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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的门被傅云初一脚踢开,远远的便看到浑身是血的楚浔站在笼中。
这一刻,傅云初的心开始狠狠地疼起来,仿佛要窒息般。
“阿浔”
楚浔眯着眼睛看向傅云初,没看错真的是他,纵有千言万语在这时竟说不出来。
楚浔像头伺机而动的狼,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给敌人致命的一击。
而他的软,他的弱,他从心的一切永远都是留给他爱的和爱他的人。
所有的疼痛和无力都被楚浔选择性遗忘,用尽全力给了甄淮最后一击后,现在他爱的人来了,他却再也撑不下去了。
“初”
楚浔努力的想叫傅云初的名字,却只说出一个字,便轻晃了两下随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楚浔本就生的眉眼如画,绝色出尘,此时静静的躺在冰凉的地上就像破碎的美玉,凄凉又脆弱。
傅云初快速跑过去,楚浔浑身是血,竟让他一时间找不到哪里没有伤口。
楚浔虽然倒在地下,但还没有完全晕过去,他知道傅云初在担心他,轻轻勾起嘴角,嘴唇嗫嚅着似乎要说什么。
傅云初湿了眼眶凑到他的嘴边,努力的想听他在说什么。
楚浔只说了两个字:“不疼。”
在听清楚浔说的话后,傅云初整个心都碎了一地。
他蹲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将他抱起,就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出了暗室,刺眼的光照射过来,在暗室待久了,楚浔一时无法适应,只觉得的两眼刺痛,猛往傅云初怀里躲。
傅云初只能将他放下,将自己头上的发带扯下为他遮住眼睛。
想想上次用发带遮楚浔眼睛还是在床上,这回却是在救他的时候。
“阿浔坚持一下,我这就带你回家。”
中军营帐
风阳和席雁安早已准备好药物在营帐中等候,见傅云初两眼通红的抱着个血人回来,两人还有些懵。
将军是在战场上捡了个尸体回来了?
傅云初将楚浔放在榻上后立刻招呼着,“快过来救他!”
等到两人走近,将发带解下,才看清这个人是楚浔。
“殿下怎么成这样了!”风阳看着楚浔,不仅浑身是伤,人都消瘦的不成样子。
“别废话,先救人!”
席雁安打断他,迅速拿起准备好的东西为楚浔救治。
半个月后。
傅云初带着风阳去点兵回来,口头跟他交待完大军开拔回程的事,便回了他的中军营帐。
刚进帐就被突然的一双手遮住了眼睛,两眼黑黑什么都看不见。
“阿初,下回在床上换我遮你的眼睛好不好,想想都刺激。”
他明明不让楚浔下床,这才出去半个时辰,他就又偷跑下来了。
温柔的拿下他的手,看楚浔穿着里衣赤着脚,没心没肺的朝他笑。
“这才多一会,你就把我手拿下来,我还没玩够”
“胡闹!”
话还没说完,就被傅云初打断。
身上的伤都没好全,还这样跑下床,身子不想要了?
风阳跟在傅云初后面进了军帐,没想到楚浔会突然冒出来和他家主子调情。
躲都躲不及。
刚训完楚浔,傅云初立刻回头看着风阳。
风阳识相的边往外退边说:“放心,放心,没听见,没看见”
等风阳退出去,傅云初立刻抱起楚浔不管他怎么扑腾都把他强行放在榻上。
“阿初,我不要回榻上,躺了几天,我实在躺不住”
“躺不住?用不用我换个方法让你在床上躺几天?”
楚浔立刻乖乖坐好:“我突然觉得我好像能躺住,不麻烦你了。”
傅云初无语,这人每次都得这样才肯学乖。
但是谁知道,楚浔这样只穿着白色的里衣,赤着的双脚因为刚才下地一冷,现在温度上来变得有些通红,加上装乖巧的楚楚可怜样,是有多诱人。
傅云初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好想现在就把他吃了,但是心里始终记得楚浔伤还没好,不能动他。
可偏偏有那个没眼色的,在这个时候凑到傅云初跟前,眨着透亮的大眼睛,“阿初,我觉得我伤好的差不多了,应该能出去”
傅云初二话没说,直接将人拽过来按在腿上,朝着肉厚的地方就是一巴掌。
“还出去吗?”
“嗷——!”
“我错了,我错了,不出去了,别打屁股”
楚浔叫的丝毫不顾及有没有人听到,眼眶也是说红就红,他在甄淮那受尽虐待都未吭一声,却在傅云初这挨一巴掌都要哭天抹泪的。
没别的,还不是为了让他家阿初心疼。
傅云初叹了口气,非得这样才老实。
知道傅云初放过他了,楚浔赶紧翻了个身变成了躺在他的腿上,伸手摩挲着这段时间被战场风沙磋磨的那张略显疲惫的脸。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这里血腥味太重,我不喜欢。”
傅云初宠溺的握住他的手,回应着:“快了,没几日就能回去了。”
在楚浔养伤的这半个月里,傅云初借着这股怒气,连拿了靖国十六城,傅云初所到之处靖国军队连连败退,甚至听到他的名字都心生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