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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念顿时美滋滋,就像吃到鱼的猫儿。
她搓搓肉爪,等着那一日的到来,完全没想过太子是如何得知奏折上的内容。
系统心想,看来太子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又拉拢了些人,甚至都可以打探到奏折上的内容。
这人若不是几个重臣,那就是在皇帝身边伺候着。毕竟皇帝喜欢让内侍念奏折已经不是秘密了。
会是内侍监李有福吗?
和陷入沉思的系统不同,温知念已经开始准备庆祝宏王滚出京城的那一日。
为此,她还让叶天和帮忙准备一些鞭炮。
不过一日,户部右侍郎魏秉自戕于狱中,留下认罪血书。认罪书上写明他这些年的所为,又表明部分赠予张咏向,余下的私用或是收买其他大臣,且附上名单。
魏秉年纪较小的几个孩子突然病逝并未引起注意。
三司亲自去名单上的大臣家里抄家,搜出来的家产填补了大半账面上的缺口。官员们都装作没发现这些家产里突然多了些御用品。
又过几日,宏王亲自找皇帝认罪,且附上这些年来张家送给他的金银珠宝、古玩字画以及酒楼茶坊等名单。
估算大致数额后,又恰恰填补了余下一小半账面上的缺口。
就在淑妃宏王以为万事大吉时,皇帝却勃然大怒,以宏王买通户部官员,窃取部分国库银两为由,将人贬出京城,赶去岳州。
宏王狼狈离京那日,城门外突然放起了鞭炮。
温知念站在城墙上,笑眯眯的挥手示意。
宏王气得浑身发抖,见一支马队迎面而来,怒斥道,“居然敢挡本王的路,来人,把车里的人拖出来鞭笞!”
他话音才落,就有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挑起车帘,露出一张俊美清雅的脸。
男人霞姿月韵,只看面目十分年轻,头发却全白。
城墙上,温知念发现宏王要对过路人发难,生气道,“你别发疯,信不信本公主参你一本?”
男人下意识抬头一看,看清楚温知念的模样,瞳孔猛缩。
“烟岚?”
打听
周府。
周兴贤坐在书房里看书, 目光却有些放空。
很快就有下属匆匆进来,低声说了几句。
“燕姐儿不愿意去?”
他微微蹙眉,“不愿去就算了, 记得带上荷包交给宏王, 就说是燕姐儿特地为他缝制的。”
下属连忙点头。
待下属离开, 周兴贤想及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心里越发不舒坦, 又让人将嫡长孙女叫过来。
没一会, 周骊燕扭扭捏捏的过来了。
她朝祖父行礼, 又瘪着嘴道, “我知道祖父想说我意气用事。可如今人人都知陛下厌弃了宏王,我不想嫁给一个永远待在封地的王爷!”
周兴贤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陛下金口玉言,由不得你不嫁。”
“祖父!”
周骊燕只觉得委屈。
寻常女子若无意科考, 到了她这个年纪,一般都相看了人家。不说成亲,至少也定了亲。京城中贵女里,唯独她拖得晚,就是因她以及周家都想博一场泼天富贵。
简单来说, 周家人都想她当未来的皇后。
慎王几乎没有登基的可能,便只能在太子和宏王之间选一个。
陛下隐约流露出废太子之意,原本宏王是最佳人选。
哪晓得才定下婚约,宏王那边就陆续出事, 眼看婚期将近,结果宏王居然去了封地。
这些日子周骊燕都不爱出门参加宴会了。她总觉得京城贵女们都在嘲笑自己。
“祖父, ”周骊燕忍不住撒娇,“我是您的嫡长孙女。要是您的嫡长孙女嫁给一个落魄王爷, 外人也会嘲笑您的。”
她建议道,“事到如今,周家还愿意与宏王联姻是宏王的福分,便让其他庶姐妹嫁吧。也让他自己主动和陛下提,一切就与祖父无关了。”
周兴贤目光沉沉看着她。
如此自私自利,不愧是他的孙女。
“你觉得过去那些年陛下对宏王的宠爱是假?”
周骊燕摇头。
“这次陛下是不得已,”周兴贤能理解皇帝的选择,换做是他,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哪怕是最喜欢的孩子也能牺牲掉,“如果他真的彻底厌弃宏王,就一定会降淑妃的位份,也一定会解除我们两家的婚约。”
迎上孙女有些茫然的目光,生怕她最近出去惹事,周兴贤还是解释得细致了些。
“可一来,淑妃近来只是禁足不曾降位份,以陛下对她的宠爱,想过不久她又能在后宫招摇,吹几次枕头风,宏王回京是迟早的事,”顿了顿,周兴贤摸摸胡子,“陛下待老夫还算不错,不解除婚约,实则就是在告诉老夫和宏王,周家是宏王的后路。”
周骊燕喜上眉梢,“这么说宏王还是有希望登……”
后边的话她没敢说出来。
周相笑笑:“同样是去封地,慎王去的陵州是苦寒之地,一点油水都没有。反之,宏王去的岳州十分繁华。你也该看懂了。”
知道自己还有希望当皇后,周骊燕十分虚心的接受批评,都不介意她要一路从京城赶到岳州成亲了。
这时被那些贵女嘲笑又如何?待她跟宏王回来,他日成为皇后时,那些人只会跪在讨好自己。
周骊燕很快欢天喜地的离开准备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