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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来我是猜到的,毕竟她管着后面的事务嘛,突然来一个皇子,住在自己儿子一起,她不来才奇怪嘞。
不过我竟然已经在思虑这些东西了,换做以前的我,肯定是想不到这么多的,难道是下凡后我的狐狸脑袋突然开窍了?
叙旧,他们说的人不觉得无趣,但我这个听的人却觉得很无聊,而且这个孩童身体还在忍着饥饿,深刻觉得今天不适合吃东西。
聊到很久,久到我那些冒着热气的饭菜都凉了他们还在那里母慈子孝的,也不知道要说到什么时候才结束。
正在我考虑要不要打断他们的时候,皇后终于和他说好了话,跑过来嘱咐我一句同皇兄好好相处就走了,临走还用了一个我看不懂的眼神看我,让我很是奇怪。
算是认可了吧,我转头看大人,大人脸上表情依旧是笑着的,但是莫名觉得,他不开心,可能是我多想了。
至此,大人是彻底在我这个窝里住了下来。
年有过十,大人也从秋天住到了冬天,又从冬天住到夏天,我也顺利的从五岁孩童,进化成了十五岁少年。
这期间好像宫中的人都忘记有大皇子这个人,就连皇后都变得很少来看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大人的师傅在他搬过来的隔天就走了,走的当天好像还和皇帝吵了一架来着,还挺凶的,据说连玉玺都摔坏了,当然这些都是那些树啊,花的告诉我的,它们在宫里无聊,就喜欢听些八卦,左传右传的,就到我耳朵里了。
而这些年,我多少也有点了解到大人的一些小习惯了,比如,他不爱吃肉,畏惧寒冷,喜爱作画和饮茶,也喜静,同天上的样子,真无半点相似。
同往常一样,寒冬一到,夫子们就放了假,我可以窝在暖乎乎的被窝里躺晚一个时辰起,然后喝上一碗热的粥糜,再同大人一起玩耍,过的有点乐不思蜀了,要是没有人来找茬的话,那就更好了。
要说那天也是,我不知想些什么,看见下雪,硬拉着大人出去赏雪景,因为住的久了,同大人间多少有那么点兄弟情,没刚开始的拘束,便开始提了点过分的小要求。
“合欢哥,我们出去吧,你看外面,白雪茫茫,出去赏雪也未尝不可啊。”我手上拿着一件白色的裘衣,知道他怕冷,特地准备的。
前两年叫他皇兄,他硬是让我改口在无人的时候叫他名,说是亲热点,不像宫里,叫的这般没有人情味。
我自是没有意见的,左右不过称呼嘛,叫什么不是叫,最后等他回去,不还是要叫大人的。
他坐在轮椅上低头画画,丝毫没有抬起头的意思,知道他在作画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我只好慢慢的凑过去,看他在画什么。
一支积雪红梅,上面停着一只彩色的蝴蝶,只是这蝴蝶只有一翼,不似寻常。
百花仙子又来了
“术儿觉得如何?”
我正觉得奇怪呢,他就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画对于我来说是不懂的,在族中的时候学过,那时候我那个不靠谱的舅舅撕了好几副画,最后实在是觉得我没有那方面的天赋,干脆放弃教我了。
“红梅惟妙,可是为何蝴蝶就一个翅膀,显得有点不同。”不懂的我只好把最片面的东西说出来,他轻笑一声,敲了下我的头。
这习惯也不知道他怎么养出来的,每次就喜欢对我的头下手,虽然不痛,但总是让我觉得怪怪的,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术儿找我何事?”他把画收起来,我这才想起此行来的目的,把手中的裘衣披到他身上。
“我们出去赏雪吧,难得的好天气,据说花园里的梅花开的很好,比画里的还艳几分。”借口是不好,但就是想拉他出去转转,大人这具身体太闷了,相处了这么久,就没见他出过几次门,每天不是画画,饮茶,就是修习道法,小小年纪,活的比我狐族中的那些老头还老头。
“术儿想出去?”
我点头,能不想吗,狐狸见了雪最是欢喜的,虽然已经成仙,但是根里的习性还是改不掉的,就像猫不吃鱼一样难。
他没说什么,只是让我唤太监进来更衣,见他同意,我马上就去叫了高照,他现在已经成了太监头头,但还是留在了我这里,我也无所谓,有熟人也方便。
高照听说我们要出去,拉着我又在给我添了几件衣服,整的我和雪球一样,圆滚的不行,现在出去躺雪地里,都不一定有多少人发现我。
大人穿着裘衣,二十岁的少年也长开了,虽身有残疾,但是端坐在那方,自是一派尊贵无暇,如果说天上的大人是混世魔王,那这个大人一定是纯洁无暇的美玉,当然,如果他不嘲笑我的话,会更好。
我推着轮椅,和大人来到花园,已经在深冬的花园里没什么多余的花种,只有那与寒冬中争艳的梅花开着,有红有白,刹是好看。
我折了几支红梅放在他腿上,大人一向喜欢风雅的东西,红梅自也是欢喜的,推了走好一会儿,高照就跑过来说要接我的手,他推,我摆手表示不用,在天上我本来也是伺候大人的小仙官,何况这次下凡还是来干扰大人姻缘的,当然要多讨好着点,起码不能让大人秋后算账。
“我想起来了,我的玉佩是不是在屋里,走的急,想是忘了。”这个玉佩在皇宫里相当于身份象征,我看到大人腰间挂着的时候才发现我没带,就让高照回去拿,我推着大人来到亭子里休息顺便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