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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读书学习,夜晚便又换个身份花天酒地。
在白府,他也没什么能聊得来的人,因为那些人只是看在自己大少爷的身份上,才这么阿谀奉承。
这天,见叶寒枝在地上用树枝写字,似乎是在写自己给他取的名字。
但是怎么写,都是错的。
他挠挠头,见白肯栖来了,便又慌乱的用树枝随便划了个叉。
白肯栖并没有叶寒枝想象中的富家子弟脾气,相反很耐心的教他写起了字。
白肯栖是个好老师,但是叶寒枝不一定是个好学生。
毕竟他从小就没学过字。
作为同等交换,白肯栖叫他说说以前的事情。
叶寒枝也没心眼,第一次有点侃侃而谈,“我爸妈从小就去世了,然后我就跟着那些个逃亡的人,一路乞讨来了这里。后面遇到个老人,额,你也见过。”
“就是碰瓷,乞讨长大的,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他说的很是轻松。
“那老人呢?”白肯栖问道。
“老人,年纪大了,估计是这次雪天太冷了,扛不住,也去世了。”
叶寒枝却依旧觉得很愧疚,连个坟墓都买不起。
“所以,我现在还是一个人了。我感谢你收留我,少爷。”叶寒枝由衷的说着,如果不是白肯栖,那他又要重回以前那种日子。
“那你怎么感谢我?”白肯栖扯了扯他有点脏的衣领。
“应该是,为你做牛做马吧。”
这句话倒是把白肯栖逗笑了。
很久都没遇到这么有趣的人了。
白肯栖那年十五岁,叶寒枝十四岁。
白肯栖又要去精神病院看母亲了,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压力显得那样重。
这次不出意外,他又是被母亲一顿又打又骂。
因为在母亲的眼中,弟弟是被他害死的。
所以母亲不喜欢他。
白肯栖用手捂着头顶被玻璃瓶砸出的血,止不住的往指缝外面流出来。
叶寒枝是跟他一起来的。
他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擦拭着叶寒枝头上的血。
白肯栖顿了下,“你不问我,为什么会被打?”
叶寒枝摇摇头,“少爷不想说,那我也就不问了。”
白肯栖突然有点冰冷的说了句,“我杀了我的弟弟。”
“所以我妈这么恨我。”
“但是没有人信,所以我爹把我妈,关进了精神病院。”
叶寒枝愣怔,他从没见过这幅模样的少爷,似乎变了个人似的。
他轻声呼唤着,“少爷,我信你,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的。”
白肯栖抱住他的腰身,很小声的说了句,“如果是事实,你也会离开我吗?”
“没有人会离开你的,少爷,你很好。”
番外白肯栖x叶寒枝(4)
白肯栖要出国留洋了。
那年他十七岁。
老爷子让他带几个人,一同去国外陪读。
但是白肯栖,只带了叶寒枝去。
外国很乱,比中国还乱。
白肯栖定居在华人街,隔壁便是他的舅舅,也算是有个亲信,也不算孤苦无依。
叶寒枝为白肯栖收拾好东西,铺好床单,欣赏这装潢华丽的西式建筑,不禁感叹出了声。
白肯栖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一本外国小说,看了起来,叶寒枝在他面前显得有点局促不安,最后还是弯腰给他削了个苹果。
这两年,他长了个,比之前看起来要高挑了多。
但是他依旧穿着两年前的旧衣服,只要一有什么动作,里面的皮肤都会露出来。
白肯栖不经意间盯着他穿着有点破烂,漏毛的衣服,底下的皮肤,却是挺白嫩的。
打量了下。
他说道:“你这衣服都小了,穿我的吧。”
叶寒枝有点不好意思,抬头有点别扭的望着他,一双眸子狗狗般湿漉漉的,“不太好吧,我这衣服,还能再穿穿,到时候我买两块布料,自己做件。”
白肯栖接过他递送过来的苹果,笑出了声,“你还会,做衣服啊。”
“会一点。”
叶寒枝兴许是注意到了白肯栖异样的目光,将自己缩小的衣袖,又往下拉了点,转移了话题,“我给你做饭。”
舅舅过来送了点吃的,一些披萨,火鸡。
叶寒枝从来没吃过这玩意。
白肯栖移过叶寒枝做好的面条,说道:“我吃这个,你吃那个吧。”
“少爷,是你舅舅给你送的,不太好吧。”
白肯栖用手指堵住了他的嘴唇,“不要叫我少爷,叫我名字吧。在国外,就别那么拘束了,这里没有别人。”
“嗯,好。”
叶寒枝木讷的点头。
吃完晚饭后,白肯栖去柜子里拿了瓶葡萄酒出来,放了个胶片音乐。
很少能有这么放松的时候。
叶寒枝洗完碗后,又将里里外外都擦了个遍。
他不干这些事情,总觉得也没东西可干。
毕竟,他又不读书,也看不懂。
白肯栖见他忙活完了,递给他一杯酒,叶寒枝从来没喝过。
也没觉得有多好喝。
但是看在是少爷递给他的,便一咕噜全喝完了。
“不能这么喝,会醉的,慢慢喝。”