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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秋明月恰逢此时摸了过来,她是自己偷摸过来的,身后没带任何人。虽说是偷摸,这身后悄悄跟着的宫人都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自然是没让秋明月所察觉。
那跟着的几个小太监,瞧着秋明月做贼心虚的行径,一边跟着一边心中议论着。心道,这陛下也不知是什么爱好,若是当真喜欢只好光明正大的宠爱不就行了,怎得如此喜欢偷偷摸摸的。
难不成这就是那书上写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可这宫里的女人哪个不是陛下的人,跟自己的人还玩这么一套,不觉得麻烦吗?
秋明月穿过宫道,悄悄地推开了潇湘阁的大门,盯着一米九左右的身高,和满身绣着金线的暗紫龙袍。满身掩盖不住的华贵逼人,自以为自己动作足够小心谨慎,撅着屁股探头朝着院子里望去。
午后回来之时她记得珍嫔也在,不知为何自己一觉睡下去又和高行也互换了身体。一时间既担心高行也再次暴怒,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庆幸,庆幸再次和高行也的互换。
今日她才将高行也和张贵妃一同开罪,虽说是为了活命,可按照高行也那小的鸡杂一样的心眼来看。他不是不动手只是还没到时候,若是将她忘了才好,反正在这宫里见不见狗皇帝于她而言并没有影响,只是万一他忽地哪一天想起来,一个不高兴将她砍了,那简直岂不是白折腾了。
于是在她反应过来与高行也互换了身体后,便尤为老实地主动找了过来,希望自己一切配合的态度能让高行也不计前嫌。嗯希望他大发慈悲,放自己小命一码。
秋明月作贼似地将门推开一条缝,一面弓着腰身进去,一面还不忘时时回头看有没有人跟着。身后的小太监们看的是一头雾水,只见她神情无比的紧张,将脚踏进门坎后,这才将头又转了回去。
谁知这般小心谨慎,还是出了错,由于太过紧张的缘故。秋明月忘记还有一个门坎,另一只脚收进来之时,整个人被狠狠绊了一跤,那深紫色的龙袍自带的威严气质,让她瞬间搞得云消雾散,如一只展了翅的大蝙蝠,‘啪嗒——’一声摔趴在了地上。
这一举动直接给后面的小太监给看愣了,众人纷纷停下了准备跟上去的脚步,一个个的如同偷米的老鼠一般。全然愣在了原地,不知该如何将跟踪的举动进行下去。
太监a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抓了抓脑袋,十分地费解,“陛下这是在干什么呢?”
太监b:“你懂什么,陛下这是在与贵人娘娘玩游戏呢,这么快就入戏了,不愧是陛下。”
太监c倒是唯一一个敢说实话的,他指着秋明月的身影道:“可是陛下摔倒了,咱们要去扶吗?”
太监b:“嘿!说你一个榆木疙瘩,你还真是个榆木疙瘩,你瞧见哪个偷情的奸夫喜欢自己偷人的时候被人抓住的。这陛下要的就是偷偷摸摸的感觉,为的就是一个刺激!你懂不懂啊!”
秋明月全然不知自己眼前这般行径被人当成了偷情的奸夫,她直觉自己二十多年的谍战片没白看。这从小跟着家里人看谍战片里的特务接头,当真是有了用武之地。
她只觉得自己事情做得隐秘,不留痕迹一个跟上来的都没有,连贵妃的人都没有惊动。心道等下见了高行也,便能大肆自夸一番,告诉他自己人虽本,可也不是全然一段朽木不可雕琢,这炮制炮制还是有些地方能拿得出手的。
心里越想越得意,她觉得自己又行了,于是也顾不上自己的狼狈模样。从地上一骨碌地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将自己收拾好便人模人样地走进了正殿。
此时恰是傍晚日暮黄昏之时,一抹斜阳穿过那四方楼宇降落在潇湘阁的窗前。那雕花窗上糊着的窗纸,也被染上了一抹和暖的金色,屋子旁边的桂花树下放着几只半新不旧的木箱子。
秋明月只扫了一眼便瞧出来那正是她日常所用的箱笼,本应该安放在屋里好生归置才是,此时却不明缘由地被人扔到了外面受潮。秋明也颦着眉有些心疼地将箱子合了起来,用衣袖擦了擦上面的灰尘。
嘴里还念叨着,“小桃也真是的,这么好的天晒箱子也该早早收回去,这万一受了潮可怎么好,屋里就这么几个箱子,要是被虫蚁啃食了,当真是连归置衣物的器具都没了。”
她仗着自己用着高行也地身体,不仅体量高大连同力气也增长了不少,这有几十斤重地箱子,说抬起来便能抬得起来。她一把将箱子搬起来,扛到了肩上,将屋门用另一侧身体顶开,动作十分自然从容地将箱子又搬了回去。
高行也倒在床榻上,心里还窝着火正在这气头上,听见门外有动静便竖起耳朵听了起来。那门口鬼鬼祟祟地身影,原以为是张贵妃找人来寻秋明月的麻烦被自己给赶上了,哪知没过多久,他便看见自己那高大地身躯驮着一个蠢笨地大木箱子挤进了屋子。
这搬了一个好似还没够,那身影将箱子搬进了屋内也未曾走进来,而是很快地转身出门又搬了几个箱子进来。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地这一切,自己那华贵威严的龙袍被那人穿的如同拉船的纤夫一般。
好半天,似乎门外的箱子终于被她搬完了,高行也这才瞧见那身影施施然地朝着自己方向走来。那人绕过外间的桌椅摆设,将内间地珠帘掀开,露出了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