迪。
他说的话,楚浔心中一百个不服气,还嘲笑我不会武功,我个二哈会怕你个小泰迪。
那男子目射寒光,阴沉一笑,直勾勾的盯着他。
“不过,美人配锁链真是绝配,本王看不如这样,你就留下做本王漂亮的笼中雀如何?”
笼中雀不可能,做爷爷我都嫌弃你这样的孙子!
男子说一句,楚浔就在心中骂一句,当然他是不会把这些话说出来的。
和这样用卑劣手段绑架他的人说话,他嫌脏。
说话间,就有下人搬来一张椅子放在笼子外面,男子坐下,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下人弯着腰站在一旁,小心的汇报着:“主子,安国那边已经知道他被咱们掳来了,正在带着大军朝咱们靖国来了。”
楚浔听着,知道他说的是傅云初要来救他了!
男子苍白的脸上突然多了一分玩味的笑意,“早就等着他来了,这些年派去多少刺客都没回来过,终于又能在战场见面了,现在本王把他心爱的人捏在手里,看看到底是谁会输呢?”
刺客?
以前傅云初跟楚浔说过是谁派的刺客刺杀他,当他说出刺客这个词的时候,楚浔才知道他就是甄淮。
真是人如其名,坏透了!
甄淮慢慢敛起了笑容,转头看着楚浔,勾唇道:“你应该知道本王是谁吧?你家老爹竟然毫无预兆的就让位了,而我家那个老不死现在已经病入膏肓,马上也要殡天了,到时候本王继位会把你家的江山一并夺过来。”
楚浔在心中轻哼,就你恐怕没那个实力,我哥不知道比你好多少!
甄淮自顾自的在那说着:“到时本王夺位成了新君主,全天下都在我的嚢中,包括你”
突然他像想到了什么,认真的看着楚浔:“傅云初早晚都是本王的手下败将,你跟了本王,本王会给你所未拥有的一切。”
一只手穿过笼子,惨白的指尖捏起楚浔的下颌,迫使着楚浔抬头直视着他,用力之大让楚浔感觉下巴都被捏碎了。
魅惑的眼神,冰冷的指尖,没有血色苍白的脸,如同死神一般的看着他。
“臣服于我,我就是你的皇!”
若是臣服于他,还不如去死。
楚浔依旧没说话,只是那倔强还带着一丝求死的眼神告诉那个疯子,绝不可能!
甄淮笑了,那是嗜血的笑,上面投下来的光束打在他的脸上,让原本惨白的脸看着更加可怖。
“本王相信,你会答应的!”
他就像变戏法似的不知道从哪掏出一个长鞭,长鞭表面光滑,闪着冷光,仿佛一条冰冷的长蛇,不断灼烧着楚浔的视觉神经。
楚浔被锁链锁着逃不开,只能看着他一步一步的逼近笼中。
甄淮握着鞭子,一记猛烈的抽打在空中划出一道刺耳的破空声,让楚浔身上从肩头到腰际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那撕裂般的疼痛感像千万只蚂蚁狠狠地咬噬着他的身体。
楚浔咬紧嘴唇的牙齿被这猛烈的疼痛迫使的一个用力,顿时间,浓厚的铁腥味弥漫了整个口腔,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甄淮,愣是不发出一声。
甄淮原以为楚浔就是个废物王爷,没想到他能有这样极致的隐忍,突然间竟让他萌生出别样的情愫。
他就喜欢这样难驯的宠物。
越是难驯,越要驯
越是难驯,就越要驯,楚浔这样的表现,让他觉得征服他充满了征服欲和挑战性。
难点不打紧,只要他喜欢就行。
又是一鞭破空落下,楚浔的背上也添了一道伤痕,嘴唇已经经不住牙齿那用力的咬,暗红色的血顺着嘴角滑落。
甄淮看着他嘴角流出的血,没有继续鞭打,反而停了下来,苍白的指尖想要去触碰那暗红,却被楚浔向后仰着躲过。
甄淮没有说多余的话,脸上扬着笑,一只手握着楚浔的肩膀,指节按进他肩窝的伤口中。
楚浔几乎用尽了自己全部的意志力没有喊出来,可是强烈的疼痛不断冲向大脑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他的另一只手顺势抹掉楚浔嘴角的血迹,又将那带着血的指尖含入自己口中。
咂嘴细细品味着,像是在享受一道珍奇的美食。
“连你的血都是甜的”
听他说的话,引得楚浔阵阵反胃,靖国怎么会有这样的疯子王爷。
甄淮停止了对楚浔肩膀的磋磨,将鞭子扔在地上,回过头来看着他。
那样的眼神,扭曲中带着残暴让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
“本王的小雀儿你先好好休息,待会儿本王再回来陪你玩。”
甄淮走后,暗室又重新回归平静,静到让楚浔觉得自己的被疼痛加重的呼吸声成了最大的声响。
楚浔绝望的仰头看着头顶上的那束光。
“阿初,你在哪儿?我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傅云初心里一万个后悔,他就应该把楚浔绑在自己身边,每天和他寸步不离,这样他的阿浔也不会出事,只是天下也没有卖后悔药的,他只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